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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披著藕色披肩的女人腰肢窈窕,挽著陸承款款邁入宴廳。
眉目是描過的精緻清晰,眼裡秋水無波,像一朵芙蓉。
原來下午看到的那人不是林妍。
目光定格在她臉上,一秒都移不開,人至眼前時,她唇角微勾,「一年不見,肆爺更帥了。」
祁肆深深看著她,呼吸卡住似的,只是定定看著眼前的人。
徐清蟬的出現讓在場的幾人都震驚不已,穆修澤和景逢反應半天,見祁肆沉默地定格住,清咳了一聲。
他沒及時回答徐清蟬也沒放在心上,轉而向另外幾人問候,「穆先生和景醫生也比去年帥了許多。」
穆修澤最先反應過來,「哦,哦徐小姐啊,好久不見你了,沒想到會在家父的壽宴上看見你。」
「陪朋友來的。」
陸承點頭,「剛剛侍應生指錯路,我們還沒去給老爺子送禮呢,先失陪,待會兒再跟幾位聊。」
語畢又領著徐清蟬出門去前廳,全程都是挽著手。
祁肆看著她挽著陸承手臂的部位,目光幽晦,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心裡兩股情緒衝撞,胸腔里像埋著塊燙人的木炭。
腳步不自覺跟著去了前廳,陸承正有說有笑和穆老爺子說話,她在一旁時而參與聊天,那邊氛圍不錯。
祁肆就那麼遠遠看著她,一顰一笑,眉目眼神,熟悉又陌生。
指節好像在微顫。
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不知道他們聊了多久,視線里他們笑著跟二老告別,而後雙雙出門上車。
守在外面的桂雷看見了徐清蟬,瞳子睜得老大,一回頭,見自家老闆沉著俊臉出來。
人一上車,他很自覺地啟動車子跟上陸承的車。
半路男人寒沉的聲音傳來,「讓你們部署的人是怎麼弄的,人都到眼皮子底下了還沒發覺?」
桂雷不敢言吶,他們下面的人真沒偷懶,知道肆爺重視徐小姐,從來不敢放鬆。
可這位徐小姐好像真的有本事,在帝都那麼多人都在找她消息時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混進來,還到了穆老爺子的壽宴,簡直是神人。
問出口,祁肆也知道這一年找不到徐清蟬也有她故意的一部分原因,她身份成謎,做什麼他都不覺得稀奇。
「別跟丟了。」
「是。」
中途經過一個紅綠燈路口,他們的車恰好被截在紅燈處,再起步時跟前車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此時宴廳里穆修澤對景逢幸災樂禍道:「有人要忙一陣了。」
他可記仇了,當初楊婉婉跟他斬斷情意,祁肆就冷漠地嘲諷來著,今日風水輪流轉,終於到他祁肆了!
跟到小區樓下時,陸承車裡已經沒有人了。
祁肆黑眸看著昏暗的夜景,身旁桂雷終於查到消息,「這裡是陸承的私人公寓。」
話音剛落,車內空氣凝凍一般。
私人公寓。
跟陸承手挽手去宴會,這麼晚了還去他獨居的公寓,是準備過夜嗎?
幾乎是咬著字音問桂雷:「門牌號多少?」
桂雷顫著音,「等我問……有了,1101.」
手下發來的消息挽救了他差點窒息的小心臟。
祁肆冷著臉下車的途中,桂雷已經緊急叫兄弟們火速趕來。
1101的房門緊閉,桂雷按了下門鈴便讓兄弟們拍打,場面有點亂,一旁的男人只是靠著牆,墨瞳極沉。
高級密碼門都快不堪重負時裡面的人終於開門了,陸承披著浴袍,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強盜似的一幫人。
他就去洗了個澡,要是晚出來一會兒,門都要給人拆了!
「你們做什麼呢?」
「徐清蟬呢?」
祁肆直起身,眸光審視他。
他不會真以為徐清蟬會和陸承發生了什麼,但他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我不知道啊,半路她就下車走了,不在我這。」
桂雷朝彪悍的幾個黑衣人使眼色,大有一副要進去搜家的氣勢。
陸承目光一凜,「擅闖他人住宅是違法的啊,你們別以為有點勢力就可以胡作非為,她真的不在我這。」
桂雷:「在不在的,進去看了才知道,只是進去看一眼,又不是入室搶劫,你要是坦蕩就讓開,沒人我們自然會離開。」
「這是我家,憑什麼讓一群粗人闖進來,我不願意你們就是擅闖!」
實在聒噪,祁肆耐心正一點點流失,尤其看不到人心裡的不安更強。
正欲領著人闖進去,對面另一間房有人開了門。
看見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堵在陸承門口,女人擦頭髮的動作微頓。
她顯然洗過澡了,眉眼濕潤,烏髮蓬鬆地披著,未施粉黛的小臉肌膚白皙,像剝了殼的雞蛋。
看見她,祁肆剛剛冷漠的氣勢收了些,桂雷很有眼力見地帶著弟兄們消失了。
「怎麼了陸承?」她開口問。
她居然就這麼出來了,都不躲躲的,陸承揚了揚眉,「有人找不到你在我這撒氣呢。」
祁肆走過去,低眉看她,嗓音低啞,「你住在這?」
「對。」
「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男人眼裡一片晦暗,徐清蟬眨眨眼,反應遲鈍,「噢……之前的手機丟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幾天。」
陸承也進了屋,她抬眸看祁肆,「你剛剛為什麼那麼凶,要那樣對陸承?」
祁肆答非所問,「你這一年過得怎麼樣?」
「也就那樣,不好不壞,」她眸子清明,像問候老友一般,笑著道:「祁先生呢?一年不見,你還是那麼英姿卓越。」
祁先生。
祁肆端視她,薄唇輕啟,「不好。」
「噢,」她抿唇,「生活嘛,還是要開心才行呀,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工作什麼的都沒有身體重要,開心最重要。」
「不是因為工作。」
女人的手機音樂驀地響起,她拿起一看,抱歉道:「我的睡覺時間到了,最近一到點就困,熬不住,要不,以後有機會再聊?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睨著她自見面起就滴水不漏極其自然的態度,祁肆沉默半晌還是掀唇,「好。」
「嗯,祁先生晚安。」
喉結微滾,男人嗓音低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