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不斷地顫抖,大眼淚更是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她整個人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古姨此時也是淚流滿面。
她握住小白的手,不斷的安撫她:「別哭,別哭了。」
小白不斷的搖頭,她如何能夠不哭。
想到姨母受到的那些委屈,她就覺得心如刀絞。
她繼續看了下去。
&離開他們,平安的生活一世,這才是母親最希望小白過的生活。
這也是我沒有將這些齷蹉的往事告訴別人的緣由。
小白我是寧願在自己死,也不願意讓你受到一絲傷害,一絲非議的。
你是紀二爺的大女兒,是紀家的小白小姐,你……好好生活!&剩下的內容並不多的,但是卻足以讓小白哭的不成樣子。
她狠狠的捶著樹,道:「我要殺了他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這些禽獸,禽獸!」
古姨想要拉住小白,卻發現她好像發了瘋一樣歇斯底里。
展飛揚在不遠處看到小白情緒激動,似乎是出了事情,立刻就沖了上來,他使勁兒的幫古姨拉住小白,卻看她哭的幾乎喘不上氣。
&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紀家的人,那些混蛋!」
縱然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展飛揚也知曉,能讓一貫冷靜的小白這樣的痛苦瘋狂,必然是大事。
他不好多問,只道:「別哭,也別傷害自己,展叔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一定可以報仇,你想做的事情,終究都會做到的,展叔相信你,更加會幫著你,不光是我,還有小古,我們都會幫你。別傷害自己了。」
展飛揚不斷的勸著小白。
小白靠在他的身上,痛哭失聲……
等下山回府,展飛揚發現小白的手傷的特別嚴重,古姨連忙買了紗布和藥水為她包紮,待到一且都做好了,就看小白整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邊,她道:「怎麼了?」
小白抬頭:「姨母說,紀大爺的妻子也是被紀老夫人害死的。既然都是她害死的,想來是有蛛絲馬跡額。」
此言一出,展飛揚倒是錯愕起來。
他幾乎不能理解小白話里的意思,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過來。
到底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
他從來不算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是一直都是一個好警察,從開始,到現在。
&以,你姨母是被紀老夫人害死的。」他總結。
小白頷首:>
展飛揚又道:「紀志文的夫人也是。」
小白再次點頭。
展飛揚幾乎不能想像,紀老夫人該是怎樣的一個老人家,能夠這般的鐵石心腸,狠心無情,她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道:「他們都死的太早了,現在很難找到證據證明這件事兒。」
小白沒有說話。
展飛揚繼續道:「但是我想,你姨母如若真的是知情人,她為了自保,或者說保護你,許是會留下什麼證據。」
小白連忙問道:「那您覺得,會有什麼證據嗎?」
這一點,誰都不知道,大家都是猜測,而展飛揚是希望自己沒有猜錯的。
他道:「你姨母的遺物還有多少,你仔細的尋找一番。你既然能夠找到這個,我相信如若有證據,你一定也能找到。」
他其實也是安撫小白。
小白沉默下來,半響,道:「我知道了,我會尋找。」
停頓了一會兒,她沉默了一下,又想了想,道:「另外我會找一找大伯母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任何一個。所有的人,都休想。」
小白緊緊攥著拳頭,整個人都仿佛是不能承受,看她這般,展飛揚嘆息一聲,越發的心疼這個女孩子,她遭受的一切是他們想也想不到的。
他道:「你千萬不要衝動,我知道你要報仇的,但是報仇歸報仇,報仇不是讓你搭上自己。」
小白沒說話。
展飛揚認真:「你聽到了沒有。」
小白並不言語。
展飛揚再次道:「我就算是拼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會幫你,你懂嗎?不管什麼時候,我想你的父母,所有需要你報仇的人都不希望你因此搭上自己,你懂嗎?」
小白終於頷首。
古姨道:「我原本以為紀老夫人只是自私,但是卻不想,她是一個那般歹毒的人。」
小白冷冷:「我不會讓她好過。」
展飛揚又是勸了幾句,總算是將小白安撫住。
其實這個時候不管是古姨還是展飛揚都發現,小白雖然看似冷靜,但是一個不好就很容易歇斯底里,整個人都不太對。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其實內心是能夠明白的,她因為這些事受了這樣大的創傷,自己又險些被火燒死,她受的苦,遭的罪太多了。
也正是如此,她才會真的變成這個樣子。
展飛揚不好送小白回家,但是悄然再三叮囑古姨:「有些事情,你稍微與我通氣一下,你也看出來了,小白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對,若是什麼都依著她。我總是怕她出事兒。」
頓了頓,展飛揚道:「榮家的人已經都死了,不光是榮家,白家也是亦然,紀二夫人和真正的小白都不在了。說起來我們也都看得出,她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我總是她已經對人生沒有什麼眷戀。而且,許多事情,沒揭露一件都會讓她更加的絕望。這樣無助的感覺,我也有。我能夠挺過來,她未必的。而且,與我相比,她遭受的更多。」
古姨點頭,只是有些話,她也是不好與展飛揚說更多的。
只是言道:「我有分寸。」
並未直接答應他所有想做的一切。
聽到這話,展飛揚心中明白,不過也不勉強,他知道,古姨是不會害小白的,如若事情不好,她一定會找他的。
想到這裡,展飛揚道:「一切都拜託你了。」
一行人離開了酒樓,古姨陪同小白回家。
展飛揚看著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恰在此時,就聽有人喊道:「展捕頭?」
展飛揚回頭,就看到紀遠從拐角處走出,他笑道:「真巧。」
展飛揚一頓,道:「不算巧合吧?」
幾人下樓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紀遠了,不過紀遠並沒有上來打招呼,反而是站在了角落裡。
紀遠:「展捕頭果然是厲害,你看到我了?」
展飛揚道:「我記得你今天報道,年底事情多,還是早點上班的好。」
紀遠沉默一下,微笑:「不知我們能不能一起坐會兒?」
這樣問道。
展飛揚道:「自然可以。」
他轉頭進了包間,紀遠跟了上來,他將門關好,又道:「展捕頭和小白他們很熟悉?」
確實應該熟悉,畢竟展捕頭和古姨的關係不錯,外面也有些要穿,但是現在看來,又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
小白的表情……小白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展飛揚道:「我與小古是就相識,與紀小姐處的也很好,倒是不知你想要問些什麼。」
這樣直白讓紀遠有些尷尬,但是他倒是也不客氣了。
他道:「小白年紀還小,又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不放心她,生怕她被別人騙了,就算是您,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能全然的放心。」
紀遠十分直白:「她是我最心疼的妹妹,我是不希望她出什麼事情的,一點都不能有。如若讓她受到傷害,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客氣。」
展飛揚突然就笑了起來,他道:「傷害小白?」
他直視紀遠:「真正傷害她的人,一直都在你們紀家,這點,你該是心知肚明的。」
紀遠心裡難受,並不言語。
不過展飛揚這番話也讓他明白,展捕頭和小白果然不是簡單的相識。
&以我會保護她。」
展飛揚道:「保護麼?怎麼保護?」
他目光銳利。
&些事情不是用嘴巴說說就算了,你該是清楚,這世間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的。紀遠,我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如同紀家的其他人。但是我想,既然你能執意要考警察,還是說明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展飛揚道:「既然是一個正直的人,就好好的保護你的妹妹,發自真心。她……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
言罷,展飛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