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得出來,展飛揚十分的關心小白,也是真心的為了小白好,如若是這樣,他心裡也是放心很多的。
紀遠已經報道過了,後天上班。
展飛揚離開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府。
他在門房問道:「大小姐回來了麼?」
門房的桂叔連忙應了。
紀遠頷首。
他道:「回來就好。」
轉到小白的院子,見小月正在院子裡掃雪,見到是他,笑盈盈的湊了上來:「大少爺。」
紀遠頷首,他問道:「大小姐怎麼樣?」
小月歪頭道:「還好啊,不過大小姐的手受傷了。」
紀遠一愣,隨即連忙問道:「怎麼傷的?要不要緊?」
連忙就要往裡走,十分的急切。
小月攔住他,道:「大小姐剛才回來的時候交代說是她有點不舒服,想要睡一會兒,如若有人找她,就推了。」
紀遠不好繼續往裡走,不過卻憂心忡忡,小白到底怎麼了?
他嘆息一聲,道:「行吧,那麼等她起來了,你與她說一下,告訴她我來過了。」
小月嗯了一聲,應了。
紀遠離開,小白繼續清掃院子。
古姨站在窗邊,已經看到紀遠到了,不過卻並沒有開門,只是道:「人走了。」
小白確實是躺在被窩裡,她嗯了一聲,道:「我誰也不想見。」
這個時候,她只想自己安靜一下。
古姨頷首。
她來到小白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起來,你又是堅強的紀小白,你是可以搞定他們的。這些齷蹉的小人總是會死去的,就算是實在沒轍,古姨就算是下毒將他們全部都毒死也會幫你報仇,你放心,不管如何,你身邊都有我,也有你展叔,我們都會幫你。」
小白反手握住了古姨的手,道:「不要為了我冒這樣大的險,我不希望您因此而丟了性命,我不能讓您幫我的同時還害了您。」
古姨搖頭,拍拍她:「睡吧,別想太多,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會的。」
她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很快的,就看到小白睡了過去,整個人氣息很弱,微微蹙著眉頭,似乎在她的夢裡也並不那麼幸福。
古姨嘆息一聲,就聽到門口有人小聲道:「古姨,您出來一下行麼?」
說話的是小月。
古姨連忙出門,問道:「怎麼了?」
小月聲音壓的低低的,但是帶著許多的氣憤,他道:「二夫人回來了,她被放回來了。」
古姨一聽,沒有一絲的吃驚,看來小姐算計的十分明白,方巧果然是回來了。
她道:「行了,我知道了。」
將五塊錢塞到了小月的手裡,小月想要推辭,就聽古姨道:「這錢你拿著,不是讓你白拿這個錢,你幫我盯著些,方巧那邊有什麼動靜,你且要告訴我們,不過你自己也小心,這個府里……總歸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小月尋思了一下,收了,她道:「好的,我知道了。」
她又是在古姨耳邊低語:「您知道老夫人身邊的徐婆子吧?」
古姨點頭,這是老夫人的心腹,府裡頭號人物,十分的得老夫人的信任。
當初去上海調查他們的就是徐婆子的兒子。
小月道:「就是她,她有一個兒子,叫徐二,每年都得老夫人不少的賞賜,我們都知道,他是在老夫人那邊拿錢辦事兒的。」
古姨看向了小月。
小月道:「這樣的人可談不上什麼衷心不衷心的,最是陰險小人一個了。只要給錢多,我相信他也不是那麼……總之你曉得的,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幫老夫人做了那麼多無非是因為得到的多。如若有人給的更多……」
小月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但是古姨卻聽明白了。
她問道:「那這個人現在是住在哪裡?他並不住在府里吧?」
小月嗯了一聲,又道:「他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呢,可見撈了多少,在斜街那邊,那邊住的大多是尋常人家,不過可不算是窮人家會住的地方。」
古姨道:「那麼我懂了,謝謝你,小月。」
小月搖頭,她笑眯眯:「隔三差五收小姐的錢,我也做不了什麼大事兒,只這樣探聽個消息什麼的,不過我會吧我自己覺得有用的事兒都告訴您,具體怎麼用,能不能用得上您看,但是我得說。也許掌握了這個徐二,我們就能知道老夫人那邊的動態了呢!這個府里,看似是二爺當家,其實還是老夫人說的算的。」
古姨明白。
待到傍晚,古姨將此事告知了小白。
小白蹙眉,「既然如此,倒是可以用一下。」
果然睡了一覺好了很多,不是開始那個歇斯底里的狀態,整個人安靜沉穩很多。
古姨:「那您看……」
小白道:「您去買通幾個地痞無賴,將徐二綁架了放到大伯母的墳前。」
古姨楞了一下,隨即問道:「我們不直接審問他?」
小白搖頭:「不審問,我覺得不安全。」
她們並沒有趁手的人,最適合的人其實是展叔,但是展叔年紀也不小了,小白也並不願意將這個底牌用的太多。
她道:「先用大伯母試探一下,什麼也不做,只將他扔過去,我要看看老夫人的反應。」
她微笑:「給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芮菊十塊錢,我要知道老夫人房裡的動態。」
古姨道:>
他們用人,也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重用,經過這麼一頓時間的觀察,小白是覺得芮菊是可以信任的,正是因此,她才會這般。
&那些跟著方巧的人呢?」
小白:「方巧已經出來了,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走。」
她整個人都冷冷的。
&陳家鬧事兒的人可以行動了。」
古姨道:>
現在他們最適合的就是借力打力。
若是真的針對每一家,那麼太明顯了,他們也未必能夠成功,但是如若讓紀家和陳家徹底鬧翻,那麼就不同了。
古姨立刻去安排。
自從古姨與展飛揚的接觸多了起來,似乎還有些非比尋常的關係,紀家的人就不派人跟蹤古姨。
展飛揚是江南有名的捕頭。
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大名,自然不會在他頭上動土,總是擔心被他察覺出一二,如若這般,那就不好了。
而古姨得了小白的囑託,立刻去處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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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陳家其實也不是那麼和諧,而近日則是達到了頂峰。
陳家俊在家中摔打:「好端端的,為何會如此,你們說,為何會如此。憑什麼就讓方巧那個賤女人出來?紀家的人,我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的。」
聽到陳家俊這樣說,陳安惠就覺得不愛聽,她道:「你就不好好想想,你這樣於紀家結仇,對我們有什麼好處?現在我們互相爭搶生意。這難道是什麼好事兒?做生意,做忌諱的就是如此了。我們用超低價將生意攬了過來,於我們好處也不多啊!」
陳安惠比陳家俊聰明多了。
雖然她與陳家俊近期關係一般,但是仍是循循善誘道:「你就不想想,好端端的,紀小蝶有什麼理由算計你?她難道是想給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嗎?我總是覺得,這事兒似乎別有內情。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究竟有什麼事情。如果真是有人算計了你們,也好早日的做些防備,這樣我也放心很多。不然每每想起此事,我都覺得寢食難安。總歸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
陳家俊冷笑,他看向了陳安惠,道:「怎麼?你又在這裡裝什麼好人呢?跟她勾結的,不是你麼?」
陳安惠氣結:「你就不想想,你是我的弟弟,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你難道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這個親姐姐嗎?這麼多年,從小到大,我何時對你不好過?」
陳家俊反駁道:「難道不是為了陳家的家產嗎?不是為了帶去給你的好喬亦軒嗎?」
他恨恨道:「只要我活著,這事兒你就別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