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露天賭場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沉悶,望著場中那名黑衣大漢,眼前這些達官貴人,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因為誰也猜不准,限定的時間一到,等待他們的將是援兵天降,還是眼前這些惡魔的屠刀。
「豹哥……」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大漢突然沖了進來,然後直奔場中那名黑衣大漢的面前,繼而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竟然還有這事?」
聽到對方的低語,豹哥立即皺起了眉頭,低頭沉思了片刻,豹哥又連忙殺氣凜然的揮了揮手:「這樣吧,你帶幾名兄弟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是……」
隨著豹哥一聲令下,剛剛衝過來的這名黑衣大漢,便又立即轉身朝vip賭場那邊走去,同時還帶走了四五名同伴。
「記住,如果事不可為,就立馬給我撤回來。」
望著此人的背影,豹哥又連忙叮囑了一句。
「明白,豹哥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那就好……」
得到對方的回應,豹哥立即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對於vip賭場那邊的情況,豹哥又不禁再度皺起了眉頭。
如果他沒記錯,負責那邊區域的,似乎是有著身賭技的埃爾森,所配備的軍火與人數,都明顯要超過他許多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埃爾森要想控制賭場那邊的話語權,可事實卻是,手下成員剛剛來報,說是埃爾森已經失去聯繫,而且監控也已然被人為損壞,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所以,按照他的想法,必須派人馬上過去看個究竟,從而及時調整策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豹哥必須承認一點,對方既然能從埃爾森的手中,奪得vip賭場的控制權,說明這些人一定很不簡單,所以,就他手下那幾名成員,根本沒辦法與之抗衡。
正是意識到這點,豹哥此刻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手下成員,能夠掌握一些情況,以便他做出正確的分析。
「豹…豹哥……」
然而,就在豹哥低頭沉思的時候,先前那幾名手下成員,又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
對此,豹哥立即臉色一沉,在他看來,任何時候,都不能亂了陣腳,至少,在他手下混,絕對不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惜,面對豹哥的喝斥,眼前這幾名黑衣大漢,不僅沒有就此冷靜下來,反而顯得更是慌亂,只見其中一名黑衣大漢,更是臉色煞白的說道:「豹哥,華…華夏連軍…軍艦都開…開來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剛才還對手下頗有微詞的豹哥,此刻也忍不住勃然色變:「你聽誰說的?」
「站…站在外面就看…看得到……」
「是嗎?」
滿臉狐疑的看了手下成員一眼,豹哥立即衝出門口,隔著護攔舉目眺望,遠處赫然掃來幾束強光。
「丫的,來得好快,而且還不止一艘……」
經驗告訴豹哥,手下成員還真沒看錯,徑直朝這邊全速駛來的,還真是幾艘軍艦,雖然不知道是哪類艦船,但是,華夏連軍方的都出動了,那麼他們的處境,也就變得岌岌可危。
理由很簡單,在華夏的領土範圍,任何企圖與華夏軍方對抗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下場,正是意識到這點,豹哥不由得驚出一聲冷汗。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眼前這三艘軍艦,己然分散開來,目的很明顯,就是準備將他們團團包圍。
對此,豹哥真有些悔不當初,早知道是這樣,他就該拼死上諫,使得他們的遊輪在駛出南湖碼頭之後,就立即離開華夏海域,而不是在這附近瞎轉悠。
那樣一來,此時此刻的他們,就不會被三艘軍艦所包圍,而且還是他娘的一艘驅逐艦,兩艘護衛艦。
是的,距離越來越近,三艘軍艦已然呈倒三角前進,豹哥也得以看清,眼前這個小型艦隊,赫然包括一艘驅逐艦,兩艘護衛艦。
「他娘的,華夏軍方還真夠看得起咱們的,不過,你們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你們心虛。」
震驚過後,豹哥立即冷冷一笑,事到如今,怕也沒用,反正從上船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做好了葬身魚腹的準備。
抱著這樣的想法,豹哥立即回到賭場裡面,同時衝著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去,趕緊將這一情況通知明哥。」
「是……」
隨著豹哥一聲令下,其中一名心腹,立即撥出對講機,當即將他們所發現的情況,第一時間匯報上去。
與此同時,豹哥則是掃視著在場眾人,當即冷冰冰的喊道:「恭喜,恭喜,華夏軍方前來營救你們了。」
「呃……」
聽到豹哥這麼一說,在場眾人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眼下才是最危險的時刻,畢竟,誰也不敢保證,眼前這些亡命之徒,會不會因為華夏軍方的到來,從而惱羞成怒的大開殺戒。
「掌聲在哪裡?」看著大家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豹哥立即皮笑肉不笑的搖了搖頭:「得知有人前來搭救你們,竟然沒誰露出笑臉,真他娘的沒勁。」
不過,當豹哥的眼神,掃到某個角落的時候,剛才還一臉傲氣的豹哥,突然變得極其嚴肅。
緊接著,用槍指著何潤生的腦袋,豹哥連忙沉聲說道:「問你個問題,如果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或許還能給你條生路,但是,如果你拒絕回答,或者打算敷衍了事,那麼,就別怪子彈沒長眼睛。」
「你說,老朽定當有問必答,而且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好是這樣……」面對何潤生的保證,豹哥立即滿意的笑了笑:「我問你,五年前南湖市委書記是不是姓劉?」
「是,劉正修,當時的南湖市委書記,其父劉青松,曾是華南省省委副主席,也是老朽多年的老友。」
「哦?」
聽到何潤生這麼一說,豹哥立即眯氣了雙眼,身上隱隱流露出一絲殺意。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何潤生低頭沉吟了片刻,隨即又連忙沉聲說道:「值得一提的是,你們剛才所提及的田飛,正是在劉正修的親自督導下,才得意被抓入獄的。」
「呃,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是多年的好友麼?怎麼,現在又……」
「是……」面對豹哥的詢問,何潤生立即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們曾經確實是好朋友,可自從劉青松調去省委之後,就逐漸失去了本真,從而漸漸變得墮落了,對此,我也曾苦苦規勸過,可惜的是,縱然磨破了嘴皮,劉青松都死不悔改,以致於我們之間的交情,也因此宣告破裂。」
說到這裡,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何潤生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最終,果然不出我所料,劉青松的一意孤行,最終引發上面的震怒,從而為劉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此言一出,旁人或許覺得沒什麼,但是楚天鳴卻清楚的感覺到,身邊頓時有股殺氣激盪而起,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劉雨彤那丫頭,正一臉寒霜的盯著何潤生。
對此,楚天鳴有心想要勸慰兩句,可是,似乎想到了什麼,楚天鳴又連忙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任由劉雨彤緩緩站了起來。
而場中的豹哥,在聽完何潤生的解釋之後,卻是突然冷冷一笑:「說吧,劉家當年的滅頂之災,是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勞?」
「此話從何說起?」
聞聽此言,何潤生頓時忍不住勃然色變,緊接著,死死頂著豹哥的雙眼,何潤生不由自主的,連連後撤了兩步。
「從何說起?」面對何潤生的注視,豹哥再度冷冷一笑:「就從你開始陷害劉家的那一刻說起。」
「呃……」
聽到豹哥這麼一說,別說是場中的何潤生,就連楚天鳴都不由得微微一愣,事情跳躍得太厲害,讓他著實有種滿頭霧水的感覺。
不過,看著場中那麼多人,唯獨何潤生和何衍東這對爺孫,被豹哥等人托到了賭場中間,楚天鳴隱隱有種感覺,這其中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面對豹哥的指控,何潤生卻是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同時又快速的後撤了幾步,可是,後面那冰冷的槍口,讓他根本無路可退。
「呵呵,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否則,你就不會心虛,對不對?」
「不,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吧……」
面對何潤生的一再否認,豹哥突然扣動了扳機,何潤生的右腿上,瞬間便多了個血窟窿,緊接著,頂著對面的何潤生,豹哥又連忙笑著問道:「現在,你該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吧?」
「啊……」
右腿傳來的劇痛,讓跌倒在地上的何潤生,頓時忍不住發出陣陣慘叫,曾經威風八面的他,或許怎麼都不曾想到,臨老,臨老,還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即便如此,面對豹哥的質問,何潤生還是拼命的搖了搖頭:「請相信我,劉家的覆滅,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呵呵……」
聽到何潤生的陣陣哀鳴,豹哥根本不為所動,不僅如此,他反而是帶著一臉的獰笑,當即衝著何潤生冷冰冰的說道:「沒想到,為了當年的那點事,你竟然準備死撐到底,可惜啊,我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也就不想繼續折磨你,不過,為了想要的答案,或許,我該換個方式。」
說著,在何潤生的注視中,豹哥帶著一臉的冷笑,當即將槍口對準了旁邊的何衍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