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梅微笑搖頭,她不需要施捨。
「雪梅、雪梅,你快過來」。正在這時,有個收拾餐具的服務員忽得在不遠處大喊。
原來是有位顧客放下了起碼的餐費後,還留了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被壓在了咖啡的下方,連同的還有一張百紙,上面有幾個字:「天使送給你的禮物,吳雪梅收」。
這當然是邢十三所留,他原本也想給她找份工作,至少家中可以安排幾個,但看吳雪梅堅韌的性格,想來她是不會來的。
這張支票錢雖不多,但一定能夠在她受創的心靈得到彌補,相信人間還是有真情在,抱著她的熱枕,她有手有腳,並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
「我不能收,那位先生呢」。她在四處尋找,可哪裡還能尋到他的蹤影。
默默的那些那張支票,只覺得心中升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溫暖。
一直以來,她肩負著整個家的壓力,但她在家只喜歡笑,只有在被子中,他才會獨自憂傷。
在那非小鎮,她從來都是飽滿熱枕,歡迎每一個客戶,微笑成了他的本能,可她現在想哭,沒有任何理由。
「雪梅,姐知道你壓力大,別哭了,不然別人看笑話了」。那非小鎮的領班,是個三十上下的女人,長得異常漂亮,可她就是選擇在那非小鎮一呆數年。
據說她也經歷過許多的沉浮,想通之後就一直待在那非小鎮中,她是最能明白吳雪梅的人。
過了半響,吳雪梅從她肩膀上撐死,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在對方微笑搖頭後,她沉吟片刻,道:「姐,我不能收這份禮物,我覺得應該讓天使的愛,傳播的更遠,傳給那些更有需要的人。」
「傻瓜,你現在就是有需要的人」。領班的聲音很柔,似乎含著一絲讓人信服的魅力,她嫣然一笑,柔聲道:「如果你真的要感謝他,你就好好努力,未來你可以用更多的十萬來傳遞這份天使的愛」。
後來,過了若干年後,世界上真的出現了一個天使基金,它像開支落葉般向著任何有需要的地方傳遞。
而作為基金會的吳雪梅,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個中午,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還有旁邊被她保存到死的一張十二字字條。
天使送給你的禮物,,吳雪梅收。
至於邢十三早就隨著囡囡而去。
在八年前,他一手建立起天譴這個角色,以天譴之名,誅天下萬邪。
八年過去了,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威嚴。
雖然八年未動,但他的貼吧始終在動,這或許是很多人給予給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
根據貼吧最新最熱的一個消息,新杭最近經常出現被拐賣的兒童,有的甚至是在家中,就睡在父親身邊,可是因為大門未關,家長起來後,孩子不見了。
還有的是在明搶,見單身母親,拉著女兒,他直間一抱就走,當母親上前追趕,總會遇到或多或少的阻礙。
最終只能坐在路中嚎啕大哭。
市局當然也接到了匯報,但這個組織非常嚴密,市局撒網收魚成效卻不高。
小丫頭一直在事故頻發點徘徊,不過暫時並沒有任何發現。
突然,一個穿著淡雅風衣的年輕帥哥上前,向她打聽道路。
小丫頭冷眼一笑,不屑道:「小帥哥,出門帶乙醚可不是好習慣」。
隨後,神速踢出一腳,一個落葉掃蕩,將他掃翻在地,抬腳踩在他的身上,冷冷道:「誰派你來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周圍雖然人來人往,但更多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女俠,饒命」。帥氣青年連連擺手,妥協說道。
忽然腦筋一轉,疑惑道:「你是條子」。
「條你妹」,小丫頭抬起又是一腳,不冷不熱道:「你看過如此青年的警察,你看過如此漂亮的條子」。
有時候,不論是大女人,或許小女人,她們的心思最好不要猜。
青年帥哥一怔,雖然被揣了一腳,心頭疼痛,可眼睛中閃爍的光芒,卻是明亮的,不過他心頭還是有些疑惑,自己縱然不是一個高手,可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左右開弓,毫無招架之力,這絕不是一個尋常女孩能夠辦到的事。
眉頭一皺,又動起了壞心思,「女俠,你先高抬貴腳,很多人看著呢。」
囡囡眼珠一轉,果然周圍布滿了一圈人層,不由的將腳一松,不過並沒有打算放開離開,靜守了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條大魚,豈能說放就放。
一邊將他向著僻靜的小路鑽去,一邊呵斥著周圍的人群:「看什麼看,沒看過朋友之間吵架啊」。
經她這一解釋,四周人群都帶著可憐的眼神看向悲慘戚戚的青年帥哥,認為他的女性朋友果然夠猛,倒也沒有繼續深究。
「女俠,你到底是要帶我去哪裡」。望著她向著深巷子裡鑽,青年帥哥額上冒著虛汗,弱弱的問道:「你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什麼乙醚,我不是很懂」。
小丫頭咧嘴一笑,平靜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目視了片刻,淡淡道:「真的不知道。當我小孩好糊弄是不。你玩的東西,我在八歲就已經玩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假裝感冒的手巾中帶著乙醚,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帶乙醚」。
見四周無人,也應該讓他知道知道得罪她小魔女以後的下場。
「這招叫錯骨分筋手,你應該會滿意的」。平靜背後是她魔的本性。
沒有多少人能夠經受的起她全身的花樣。
「啊~~」
悽厲的叫聲,穿過了雲端,射破了蒼穹。
小丫頭一怔,即刻脫下了鞋,塞入他的嘴中,本來想點了他的啞穴,一了百了,可是她頓了一頓,並沒有選擇這樣去做。
望著他滿頭只往下落的虛汗,目光如炬道:「說,還是不說」。
過了片刻,青年帥哥微微點了點頭。
囡囡取下鞋子,穿好後等待。
青年帥哥抱著左臂,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地喘氣。
漸漸恢復了神智,他才有氣無力道:「我想知道,我到底栽在了誰的手中」。
「怎麼,你事後還想報復」。小丫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過,它突然神秘一笑,竟回答了他的問題:「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來多少我也不怕,我爸在阿富汗開武館,我在國外呆著沒意思,就一個人先回國了,前兩天剛到國內,沒想到就碰到了你這壞蛋,幸好本姑娘當初玩過這東西。」
隨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淡然道:「現在是不是該說了,你究竟為什麼帶著乙醚」。
青年帥哥哈哈大笑,剛剛的萎靡之姿瞬間消失,臉上瀰漫著成竹於胸道:「小美女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套出了她的話,周圍剛剛靜謐的環境下,忽然從四面湧現不少的壯漢,各個肌肉隆起,手中拿著鐵棍。
顯然,青年帥哥只不過是個誘餌,不至於讓人起疑罷了。
小丫頭眼神四起,前後左右道路全部被封,心中不由一驚,面有難色。
但她也沒有選擇束手就擒,伸手擰過青年的脖頸,威脅道:「你們誰敢過來,我就擰下他的腦袋」。
可惜,她卻是選錯了對象,青年對於他們而言,最大的用處只不過是一個餌,當釣上了魚後,餌自然失去了效果。
可以說可有可無。
有自然最好,可用於釣下一隻魚,沒有,他們可以尋找另一隻餌。
青年帥哥臉色巨變,指著周圍的壯漢,惱羞成怒道:「你們不講信用。」
「哈哈哈……」
前方一個三十有餘,貼身背心下籠罩的是高高隆起的肌肉,他聽到青年的話,笑得直不起腰,過了片刻,幽冷的聲音傳來:「你所說的話,是本年度我認為最搞笑的笑話,對於我們這個行業,你認為會有信用可言嗎」。
與虎謀皮,無異於羊入虎口,絕不會有另一種情況發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插科打諢完畢,周圍七八個壯漢臉上笑意一收,滿臉肅然的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小丫頭掄起青年帥哥便砸向了一側,自己朝著另一側突圍而去。
儘管她武功高強,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壯漢擒住,用乙醚迷昏帶走。
一輛破舊麵包車中,他們濟濟一堂,幸好是猶如校車式的麵包車,不然還真的是裝不下他們,這是多年來沒有過的事情,只不過看小丫頭身手凌厲,他們為了萬無一失才決定一同出擊。
「大哥,你看這小姑娘挺標緻的,不如……」一個壯漢,瞧著囡囡的面容,咽了咽口水。
黑衣背心男一聽,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頭上,憤憤的道:「管好你那玩意,若是讓八爺知道了,你我都沒好日子過」。
一提到八爺,幾人紛紛將頭一縮,不敢再議論下去,看來這個八爺未見幾人卻聞其身便將幾人給怔住了,足見此人勢力是如何的大。
麵包車還在行駛,七轉八轉,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倉庫,鐵門忽然打開,車子進入後,守衛左右看看,又迅速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