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有所不知,媚兒本來帶著十幾名師兄弟去迎接那武天爭的,沒想到,他竟然色膽包天,不僅殺害了咱們的師兄弟,還企圖……非禮媚兒。」胡媚兒的話立刻引起了群雄的一陣騷動,許多人都是表現得正義凜然怒氣沖沖,大有要把這個齷蹉殘暴的少年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勢,其實他們心裡根本一都不在乎焚天宗弟子的死活,反倒很關心這麼妖艷的美人到底被非禮了沒有?為什麼非禮她的人不是自己?
「媽的!我們都當武神通大俠的後人是何等英雄人物,原來只是一頭披著人皮的豺狼。「
」我早就過不是?名俠之後未必就是名俠,草芥之後未必不是英雄!這子如此行徑簡直畜生不如,應當將他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不知道大妹子被那禽獸非禮了沒有?大哥替你報仇雪恨!」
「你是頭豬嗎?都被人綁著來的還有沒被霸占的道理?讓那子嘗了鮮,都快把老子氣死了!」有人因為太嫉妒了,竟然出了實話,立刻招來身邊的人一致白眼。
……
眾人憤憤不平,都恨不得立刻致武天爭於死地,陸驚鴻臉色陰沉的沖胡媚兒擺擺手道:「丟人!趕緊退在一旁!」
什麼?丟人?自己如此賣命的支持他呵護他,這子居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好像自己有沒有**對他來根本就無所謂,還真的是一個白眼狼!嗨!誰讓自己太賤,偏偏喜歡上了這個白眼狼呢!胡媚兒真是感覺受傷不輕,甚至比真的被武天爭非禮了還讓她難過,悻悻的坐在一張師弟給她搬過來的椅子上,撅著嘴不再話。
因為她要比陸驚鴻大一歲,今年十八,只是比陸驚鴻入門稍晚,是以才稱陸驚鴻為師兄。
「剛才話的一定就是那個王八蛋,他若敢現身老子一定要親手劈了他!大家誰也別攔著我!」裘千山別看四十來歲的人了,火氣比誰都大站起身來厲聲喝道,金鳳在一旁白了他一眼,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道:「你激動個屁?是不是沒有聞到狐狸的騷味憋得你難受,那妞可是比你老婆又妖又媚,你何不撲過去追求她?」
「嘿嘿老婆!老公只是想主持一下公道而已,實在別無他意,在這麼大的場合,以老公如此顯赫的身份,總該亮個相吧!」裘千山疼得一咧嘴立刻老老實實坐下,耐心解釋道。
「巴山雨師兄都沒開口,你急著蹦出來分明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實呆著皇上不急你這個太監窮嚎什麼?」金鳳教訓道,裘千山立刻閉上了嘴,金鳳有嚴厲家規:凡事只准他解釋一次,若敢第二次嘴後果自負!
「這位大叔還真是賢惠,可以當選為天下第一模範老公,爺就在這裡,若是大叔有興趣儘管來劈!」話音未落,大廳正中便出現了一個神威凜凜的少年,這少年身高九尺肩寬背厚精赤著上身塊塊肌肉虬結精健,閃爍著古銅色的光芒,似是比混鐵凝鋼還要堅硬,臉上稜角分明,雙眸清澈剛毅,眼神一盪仿佛無垠夜空閃耀的兩顆萬古星辰。
他的身邊還站立著一位弱不禁風的妙齡少女,身穿鵝黃色薄紗裙,上繡怒放的血色薔薇圖案,她本人也如那血薔薇一般淒艷悽美絕倫,又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婉約而娉婷,柔美而嫻靜,無限惹人憐愛。
男人們的目光都被這個病態嫣嫣的美少女深深吸引住了,因為大多數男人都有想做護花使者的願望,希望女孩很柔弱嫵媚,這樣才顯得自己更強大陽剛,甚至比看到胡媚兒更加讓他們心蕩神迷,胡媚兒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暗罵道:」這些賤骨頭們真是沒見過世面!「
而金鳳和花四少的四個女弟子卻被武天爭的絕世英武之姿深深迷戀住了,金鳳還從未見過如此雄霸的少年,仿佛那少年每一塊健美的胸肌都能將她的春心寸寸碾壓化做滿江的春水,飄啊飄蕩啊盪,一直飄蕩到只有她們倆個人的地方……
」老婆!你受傷了?流這麼多鼻血?「裘千山大為驚訝,他還從未見過老婆這樣一副花痴的德行,不由得輕輕拽了下金鳳的衣角,對武天爭的挑釁他倒是一都沒理會,仿佛剛才仗義直言慷慨陳詞的那個人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關你屁事?姑奶奶心碎了行不行?瞧瞧你這副死德性,還是趕緊的回爐另造吧!「金鳳越瞧自己的駝背老公越不順眼,劈頭蓋臉的訓斥道。
而紅梅四女更是一副饞貓的樣子,她們四人——不,許多女孩共侍一夫,得到快樂的機會本就太少,再加上這花四少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更讓她們覺得寂寞難耐,乍見這般天神般雄武的少年,早已骨酥體軟心痴神醉,哪裡淡定把持得住?花四少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表示對她們的表現很不滿,可他心裡也清楚這些女孩的不滿也是源於對自己表現的不滿。
」大膽!你這輩自認為會一隱身術就可以胡作非為嗎?陸少俠好心盛情邀請於你,還擺下了如此豐盛的酒筵表示歡迎,你不但殺了人,還做出如此猥瑣的事情來,簡直禽獸不如!」花四少站起身來厲聲喝問道,但大家卻總覺得禽獸不如這個詞用在他自己身上更合適。
花四少一來是出於對武天爭的妒忌,二來陸驚鴻曾救他一命,總該給陸驚鴻拍拍馬屁才行,何況剛才被王猛修理讓他心裡也窩著一肚子火,最重要的是他發現武天爭的實力根本就比不上他,這少年最多剛剛突破至武聖境,雖然在這個年齡已經相當了不起了,但相較於自己還是差得遠呢!故而才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你是什麼東西?」武天爭見總算有人搭腔,只是搭腔的這傢伙一臉恍百透著青氣,就知道這傢伙沒少幹壞事,是以才冷哼一聲問道。
「我可不是東西,我乃永春派的派主花四少,你子孤陋寡聞想必一定沒有耳聞,」花四少完這句話看到別人都在笑,忽然明白過來不該自己不是東西的,看來是不是東西都不是什麼好詞,自己這次丫的也是氣暈了。
「爺還真知道你,專門採花盜柳的花四少,想不到你這個人渣居然還活著真是蒼天無眼啊?」武天爭鄙視道。
「你這輩,殺了人還如此囂張,難道真的無視我們在座的群雄嗎?」花四少著眼角一瞥王猛,他想這個王八蛋不是早就憋得難受了嗎?現在卻不知為何這般安靜連個屁都不放?
「是你殺了瀟殺狂?」王猛沉聲問道,瀟殺狂曾和他有過一面之識,雖然並無深交,但他們都屬於粗獷型的漢子,話倒還算投機,見瀟殺狂死狀悽慘古怪,忍不住問道,他倒是覺得這個少年一身都是膽,敢在陸驚鴻面前捋虎鬚很對自己的心思,是以才沒有發作。
「爺也是偶然在來的路上發現了瀟殺狂的屍體,這傢伙壞得很只是並非爺所殺,但因見他死得可疑,所以爺便順路將他帶來了,」武天爭道。
「嗯!他是先被人用重手法掐斷了咽喉,然後……」連王猛也不清楚瀟殺狂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具乾屍?難道是他死了以後又遇到了吸血鬼?
「這是江湖中一種久已失傳的武技叫做『吸元**』,不論活人死人只要被此功所吸就會變成這副德行,所以我才會帶這具屍體來,讓大家心為妙!」武天爭瞟了陸驚鴻一眼暗道:這子還真沉得住氣!
「什麼?吸元**。我只聽過吸星**,這子不會是胡鄒吧?」
「我聽過入了魔道的武者會吞噬武者的元神很可怕,看來這種旁門武功也相當恐怖啊!死活通吃。」
「沒準就是這子自己乾的還裝模作樣,他殺了人是一定的,因為這子身上的血腥味非常濃。」
「噓!殺人也是殺的焚天宗的人關你屁事?有陸少俠罩著呢!」
……
眾人聽世上還有這種邪功,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你以為瀟大俠是我焚天宗的人殺的?」陸驚鴻臉色陰沉,畢竟胡媚兒已經了武天爭殺了他派去的十幾名焚天宗弟子,在場的這些師兄弟都看著呢,若不給武天爭一顏色瞧瞧,他在群雄面前還有何威信可言?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給我個理由好不好?若是你無端猜測誣陷,就別怪我陸某不客氣了。何況,我陸某誠心相迎,可迎的是像武神通大俠那樣的英雄好漢,絕不是你這種殘暴齷齪的人。」陸驚鴻顯得正氣凜然又以一副受害者的身份對武天爭進行聲討,還真讓武天爭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畢竟在這個大廳上,沒有人會聽他的,陸驚鴻的話就是真理。
「我靠!你裝的還真像!爺又沒指名姓你殺了瀟殺狂,你心虛什麼?再者,你當真是要迎接爺還是要殺爺?誰謊可是要遭雷劈的。」武天爭怒道。
「殺了我的人還敢如此放肆?若不是看在你爺爺是一代名俠的份上,你早死多時,道不同不相與謀,快交出你的御天劍,大家還都等著破掉藏寶窟的封印呢,哪有時間和你廢話?」陸驚鴻身上靈力吞吐,他所凝出的本元虛影竟然暴漲一倍,強大的氣勢仿佛十萬座大山向武天爭碾壓過來。
武天爭疾劃符陣擋住陸驚鴻的殺意碾壓,他知道自己的靈力相較陸驚鴻還差得太遠,是以根本不敢以靈力硬撼,那樣一定會傷到盈盈的。
即便這樣,他布下的大陣仍舊被陸驚鴻的殺意催得搖搖欲墜不斷扭曲變形,這子還真的邪門,不知道常吃什麼大補的藥壯身子?
「唉!陸驚鴻,你還要不要臉?堂堂的焚天宗卻總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明知爺不是你的對手,這要硬搶你家爺嗎?」武天爭叫罵道。
「為了武林的正義,為了大家能早些得到骨血蘭戰敗皇帝,搶你又有何妨?像你這樣的人渣早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活著也只配給武神通大俠丟臉。」沒想到陸驚鴻居然字字句句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儼然他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一樣,氣得武天爭直想罵娘,但光罵是化解不了眼前的危機的,大陣馬上就要被陸驚鴻粉碎了。
「慢著!想要爺的寶劍也不難,咱們不如選個日子一決高下你看如何?」武天爭忽然擺手道,他倒不是真的怕了陸驚鴻,只是怕傷到了盈盈。
「好!就由你選個日子,不過大家可沒耐心等得太久,」陸驚鴻突然在即將粉碎武天爭的大陣時撤回了靈力,這並不是他發了善心,而是他覺得自己作用在武天爭身上的靈力越大,從武天爭的丹田之中便會有一股更為浩瀚磅礴的有如神佛般的力量反過來對他施加壓力,所以,場面上看似陸驚鴻完全占了上風,實則他本人也在承受著神佛之力的滅世威壓,這讓他亦是痛苦萬分,並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這子看來並不容易對付。聽到武天爭要擇日再戰,是以才借坡下驢停下了手,他的全身其實都已被冷汗濕透了,甚至擔心再堅持一時半刻,他就會和武天爭一起同歸於盡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想徹底的贏!
所有的人都沒有覺察到陸驚鴻臉上流露出來的那一絲恐懼,反而有人挑大指佩服他的大度,有人埋怨他的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一下兒將這子廢了不就完了,只不過根本沒看到什麼御天劍啊!也不知這子藏哪了?
」嗨!師兄真是太慈悲了,廢了這子不就萬事大吉了,就算是我上去,也保證把這子揍得****,「
」那你何不上去?我看師兄定是有自己的深謀遠慮,留著這子或許更有用處。「
……
焚天宗的弟子私底下議論著,雖不明陸驚鴻的真意,但陸驚鴻最終也沒能替他們出氣,心中總歸是不太爽的,有幾個弟子已經偷偷商議,一定好好教訓一下武天爭,讓他知道知道焚天宗的厲害,更主要的是針對盈盈來的,既然武天爭欺辱了他們心中的女神胡媚兒,他們就必須要還以顏色,也調戲調戲那個弱不禁風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