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顏心裡對沐寒風的人品再次大打折扣,。變心了其實也沒什麼,做為沐府的主人堂堂少國公,真心想做什麼誰也攔不住。不過做的這麼過分就不對了。好歹她還懷著孕呢,還好不是真的喜歡他,要不然真不知道這孩子還能不能好好生下來,。
渣男!就算怎麼偽裝都改變不了本質,她的肚子裡總歸是他的孩子,不在關心也就罷了,這麼刺激太不地道了。
她努力地讓自己做到面不改色,繼續一個接一個的吃著桑果。目不斜視。
聽到一邊傳來沈凝香的驚訝驚喜的尖叫聲,能想得到是沐寒風用輕功很優美的飛上了樹梢。
這種動作十幾年前她就見識過,柳無影比他做得還要好,沒什麼新鮮的。
耳邊傳來沈凝香很誇張的一聲接一聲的尖叫,似乎驚喜不斷。
綠翹藍燕紫燕三雙眼睛盯著她看,就算心理素質有多強大也覺得很沒面子,畢竟以前她們都見證過他最瘋狂的時刻。
她終於將那隻蜜汁四溢的蘋果吃完,扶著綠翹的胳膊起身懶洋洋的說了句:「走了,我們回去吧。戲演的一點都不好,還沒有茶樓的小桃紅唱的小曲兒好聽。」
她挺著巨肚,被綠翹攙扶著緩緩的企鵝一般的離開。
高大挺拔的桑樹捎上,沐寒風微微眯起眼睛。
、就聽到下面的沈凝香發現新大陸似的尖聲大喊:「寒風哥哥,你前面那顆,那顆熟透了。」
沐寒風收回眼稍,柔情的看了樹下滿眼驚喜的沈凝香,重重的說了一個暖暖的:「好」
回到牡丹園,顏傾顏越想心裡越窩火。
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就算變心或者有什麼別的意思,也不能這樣做。完全可以很低調。
她從小同沐寒風打交代,這個千年老冰山雖然很渣很沒品,只是在私底下面對她的時候。
除她之外卻也沒有這樣不堪。要不然柳無影也不會追隨他至今。就算爹柳陵不說。還有夏辰宇蒙不謙都是人中龍鳳。為人太差他們是看不上結交的。
現在他這樣做,眼睜睜的看著沈凝香小人得志般的挑釁大著肚子的她一副局外人的樣子,還提醒告訴她他們濤聲依舊了。
他的意思是讓她知難而退,還是逼她離開。
想到離開,心裡一緊。
其實她已經第一時間為離開做準備了。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想法。也對作為一個思想遠遠超前的人,怎麼能這麼委屈自己。
既然一切不再是原來的樣子。金玉公主不再是她的保護傘,她也不再享有特殊的待遇。為什麼要繼續留下來。
離開沐府她一樣活得風生水起。
而且真的離開,她一定要帶著自己的小寶寶,以前她的想法有點簡單,覺得將孩子留在沐府會比跟著她更有前途,會享受到更多的愛。現在她體驗了懷孕的整個過程,越來越真真實實的體會到血肉相連。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必須的不離不棄。
民間不是有句話,叫做寧跟叫花子娘不跟當官的爹。
這可是站在孩子的角度說話的。
可是要帶著孩子一起走還得等安全的將他生下來再說。,不管怎樣沐府的條件要比外面好很多,而且現在也不宜外出。
還是忍下這口氣,好好地將孩子生下來。
為了分散注意力,不多想。保持一份安然。
她讓綠翹請司馬管家來,請他幫忙找個教琵琶的老師來。
她想學琵琶已經很久了。司馬管家很快找來了一位仙樂坊的樂師來教她。
前世學過樂器,認識樂譜,也多少知道一點樂理。
端莊高雅的樂師只是指點一二,短短的三天時間,她便彈得有模有樣,雖然欠缺火候,卻也有點意思。
琵琶的聲音好聽,兩塊玉相撞似的悅耳,會了基本點,便將前世很多的曲目嘗試著彈了出來。摸索著竟然很不連貫的將那首名曲將軍令彈了下來。驚得樂師都睜大了眼睛。大呼天才。
其實只有顏傾顏自己明白,樂器樂理看來都是相同的,會一樣別的也多少能摸索一點其他的,只要用心,稍微一點撥就能會點皮毛。
當然只是皮毛,不懂的人聽著好聽,懂得人自然會聽出很多瑕疵。
樂師來了六天,每一天都覺得不可思議。
覺得這個沐府的少夫人簡直就是天才。
顏傾顏自然是假裝謙虛。
卻真的對這種首席樂器,流傳了千年的琵琶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天天練,幾乎達到了聞雞開彈,頭懸樑錐刺骨的境界。
綠翹雨煙面面相窺,以為少夫人是被氣瘋了自殘。
雨煙決定去找公子,打聽到沐寒風現在就住在公主的鳳至園,她拖著不太靈變的腿來到門前,。守門的的而早已不是以前的人,她好說歹說的才說動她進去通報。
等了很長時間,才傳來話讓她進去。
雨煙一看到沐寒風就跪在地上。
將顏傾顏最近十天為琵琶發瘋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了她的擔心。
沐寒風面無表情的坐在桌邊,手裡的書都沒放下。
卻也沒打斷她。聽她終於停下了喋喋不休。
冷冷的說了句:「說完了?」
雨煙忙說:「完了,奴婢想請公子回去看看少夫人,她快生了這麼拼命地彈琵琶,手指都破了。奴婢擔心會影響到小公子。」
沐寒風的眼睛重新投到書本上,淡淡地說:「她那麼有興致心情哪裡會錯,不用管她她想怎樣就怎樣吧。」
少夫人要生公子的第一個孩子,這可是沐府這麼多年最大的喜事兒。公子怎麼這樣漠不關心。少夫人都差點將自己逼瘋了。
看來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一點沒錯。
雨煙自從腿瘸了之後,對沐寒風的那點野心也慢慢的沒了,倒是對以前很嫉妒的少夫人有了更多的好感。
所以現在覺得這個她伺候了六年的公子很薄情。對少夫人很不公平。
她是來為少夫人討公道的。
她咬了咬嘴唇,說:「可是公子,少夫人她折磨自己,奴婢聽著那琵琶聲心裡難受。」
沐寒風終於放下手裡的書,淡淡地說:「她哪裡難受了?不是很滋潤麼?你去吧,她的事兒以後不要來找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