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慎言一走,左左就開始坐立不安,最後乾脆起身,「我去找首領,海棠,褚玲,要是來了病人你們先安撫安撫,讓他們去別的醫館,抓藥的你們照常抓就是。\www。qВ」
兩人連連點頭,目送左左拉巫急匆匆的拐進裡間,從裡面的小門離開,對望一眼,打起精神來,這是左左拉巫的醫館,守好它是她們的責任。
左左很少去前院,尤其是在族人遷到後面去住以後,她更不往前邊湊了,有什麼事都是桑巴去她院子裡找她。
族人看到她先是了愣,旋即紛紛放下手邊的事行禮,和鸞在左左的要求下沒有顯出身形,族人面對他的時候太侷促了。
桑巴辦公的地方並不難找,更何況莫府的整改還是按照她提供的規劃來的,這個院子是唯一沒有掛牌子的,不像其他幾個地方都按類別劃分開來了。
「左左拉?你怎麼到前邊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看到她,桑巴直覺的就肯定一定是有事,左左拉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是沒必要,她寧願天天守在她那一畝三分地,誰也別去煩她,她也不會來打擾誰。
這個院子不止有桑巴,還有五位長老,正好此時像是在商討什麼,連代表六大勢力的人都在這裡,元易和首先打了招呼。
他們也是頭一次親眼見識到這個左大夫在莫府的特殊地位,連首領和五位長老都起身相迎,由一角可窺全貌。
左左拉也不氣,在桑巴身邊坐下,出來意,「剛才藥材商來送藥,了一件事,其他人可能覺察不出什麼來,但是偏偏那種藥材我在山裡的時候是有專門研究過的。」
換了口氣。左左拉繼續道:「那種藥材叫曲心草,很常見的藥,用於止痛,所有大夫也是把這種藥用於此。但是,這種藥有非常特殊的地方。」
一一掃過在座諸人,左左神情從來沒有過的嚴肅,「現在有人在大量收購曲心草,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發現了它的特殊性並且找算利用這種藥,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必須阻止。你們絕對無法想像這種藥被利用起來會造成怎樣毀滅性的後果。」
在座的人都有點被這番話給嚇到,六大勢力的人除開元易和的其他五人心下都懷疑這話是不是誇大其詞,世上哪會有平常的藥材能造成那樣的後果。
但是桑巴和五大長老卻不會懷疑左左拉的話,巫女的話從來就是不可質疑的,不管是活了一百多歲的五位長老還是桑巴在聽到開始就只會相信,而不會質疑。
桑巴問,「那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有人幫我查過了,來收購藥材的那四人已經離開了孟甘城。他們帶著那麼多曲心草一定跑不快,首領,請你派出四路人馬往四個方向去查。每隊帶上兩隻益鳥,隨時保持聯繫,不管哪一隊跟上了都不得打草驚蛇,交蘀跟在他們身後,我得到消息後要親自趕過去,首領,不要阻止我,我有需要確定的事,而且我的安全您不用擔心,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受傷了。」
聽出了話中潛藏之意。連他反對的理由也堵住了,桑巴無奈,只得點頭同意,「要是你再受傷回來,以後就再也別想獨自離開了。」
桑巴出去安排,元易和才代表六個家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左大夫,那曲心草到底有什麼作用,我們該如何防備?」
左左卻搖頭,不願意得太詳細,「我不敢把人性想得太美好,倒不是信不過你們,而是信不過人類天性中的貪,這種東西是毒,美麗的毒,當吸食了後整個人都飄飄欲仙,再舒服不過,但是一旦沒有了來源,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不堪,為了得到這個東西,讓他們殺妻弒子都願意,我不相信你們現在不心動,不想把這東西握在手裡,用這個去控制別人,去謀取利益,你們底子裡是商人,不會看不出這東西能給人們帶大多大的利潤,所以,我不能。」
龔長老眼中帶笑,看著平日裡就算在他們面前都端著架子的小崽子們尷尬的模樣心情愉悅,造成的後果告訴你們了,可就不告訴你們該如何做,你們能如何?
元易和低頭苦笑,確實,還是不知道的好,要是他知道這東西如何做,只怕他也會控制不住,哪個男人敢自己沒有稱霸天下的夢想?他躺在床上十餘年偶爾都會想等他好了要如何如何,更不用那些本就野心勃勃的,左大夫這麼做很好。
「要是按我原先的想法,我甚至並不想讓你們知道這東西造成的後果,但是既然我們現在同氣連枝,我也不希望你們有所損傷,希望你們能暗暗警惕起來,別人送禮也好,以嘗鮮為名引誘你們也罷,陌生的東西你們一定要慎重,對它的危害我絕對沒有誇大一分,甚至覺得形容得還不夠恰當。」
「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直沉默的胡長老問。
左左只能搖頭,「我沒看到,也不敢確定,可能是膏狀,也可能是粉狀,煙狀液體狀也可能,就因為現在什麼都不能肯定,我心裡才慌,各位,我的預感非常不好,好像有什麼要超出控制了。」
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頭,左左臉上有幾分痛苦之色,五位長老深知巫女的本事,她們不止會占卜預知未來,更會有一種隱隱的預感,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種感覺,就像是示警一般,怪不得一直表現出色的左左拉這次會著慌。
「左左拉,是不是頭痛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龔長老看她的臉色如此難看關心的道,巫女會的多,但相應的付出的代價也非常大,他們部落的巫女就沒有長笀的。
一雙溫暖的手撫上左左的頭,同樣溫暖的力量緩緩渡了過來,一抽一抽揪著痛的腦袋總算是舒服了些。
側頭看到和鸞關心又心疼的眼神,左左不由得笑了笑,用眼神告訴他她沒事,而那個方向剛好是元易和坐著的位置,不可避免的,元易和有種被迷惑的感覺。
對左大夫,他原本只是好奇而已,可他不知道,一旦對一個人感到好奇,那就是離上心不遠了,誰又能感情不能從好奇開始呢?
對上這樣一張柔柔的笑臉,元易和只覺得心也跟著柔軟起來,下意識的也回了個笑。
可是,他能做的也僅止如此而已,左大夫在莫府的地位太過特殊,而且在才入駐的時候,就被桑巴首領以玩笑的方式提醒過,他們的巫女是不能成親的,要不然還能聯個姻什麼的,那樣的警告,沒人聽不明白。
「那我回去休息了,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外來人,記得給棧的人提個醒,還有,」左左看向六大家族的人,「此事關係重大,你們的家族在孟甘城根深蒂固,我希望你們能協助莫府,這事很重要,可以比我們部落復國更重要,希望你們重視起來。」
六人對視,難掩眼中的驚訝,他們當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可……居然能和莫府復國相拉並論嗎?
滿意的看著他們認真起來的眼神,左左起身離開,不把暗處的人揪出來就復國,當耙子麼?她沒那麼偉大。
差不多整個身體都賴在了和鸞身上,左左覺得奇累無比,又是驚又是怕,後來又是慌,在這裡生活了六年有餘,就連當初和鸞離開時她也沒有怕至此,因為她知道和鸞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生活得很好,而現如今這事,只知危害,暫時卻還沒有找到一點可用的線索,她無法不慌,更怕自己人什麼時候沾染了而不自知。
看時間也不早了,左左乾脆也不去醫館了,兩人慢悠悠的回了院子。
和小傢伙們親熱了一番,提著碧洗草坐到亭子裡和鸞身邊,碧碧好像很怕癢,而它的痒痒點居然是根須……
左左哪會放過它,不停的呵它的癢,直把它癢得左扭右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圍在涼亭旁邊的植株們紛紛忍笑,碧碧小氣得很,一定不能被它聽到。
「母親,饒命啊。」
「還敢不敢跳我頭上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左左給了它一個崩,「這會是不敢了,下次照樣是吧。」
「真的不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好癢,母親,母親,饒命。」
左左還沒教訓夠,最後還是離幻化成人形只差一步的某植株看不下去了,葉子一伸把碧洗草一卷拖了出去。
「小七,你又護著它,它都快要淘翻天了。」
被稱作小七的植株搖了搖軀幹,葉子頂端幻化出一張人臉,白白淨淨的,稱不上多好看,卻總想看過去,耐看至極。
「它下次不敢了。」
「也就你信它,你看它下次會不會跳我頭上來。」
碧洗草一脫出魔掌就得意的大笑,小七可是最新的保護傘,才不怕母親。
只能,這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娃。(。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b5(.)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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