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你消消火,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干。」良久,周繼堯聽見耳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喻後紅站在面前,手裡還端著一杯水,可看那神情並沒有什麼歉意。
「你,你們幹的好事?」周繼堯氣喘吁吁地怒道。
喻後紅大膽地坐在了周繼堯的身邊,一隻手在他胸口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嬌聲道「你剛才已經告訴我要上來,我就是想跟他幹什麼也不可能挑這種時候啊。」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也沒有料到他突然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其實,他今天心情不好,剛才差點都哭了,所以,我只是心血來潮想安慰他一下,僅此而已。」
周繼堯一把打開喻後紅的手,瞪著她問道「他來找你幹什麼?怎麼心情不好就來找你安慰?可見你們早就勾搭成奸了。」
喻後紅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板著臉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下了結論,那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不過,請你記住,我跟你可沒有簽過賣身契,我想跟什麼男人睡覺你也管不著,更別說只是親個嘴了,你如果看不順眼的話,明天就可以在你辦公室的桌子上看見我的辭職信。」
周繼堯一愣,怒道「小娼婦,偷了人還嘴硬?」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我用得著偷嗎?他未娶,我未嫁,只要你情我願,誰管得著啊,我只是你公司的雇員,只要不出賣你的商業機密,其他的事情就沒必要向你匯報了吧?」
周繼堯氣的渾身直打哆嗦,但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喘息了一會兒,怒道「你什麼人不好找?為什麼偏偏找他?你不是一向看他不順眼嗎?」
喻後紅一臉奇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不打不相識嗎?我怎麼就不能找他?他又不是你兒子,你管得著嗎?」
周繼堯頓時說不出話來,坐在那裡喘息了一陣,哼哼道「怎麼?你以為他會娶你嗎?這小畜生不過是玩玩你而已。」
喻後紅冷笑道「誰玩誰還不知道呢,再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只是親了個嘴,並沒有別的事情,信不信由你。」
周繼堯的氣好像稍稍平息了一點,問道「你說他心情不好,究竟因為什麼事?」
喻後紅把戴家郎賣股票賠錢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你也知道他把錢看的比命還重要,這次一下搭進去這麼多錢,怎麼能受得了,我剛才看他那樣子差不多都生無可戀了。」
周繼堯坐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忽然把腦袋靠在沙發上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笑的喻後紅一臉的莫名其妙,嗔道「你笑什麼?該不會神經了吧?」
周繼堯好不容易止住笑,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抽了幾口,問道「他該不會去割肉吧?」
喻後紅瞥了一眼筆記本電腦,說道「不會吧,我剛才還告訴他乾脆別賣了,起碼今天應該賣不出去,這麼大的封單,收盤前應該打不開了。」
周繼堯罵道「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為了幾百萬塊錢就跑來找女人安慰,我都為他感到丟人。」
喻後紅嗔道「難道誰都像你這麼有錢嗎?對有些人來說,陪個幾百萬基本上就算是破產了,你創業的時候如果一下子陪這麼多錢的話,說不定去跳樓了呢。」
周繼堯一愣,一臉緊張地說道「這小子該不會想不開吧?」
喻後紅驚訝道「怎麼?難道你還擔心他會去自殺?」
周繼堯遲疑道「他一下子陪了這麼多錢,又被我捉姦,會不會自暴自棄?」
喻後紅想了一下說道「你放心吧?他雖然陪了幾百萬,可手裡還是幾千萬呢,即便為了剩下的這些錢也不捨得自殺,不過,多半要舔幾天傷口。」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等一會兒你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把股票先拿著,一隻股票的暴跌也意味著暴漲的機會,現在賣掉的話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喻後紅沒好氣地說道「萬一漲不起來並且繼續下跌的話,難道你負責陪他錢嗎?」
周繼堯嘿嘿乾笑道「肯定還會繼續下跌,他那點錢說不定會跌掉一半,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承受多大的壓力,一個人如果賠點錢就自怨自艾,還要讓女人來撫慰弱小的心靈的話,將來肯定成不了什麼大事。」
喻後紅猶豫一下,故意試探道「我怎麼覺得你簡直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在培養了,你該不會將來把這份家當交給他吧?」
周繼堯沒有回答喻後紅的問題,而是說道「我這人看緣分,難道我沒有把你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培養嗎?眼下差不多把半個家都交給你了。」
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我看見你們走進也未必就不高興,只是這事來的有點突然,一時受到先刺激,
既然我已經同意讓你當他的老師,今後我也就懶得多管閒事了,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想培養他,讓你們將來做個搭檔,」
喻後紅譏諷道「董事長就是董事長啊,這氣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既然你這麼器重他,我自然要好好教他了,就看他聽不聽話了。」
周繼堯罵道「你這小娼婦少給我戴高帽子,我只不過是在遵守我們以前達成的協議,不過,我可警告你啊,你可別把他往斜路上引,也別指望跟他有個什麼結果,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兩個公司的高管關係曖昧是最大的忌諱。」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我對他倒是沒什麼指望,不過,看他身強力壯的,智商也不錯,說不定會跟他生一個孩子呢。」
周繼堯一愣,隨即瞪著喻後紅質問道「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喻後紅哼了一聲,嗔道「你說我是不是認真的,神經病。」
周繼堯盯著喻後紅注視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不說這混蛋了,把我都氣糊塗了,趕緊說說最近的財務狀況。
過兩天鄧家的案子就要開庭了,為了安撫一下鄧俊吉,我準備在判決下來之後給他送點禮物,也讓他高興高興。」
喻後紅問道「你打算親自去參加開庭嗎?」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我怎麼會在那種場合出頭露面,估計鄧俊吉也不回去,不過,我和鄧俊吉都向法院提出了申請,由於這個案子牽涉到不少個人,要求他們不公開審理。」
喻後紅猶豫道「你覺得二小姐能判幾年?」
周繼堯不假思索地說道「應該是判三緩三吧。」
喻後紅盯著周繼堯說道「這麼說,你已經把路子都走通了。」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少囉嗦,說正事。」
戴家郎倒是沒有像周繼堯擔心的那樣尋短見的念頭,不過確實有點想不開,沒想到一天之內接連受到了兩次打擊,確實有點生無可戀的感覺。
俗話不是說失意情場得意嗎?怎麼自己就這麼倒霉呢,不僅陪了一大筆錢,竟然還被周繼堯「捉姦」,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邪霉了,還好到年底了,否則自己是流年不利啊。
不過,賠錢固然讓他「心如痛絞」,可一想到剛才被周繼堯「捉姦」,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雖然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幾乎只是隔著一層窗戶紙了,隨時都有可能捅破,但這麼一而再三地染指自己老子的女人會不會招來什麼報應。
最倒霉的是連腥味都沒有嘗到一點,就被抓了一個正著,都怪喻後紅這賊婆娘會挑時間,什麼時候不好親熱,非要在辦公室里「發情」,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不過,反過來一想,他猜測喻後紅這次被「捉姦」之後,很有可能打消找自己借種的念頭,這反倒給自己省了一件麻煩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正暗自慶幸,沒想到喻後紅的電話就來了,由於急著知道周繼堯的最後反應,急忙把車停在路邊接通了。
「嚇破膽了吧?在哪裡躲著呢?」只聽喻後紅沒事人似的調侃道。
「他走了?」戴家郎做賊心虛地問道。
喻後紅說道「剛剛跟我談完工作上的事回自己辦公室了,他讓我告訴你,手裡的股票不要賣,賠多少錢到時候他負責補償你。」
戴家郎才不信有這種好事,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時候了,我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喻後紅正色說道「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跟他說了,你在股市上陪了一大筆錢,心情不好,他親自吩咐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別把股票賣掉,要沉住氣。」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問道「就這麼完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喻後紅疑惑道。
戴家郎有點尷尬道「我說的是咱們剛才那事,他不再追究了?」
喻後紅一陣咯咯嬌笑,然後小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你就放心吧,現在看來,你確實是他親生的。
他雖然氣的半死,可也拿你沒辦法,剛才還擔心你想不開尋短見呢,我簡直笑死了,像你這種皮糙肉厚的人怎麼會尋短見呢?」
頓了一下,又低聲說道「這下好了,既然大家都把事情說開了,今後我們也就沒必要偷偷摸摸了,他讓我繼續當你的老師,我慎重考慮了一下,白天我也沒時間教你,乾脆你每天晚上到我家裡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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