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他們說的難道就是頭頂之上,那三個茶杯一般的水系法陣?可是,這明明沒有任何法力波動,為何破不去?而另外一側的冰雕巨門,不過也就是大了點,雄偉了點,恐怕單憑斤兩,以我的金丹聚力術,都能直接扛著走,又更不必說那李寫意,金丹境三重的術法威能了。」
倪算求是傻傻抬頭看天,一時間思緒萬千,一連竄的疑問過後,甚至都產生了要直接擊發一顆絕滅金丹試試的想法。
但是想歸想,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這麼大點的平台,一堆金丹境的大佬,可根本輪不到他做主,發表任何主意的,所以,此時的倪算求只能靜靜地苟在一邊,大氣不敢出的聽著,聽他們繼續爭論,討論著接下來如何做。
「青狼,我知道你對一般的術法也看不上,一般的金丹境四五重修士的術法攻擊,對你也無用。不過,如今我的手段你也是見識了,不能說手可摘星辰,但最起碼是金丹境之下,我估計也是無敵了。哈哈。」只見,一身黑袍的李寫意冷冷的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倪算求,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尊容,冷哼道。
「你可以試試!」青衣修士青狼手提骨矛,根本沒有廢話。
夠叼!
倪算求心裡大大的讚許,並且對著狂山真人李寫意,使了一個你拿我不能怎麼著,沒有辦法的眼色。
「試試?」
狂山真人李寫意嘴角一撇,然後掄起了自己右手的衣袖,就好像極為欣賞一般,查看起了自己右手手臂的內側紋理,緊接著,隨著他的真元微微一抖,他的右手手臂內側,原本的經絡之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根根就好像豆芽根須一般,牽牽連連的白色光影。
咻。
不等眾人的反應,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狂山真人李寫意的躊躇之中,狂山真人李寫意立馬對著倪算求所在的矮牆,直接擊發了一輪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灰黑色彎月。
倪算求如臨大敵,大驚之下,卻是也眼疾手快,立馬先後擊發了兩顆,用金丹境兩重大修士金丹所煉製的絕滅金丹。
「轟~!」
眼見兩團巨大無比的白色和土灰色的蘑菇雲就要在眾人的身邊四散飛起,那原本就在倪算求身前不遠處,身著一身青衣的青狼修士,直接用手裡的骨矛微微一刺,然後一蓬灰濛濛,沒有多少法力波動的灰色霧氣,直接從他的手臂處,順著他的衣袖噴涌。猶如積雪消融,所有的列缺殘月灰色威能,還是倪算求的金丹所煉製的絕滅金丹的強大神威,在觸及到此種灰濛濛的灰氣,都直接好像火藥啞火了般,被蓋了下去。
眼見此幕,倪算求頓時面如土色,不是因為李寫意的列缺殘月是何等的恐怖,而是因為那位不顯山露水的青狼,居然可以僅憑一己之力,將二人的如此磅礴、猛烈的攻伐一擊,給磨滅了。
「完了。」
倪算求的額頭開始流出了一滴汗珠。
「哼。」
然後見此情形,那狂山真人李寫意卻是不屑一顧般,直接手掌一開,露出了掌心中一粒金色的寶石,就好像一顆金色的稻穀種子,頭上還有些嫩芽的樣子。然後,他的右手手掌掌心金光大放,瞬間,他的身前不遠處,兀自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放大版的修士手掌,足足有三丈來高,後面還拖著一條白色手臂,並且手臂的末節,若隱若現,那所浮現的一截黑袍衣袖,竟然和本尊狂山真人李寫意,也是沒有半分不同。
「我靠!這李寫意莫不是吃了春藥了?」倪算求順著牆根微微的挪了那麼幾下,好讓自己更靠近那名青衣修士青狼的後方。
「收!」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所發生的一幕,也只是在短短的瞬息之間。幾乎還沒有等倪算求的第一顆絕滅金丹的威能完全散開,那李寫意所擊發的三丈金光巨掌就如同巨龍吸水,一下把倪算求所擊射出去的絕滅金丹,連帶著一部分青狼真人所擊發的灰氣,直接捏在了「手心」。然後,一個抖手,巨掌朝著那扇雕刻著奇異圖文、文字的冰雕巨門,拋了過去。
「彭~!」
一聲爆響,那扇幾十丈高的白色巨門,竟然隨著一股巨浪一下推開,而只是推開了一個小口,並且門身上出現了一道道密密麻麻裂紋,以及一些細小的孔洞。
「哼哼哼。」
只見做完這一切的狂山真人李寫意,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冷蔑的一笑。似乎,他的眼中正在說,看見了嗎?我只是小試牛刀,你們總該分清楚情況,誰是小弟,誰是老大。
一時間,鴉雀無聲,在場的除了倪算求根本就是在雲裡霧裡,其他三人卻是不動聲色,立馬交換了一個眼色,立馬露出了一副猶疑,猶豫不決,就好像要好像面對不好結果,很難抉擇的面色。
沒有任何廢話,倪算求也是心念一動,一拍自己的納物古戒,隨即,立馬手中多出了那把黑森森的破空冷月,以及一顆三彩色澤的極品靈石。想著,以之前的經驗,極品靈石可能在這裡會有什麼大用,最起碼可以試試上方的那處,三個透明大水杯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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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極品靈石?」
然而,讓倪算求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倪算求才剛剛取出靈石那一刻,剛才還是在一副什麼都不在乎,不將眾人放在眼中的李寫意,卻是立馬雙目金光大放,露出了一副貪婪的姿態。
「好,的確是極品靈石。很好!小子,算你走運。你的極品靈石對我有大用,只要你乖乖取出一百顆此等品質的靈石,那你之前冒犯我的事,我就當可以就此揭過。」狂山真人李寫意輕蔑一眼,不緊不慢道。
什麼?
要我交出靈石?
倪算求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就我的極品靈石就是你的極品靈石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對於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先見到的同一個李寫意,倪算求一時間也是有些愣神,有些殺意,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露出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眼神複雜的求助般的看了看其他幾名金丹修士。
「嗯?你還捨不得?」
狂山真人李寫意,見到倪算求還要朝後躲,有些慍怒。
「沒有用的,如今這裡,就以我術法威力最高,他們兩個金丹五重的金丹高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未必能夠抵擋我列缺殘月的全力施為。你就算要青狼道友幫忙,或是跟他聯手,也沒有可能能在此處不足一千幾百丈方圓的山頭上活著走出去。」接下來,看到倪算求沒有表示,那狂山真人李寫意立馬面色更冷,再次厲喝。
「等等。」說到此處,沒有其他修士表示,倪算求突然一揮手,立馬發話,「不就是靈石,我可以給你。不過,這裡如此奇怪,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法力波動,而我又是修為最弱的那個,所以,我得確定一件事,我能活著離開此處,又或者確定知道從此處出去的方法,才能將身上所帶著的靈石取出,給前輩你。」
「嗯。」
狂山真人李寫意滿意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了月無涯和月如水:「無涯真人,水月真人,門已經又開了一個口子,你們兩人怎麼說法?」
「這個……。」眼窩內陷的月無涯一時間愁眉緊鎖,有些猶豫,「這樣,上次是琴魔子道友先上,大概走了七步,然後因為金丹威能不足,頂不住那狂暴的虛空威能,又直接給卷了回來,而後,又跟我們一道,再次傳入那個白色矮牆後的迷宮,就再也沒有出現。只怕,以我們的實力,沒有抵擋虛空類的法器,頂多能走個十步八步,最終也是沖不上門後方的巨型台階。」
「青狼,你怎麼說?這裡的功法就數你最奇特,每次都不顯山露水,卻偏偏能將我們所擊發的任何真元術法、法器威能耗磬。而你又偏偏不說其中緣由,並且每次都留在最後,真是讓我們幾個有點好奇,琢磨不透。」緊接著,狂山真人李寫意朝著青衣修士青狼,煞有深意的說道。
青狼真人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然後抬起頭毫不猶豫道:「我能走上五十步,也就是五十個台階,但是這樣一來,待我耗盡真元,我也是有可能回不來。」
「五十步?嗤……。」聽到這麼一個回答,那一身紫衣的月如水老嫗立馬嗤之以鼻,扭臉不再看向了青衣修士。
「很好,五十步就五十步,我看那上面的傳送法陣距離我們此處,也就九十九步,或者百步,不如,你用你的手段帶我前一半路程,而我用我的手段帶你後一半,這樣,這樣一來,當上頭的傳送陣開啟,我們兩人就能全須全尾的出去了。」
說話間,那狂山真人李寫意不失時機的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也就是在場的,也就他的能力最強,他就是老大,可以罩著所有人。
「等一下。」
可是就在眾人已經在微微點頭,好像已經贊同了狂山真人李寫意的這麼一個提議,突然,有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一個角落響了起來。
這說話的自然是倪算求,只見他耿了耿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緩緩說道:「我有個問題,就是你們是怎麼知道,這門後面的台階最高處,有你說的那個傳送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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