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於江湖 第19章 武學境界

    房內，孫正人那雙筷子在那幾碟菜之間穿梭不停，嘴沒停過，不是說話就是吃菜。

    「我現在講的這茬東西你認真聽好了，我就講這一遍。」陳遠岫小雞啄米地點頭。

    「武學一道分為先天與後天之分，大部分武人都是屬於後天，只有少部分得天獨厚的幸運兒屬那先天一類，如那可以身飼劍的劍胚，自通天地的玲瓏體，能與器氣共鳴的修煉胚子等都算那先天一列。先天起點之高大部分凡夫俗子終其一生也難以望其項背。」

    「那您看我瞧著有沒有那先天那啥？」孫正人大翻白眼，鄙夷地看著這個比他個頭還高的少年郎罵道：「不管先天後天，這武道一途靠的是堅持。」

    「你瞧那使雙劍的一江水，那雙劍卻不是從袖中生，而是那體內孕出的天然道劍幻化成實，屬於那以身飼劍的劍胚人物，那雙袖不過只是為了掩其虛實。此等先天最為難得，畢竟這以身飼劍如那鍾天地而生的神兵利器一般，實乃天上之物，人間難得幾回聞。」

    「這大千世界，四方水土，億萬武人都尊奉著這麼一門劃分天下武學的境界，便是外練筋骨，內練氣，方可成那八九品武人，不過這也不全是，如那道家儒門卻是不練筋骨單練氣，入門者卻也歸於那八九品，只不過實打實交戰卻是那八九品武人更勝一籌，天盈有缺，這道家儒門的功夫入門比那普通武人容易，自然也會有所不足。而這八九品武人以那兵家為最，那一股殺伐氣平添了不少威力。天下武人十之一二都在此境界內，餘下的十之六七卻連這門都如不得，只分的不入流，三流之列。」

    「再其下便要坐而悟道，行而琢理，體會這世界內的玄妙氣息，在這一層那普通武人也罷，道家儒家釋門也罷，都需體會這四方世界內流轉無窮的玄妙氣息，引氣入體，謂之入玄，這般入玄卻按照境界的深厚，分為上中下品，下品為七品武人，那上品卻是五品武人，如那王朝的官職，方可算登堂入室。你看我那一招以氣屠風，那裹刀而揮的便是那刀氣，不過我這刀氣卻不是這入玄可比。入玄也不過只是堪堪入門罷了，只能給兵器肉身平添威力卻不足以顯露。」

    「那五品之下二品之上的武人稱之為通神，我也不怕丟臉，我如今只得那五品武夫的道行。我巔峰之時已然是那通神，一腳踏入了那天人之關，那一招以氣屠風如若在我巔峰之時，再加上一點神來之筆，怕是要坐實天人之勢了，不過這話如今卻是糊塗話了，不聽也罷。你往後行走江湖看看，除了那自個給自己標榜的假名聲外，那些能夠被其他人稱得上一句小宗師之人卻是那通神之境。何謂通神，必然是與這方天地互通，引天地玄息入體，洗滌自身，明悟天道。人本垢體，這越洗越淨便越近天人之境，那彭祖八百歲卻也未必是傳說，要是那深諳天人之道，也難說有無可能。」

    「而那自通天地的玲瓏體便是天生就有了那通神之軀，只是要些時日修行而成，這些得天獨厚之人百年難遇啊。你也別想著為何天到如此不公，憑什麼有些人生來就有這些大氣運。這老天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武道中人卻是要與天爭，與天爭那一口氣，方可破碎虛空，成那逍遙自在的神仙，與天同壽！」

    「當真有那長壽無疆的仙人？」陳遠岫好奇問道。

    「我也沒親眼所見，只是聽聞這百年內卻有一正道飛升之人，是我們這南瞻部洲極西之地的金剛寺的一得道高僧，至於真假，自個分辨吧」

    「那當日那個張伯端能入幾品？」畢竟那飛在天上的姿態陳遠岫巴緊的很，恨不得取其代之躍上高空。

    「切，那張伯端只不過是剛入三品罷了，不過他那門術法有些門道，糅雜了道家和魔道真義而成，對那御氣一法能有取巧，自然便可搬氣騰飛，不過與真正的天人卻是雲泥之別。」

    「那一條驪龍當如何？」那一副滅世畫面如今仍記載陳遠岫心頭，揮之不去。

    這下，孫老闆卻思考了一下，才作答：「算的上仙班之列，可傳說天上仙位是有那數目規定，多一不多，少一不少。這黑龍要是碎裂虛空而入天門，怕是要擠走其餘之人的位置，可自身修行卻不及那龍位之人，只能過天門而不入，成就那地仙果位！」

    「那今日看那個虎鬚大漢呢？」

    「三流爾。」在陳遠岫看來已經是威風八面的那位虎鬚之人卻也只是三流而已？約莫著陳遠岫大概知道了這其中的區別。

    「那我之前在最香樓打工，聽那說書先生說了好多回那個劍仙李風放，不知真有其人麼？如若真有其人那等卻是幾品?」

    「哼，確有其人，功夫了得，不過人品奇差。」

    「你認得這位劍仙？」陳遠岫觀其話語似乎是認識那位傳說中的李劍仙，不由急切問道。

    孫老闆聽其口中一口一口的劍仙，箇中滋味怕是他自己能體會，卻不在想搭理這個問題諸多的少年，往那床上一躺，不一會呼嚕聲便震天響。

    還坐在桌旁的陳遠岫聽孫老闆口中的這一串話，聽的真是心神向知，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御劍而行的天人，騰天之龍，斬盡天下不平事。再一想想這個舅舅居然曾經一隻腳踏進了那天人之關，不由得也心生佩服！卻也猜測出一二，如今他的身體怕是有了大問題，武道似乎止步不前，整個人都似乎失去了一股欲攀高峰的銳氣。當然這些話他不說，陳遠岫也不當問。畢竟誰不會有幾件不願與人道來的事呢。

    外練筋骨內練氣是為八九品！

    坐而悟道，行而琢理方可入玄，分之為五六七品！

    入玄後通神，二三四品，尊為小宗師

    再往下便是天人，一品也，是那能開山之人，一派宗師！能屹立在武林之巔之人！

    至於那踏破虛空，成就仙神！卻是不那麼真實！那等天上人的做派，書上有，江湖不常有。

    至少在陳遠岫看來，練得個三四品小宗師，入得那通神，便已滿足！當然了，這話不得說給孫老闆聽，不然免不了罵其一番鴻鵠之志。

    可一想起關於爹娘的那當陳年芝麻事，卻手心緊握，三四品怎麼得，起碼也要邁入天人啊！方可把那些本屬於爹娘的東西拿回來！！

    書中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這估計著前幾步已經完成了吧。這個老天爺也該給點甜頭嘗嘗了，陳遠岫如是想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