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就是末七秋,末七秋就是夏末。
當王冉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夏末的模樣和末七秋完全不一樣,很顯然那是做過的臉,就像她一樣,所以就這樣直面的來判斷,她無法肯定。
直到夏末親口說出魔煉公會、封魔嶺內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情的具體細節以後,王冉才終於相信了他。
「如果說那個人真的是白季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冉和夏末現在有著同樣的疑問。
夏末的回答和之前給陳蕭的回答是一樣的。
「我也想知道。」
王冉看著屏幕里那個靜站著的人,問道:「既然你都到這裡了,為什麼不去揭穿他們?而且還要把我的計劃打斷?」
夏末說道:「你打不過他。」
王冉不信,就像陳蕭之前的不信一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
「感覺。」夏末的回答似乎很不負責任,但他卻說得很篤定,這種篤定讓陳蕭和王冉都覺得無法質疑。
這時候,服務員的信息統計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正有兩個眉開眼笑的漂亮女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可當夏末幾個人最終拒絕錄入信息的時候,那兩個女人的眉開眼笑變成了愁眉苦臉。
不久之後,結果出來了,崔元傑開始公布最後的比對結果。
「第一位挑戰者,名叫張望,遊戲ID:無煙,戰鬥等級:二十六級。第二位挑戰者,名叫簡意,遊戲ID:簡自豪,戰鬥等級:二十八級。」
但看到第三個挑戰者信息的時候,崔元傑突然的停頓了一下,笑道:「這第三位挑戰者......似乎不一般呢。」
說著他抬眼尋找其這個信息的主人來。
不遠處,一個陽光少年笑著招了招手,說道:「是我。」
崔元傑點了點頭,笑道:「第三位挑戰者,名叫趙天天,遊戲ID:飛翔的熊貓,戰鬥等級:三十級。」
三十級一出,場內頓時轟動了起來,所有人都開始期盼起這第三場決鬥。
那應該是一場實力均衡的決鬥,所有人都知道,末七秋的戰鬥等級也是三十級。
「你覺得那個人會贏嗎?」王冉問道。
夏末沒有考慮,直接說道:「很難。」
「那如果是你呢?」王冉再問。
夏末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可能也很難。」
第一位挑戰者進入了機艙,沒多久那片雪原上就多出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便是第一位挑戰者,遊戲ID為無煙的張望,單從裝備來看,他應該是一名戰士,手持刀、盾,但比起羽歌他裝備的品質顯然差遠了。
在明知道實力低於對手的情況下,想要完全發揮自己或者像逆勢崛起,就必須清楚一點:先發制人、全力打擊。
顯然這個張望很明白,所以他連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發起了進攻。
白皚皚的雪地在他瘋狂的衝鋒下留下兩道清楚的痕跡。
帶著面具的那個人一動不動,猶如一幢冰雕,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夏末總覺得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他輸了。」夏末說道。
話語剛落,便見那個叫無煙的傢伙倒在了衝鋒的半路上,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多人都在搓揉著眼睛,以此確認不是眼花。
夏末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的聽到。
當無煙倒下的那一刻,這些人都驚奇的回頭看了過來。
「巧合吧。」有人這麼低聲說了一句。
這是最好的解釋,所以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人又重新回過了頭去,繼續關注起大屏幕里的內容來。
王冉湊過頭來,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要輸。」
夏末解釋道:「那個人沒有技能,整個衝鋒堵的都是一個蠻力,所以他輸是早晚的事情。」
「原來如此。」王冉的戰鬥等級不高,很多東西她了解得不及夏末,甚至還不及陳蕭。
陳蕭吸了吸鼻子,問道:「那你覺得這第二個怎麼樣?還是這麼快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時候,第二位挑戰者已經站到了那片雪原中,看著那兩道正在被雪花掩蓋的軌跡,他神色里難掩的露出一絲懼意。
「還沒開始,就輸了。」夏末說道。
周圍的人又一次轉過了頭來,這一次不是驚訝,而是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
「你誰啊?在這胡亂判人勝負,真有本事你上去啊。」其中一個先前和陳蕭、夏末因為沙發的事有過摩擦的人開口抱不平來。
夏末沒說什麼,像是在無視,他的目光壓根就沒有落在那個人的身上。
被無視的感覺不好受,那人有些惱怒,便要衝過來辯上一辯,只聽有人喊了一句:「開始了。」
看轉播似乎比和夏末爭辯重要,所以那個人最後伸了個中指,憑空吐了一口痰,然後惡狠狠的轉過了身去。
第二位挑戰者簡自豪,似乎是一位精於劍技和速度的劍士,相比起前一個挑戰者來說,他小心了許多,左右警覺的晃蕩著,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那個戴著面具的人依舊不動如山。
夏末嘆了口氣,說道:「這場應該不會太快結束。」
說完,他身子往下攤去,竟然就這麼直接閉上了眼睛。
而屏幕里的進展也和他所說的相差無幾。
那個簡自豪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有著急進攻,一直在觀察,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因為恐懼而害怕了不敢進攻,到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人一直在找那個奇怪的原因。
他必須找到前一個挑戰者失敗的原因,否則貿然進攻一定會吃虧。
結果是他真的找到了,天上飄下來的雪花,就是武器。
元素師!三個字先入為主的印入了觀眾們的心裡。
「水元素冰化嗎?怪不得要選這樣一張圖,藏招於無形,殲敵於無影。」夏末微睜開眼看了一會兒,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陳蕭說道:「不過聽說水屬性元素師能以水化冰做為攻擊手段可並不簡單。」
夏末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簡單,那是一個升華元素,否則青玲那個小姑娘可能就要壓下你們一大截了。」
陳蕭好強,只是說說的話他可不願意承認比別人弱,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腦中開始各種幻想起和青玲的戰鬥起來。
在他們的戰鬥中,青玲是使用的是冰元素,無數的橋段里都會出現雷同的一幕——青玲不敵陳蕭的雷霆手段跪地求饒。
「那你說這個人會不會牧師的技能?」王冉突然無意說出來的一句話,似乎提醒了夏末什麼。
夏末坐直起身來,一下子便陷入了沉思里。
冰是水的升華,那麼施法者的本身能力應該是水屬性,而水屬性的技能大多數為治癒類技能。按照這樣的推理,這個帶著面具的人極有可能像王冉說的那樣是個牧師。
當然夏末最關心的並不是這個人是什麼樣的職業,他更在意的是青玲,如果這個推斷沒有問題,那麼青玲就有機會做到那個人的地步。
一個擁有著強悍攻擊性的牧師,永遠都是最難纏的對手,更何況夏末曾經親眼看到從青玲體內爆發出來的火元素。
「回去以後,我們可能有事要幹了。」夏末突然說道。
「什麼事?」陳蕭和白綾異口同聲的說道。
夏末正要開口,抬頭來卻剛好看到正在朝這邊走來的崔元傑。
陳蕭有些不高興,垮著一張臉說道:「他怎麼過來了?」
「這位姑娘,方便借一步說話嗎?」崔元傑指了指酒水廳,順便朝夏末和陳蕭兩個人笑了笑,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王冉看著夏末,似乎是在徵求一個意見。
夏末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手指頭跟著晃了晃。
王冉意會的一笑,朝崔元傑說道:「可以。」
崔元傑這便帶著王冉徑自朝著酒水廳的方向走了去。
等臨近酒水廳,周圍的人少去了許多之後,崔元傑說道:「白綾姑娘,那個末七秋是假的,但我是真的。」
王冉說道:「我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
崔元傑很隨意的點了兩杯冷飲,找了一處空處坐下。
等王冉在他對面坐下後,說道:「目的,不是我的目的。」
王冉問道:「神遊公司?」
崔元傑不置可否的一笑,即算是回答也算是沒回答。
他這樣的態度,王冉當然只會當時他默認了這個結果。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崔元傑問道:「其實你和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這麼好吧?」
王冉說道:「他幫過我。」
崔元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理由很充分,但還不足夠說服我。」
王冉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介意繼續搗亂,你之前可是說過要給我一個解釋的。」
崔元傑笑了,笑得很自然,一點都不像一個正在做壞事的人會露出的態度。
「你真的想知道?」他問道。
王冉點了點頭。
崔元傑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反正這事情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黑心事。」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繼續著的挑戰賽,那邊已經到了正面抗衡的一步,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從容不迫的格擋和閃躲著,相反另外一個叫簡自豪的傢伙倒是顯得有些窘迫。
「這麼做,不過只是為了給末七秋一個光鮮的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