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結束後,王朗對這些演員的表現很是滿意。
「就按這個演,最近就準備一下吧,到各地去演出。」
烏雲揮了揮手讓這些演員退下,對王朗說道:「陛下,這麼宣傳恐龍人的威脅,是不是會引起國人的恐慌啊!」
王朗笑道:「我就是要讓國人害怕,讓他們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烏雲仔細體會王朗的話,覺得很有哲理。
「禮部儘快落實這件事,爭取一年內在各府縣演出一遍。」
「臣遵旨!」
「對了,最近各地的教育情況怎麼樣?」王朗問道。
「各府縣都建立了學宮,凡事適齡的孩子都強制上學,不過因為徵兵令的關係,最近有很多孩子幫著家裡幹活,少了不少學習的時間。」烏雲有些擔憂的說道。
王朗沉吟了一會兒,道:「孩子是夏國的未來,督促各地學宮的官員,必須要讓這些孩子每個月有二十多天的學習時間,小孩子能幹什麼活,誰家要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讓孩子上學,處以重罰。」
烏雲點了點頭道:「陛下聖明!」
「欽天監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王朗問道。
「自從有瞭望遠鏡之後,欽天監用其來觀測星空,我們發現,月亮確實是一塊很大的石頭,上面有不少的圓坑,除了這些,我們根據陛下的提示,也證實了我們的世界確實是圍繞著太陽轉動,通過在海上先看到桅杆,後看到船身的事情,也說明我們的世界應該是一個球型。」烏雲有些激動的說道。
王朗點了點頭道:「圓形的世界,既然如此,那我就將我們的世界命名為地球吧!」
「地球?為何叫這個名字?」烏雲不解的問道。
王朗笑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叫這個名字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生活在陸地上而已。」
烏雲有些無語,如此神聖的事情居然如此敷衍的就取了個名字,當初發現世界是圓形的,著實讓他震驚無比,可以說徹底的顛覆了他的世界觀,而王朗聽到這個消息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不禁讓他有些欽佩。
「陛下,臣有一事想不通!」
「哦!什麼事情?」王朗問道。
「既然地球是圓的,那麼生活在地球下面的人怎麼不會掉下去。」
王朗沒想到烏雲既然問這個問題,故作神秘的說道:「這個問題很簡單,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烏雲有些尷尬的說道:「陛下,臣愚鈍,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王朗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拿起書桌上的一隻筆,扔到了高處,「啪!」的一聲掉在地面上。
烏雲疑惑的看著地上的筆,不知道王朗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
「對剛才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這個筆為什麼會掉在地上?」王朗問道。
烏雲盯著地上的那隻普普通通的毛筆眉頭緊皺,他發現自己此刻好像是一個傻子,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理解王朗的意思。
「臣~不知!」
王朗笑道:「你看周圍的事物,都會掉在地面上,這地球上一定有某種我們感覺不到的力量在束縛著我們。」
說著,從書桌上抽出一張白紙,用毛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圓形,道:「這個圓好比我們的地球,我們生活在上面,從地球的中心發出一種未知的力量,就像無形的繩子一般牢牢的將我們束縛在地面上,所以說即使是下面的人也不會掉下去。」
烏雲恍然道:「就好比地球是一塊磁鐵,我們就是鐵塊那樣嗎?」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具體這種力量是什麼,就需要我們不停的探索研究了,自然的奧秘是無窮的,即便無數代人的努力也只不過窺探其少許,對我們來說自然就是神明,對這個世界我們懷著敬畏之心。」王朗緩緩道。
烏雲走過去將地上的那隻筆撿起來,學著王朗之前的樣子,將毛筆拋出。
他第一次發現,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事情,此刻居然這麼有趣。
王朗笑道:「這隻筆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們禮部能培養出解釋這其中原理的人才出來。」
烏雲如獲至寶一般將那隻普通的毛筆收起來,對王朗說道:「臣,謝過陛下!」
王朗點了點頭,道:「探索自然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弄白的,你先去安排演出的事情吧!」
烏雲點了點頭道:「臣告退!」
烏雲走後,王朗看著紙張上的那個圓形,不由得笑了笑:「牛頓啊,牛頓,不知我大夏能不能出一個像你一般的人才。」
這時繁星端著飲品走了過來,輕笑道:「陛下,什麼事情讓您這麼開心!」
王朗喝了一口冰涼的果汁,笑道:「沒什麼,就是和烏雲討論一些自然的事情,你現在有孕在身,以後這些事情就讓別人去做吧!」
繁星笑道:「我哪有那麼柔弱,當初懷著河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幹活,現在生活好了,平日裡閒著也沒事做,再不活動一下,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鏽住了。」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對於繁星王朗是真心把她當成妻子的,憑藉他如今的地位,只要他一聲令下,全國的妙齡少女就會乖乖的爬到自己床上來。
但是他畢竟不是荒淫無道之君,雖然自己的三個女人都不是美女,但如果是在曾經的那個世界,僅憑他的能力,美女肯定與他無緣,只能通過相親匆匆的結婚了,開始自己艱難的一生,如此想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繁星見到王朗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有些臉紅,輕聲說道:「陛下,您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王朗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這一晃已經十年了。」
繁星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微紅,白了王朗一眼道:「陛下,當初你可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你要殺死我呢!」
王朗笑了笑道:「我那時候一個人生活在山崖那裡,很久沒見過人類了,還以為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你的出現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陛下,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好奇,您真的是神明的孩子嗎?您沒有族人?」繁星問道。
「呵呵,神明的孩子?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我就是個普通的人類,我的族人在哪裡我已經記不得了,很小的時候我就獨自生活了,也許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吧!」王朗搖頭苦笑。
繁星見王朗有些傷感,便將話題引開,「陛下,河自從參軍之後已經一年多沒有回來了,今年過年是不是允許他回來一次。」
「好吧,到時候我給樹皮發一道旨意,讓河冬至前回來。」王朗點了點頭道。
得了王朗肯定的答覆,繁星開心的笑了起來。
「陛下,我最近新學了一首曲子,我吹給你聽?」
「什麼曲子?」
「這首曲子叫月光,在城裡很流行的。」
王朗點了點頭,示意繁星吹奏。
悠揚的笛聲響起,王朗得身心漸漸的放鬆下來,感受著低聲中的那種淒涼孤寂之意,漸漸的陶醉其中。
良久之後,繁星結束了吹奏,問道:「陛下覺得怎樣?」
「不錯,這曲子是何人所創作?」王朗問道。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從北邊傳過來的。」繁星回答道。
王朗點了點頭,既然不知道是誰有此等音樂天賦,他也就沒太在意,藝術這種東西,民間在民間流傳就好,能夠豐富一下國人貧瘠的精神生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夏國南部,李木在接到兵部下達的命令後,立刻組織軍隊向著那片野人生活的地方前進。
隨行的士兵中,有一位很特殊的人物,這人就是一年前吳剛帶回來的那名野人,在夏國生活了一年多,不止開拓眼界,身上的那股野性也消失了許多,穿上了軍服的他看起來已經是一名土生土長的夏國人了。
而且他還為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姓南,名故鄉!
「故鄉,馬上就要見到你的族人了,心情怎麼樣?」李木問道。
「將軍,我會說服族人加入夏國的,夏國雖然不是神明,但是在我看來,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的,南方叢林的人能加入夏國,我為他們感到高興。」南故鄉用不太流利的官話說道。
李木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帶你過來,就是希望儘可能不和這裡人發生衝突,你也知道,整個人類族群都面臨著異族的威脅,如果不把人類團結起來,我們就會滅絕了。」
南故鄉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將軍,我明白的,我會和他們說明情況,雖然他們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並不是傻子,以我對這裡人的了解,相信不出半年就可以將這些人帶回去了。」
「希望如此!」李木緩緩的說道。
「稟報將軍,前方發現大型海獸!」一名士兵匆匆的稟報道。
李木連忙走到船頭,舉起望遠鏡朝前方看了看,果然見到前方的海面上隱約能看見一隻體型龐大的怪物在海面上時隱時現。
李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下令,讓各船做好攻擊準備。
水手們立刻行動起來,對付水怪,投石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只能用威力巨大的床弩來幹掉對手。
隨著船隊的慢慢靠近,那隻巨大的怪物卻消失不見,李木不敢大意,讓人時刻注意海面的動靜。
「嘩啦!」
突然一條船發周圍水花四濺,數條蠕動的觸手從海面下伸出,牢牢的攀附在戰船之上。
觸手強大的力量讓船身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隨時就要散架一般。
船員們被這突然出現的怪物嚇得面無人色,船身劇烈的搖晃,讓他們連站立都困難,更別提攻擊了。
李木見到一條船被襲擊,短暫的驚愕之後,立刻下令救援,由於怕弩箭誤傷己方船隻,命令攻擊弩炮手朝著水下攻擊。
「嗖嗖嗖!」
粗大的弩箭仿佛下雨一般射向水中,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怪物遭到了重創,海面被鮮血染的通紅。
攀附在船體上觸手開始劇烈扭動起來,見到怪物想要逃跑,李木冷哼一聲,命令士兵繼續攻擊。
戰船裝備的都是大威力的弩箭,這種武器專門是為海戰而設計,其威力能瞬間洞穿十厘米厚的木板,帶有倒鉤的箭頭,能死死的卡住目標。
無數支弩箭命中了這頭怪物,有些繩索的牽制,讓其根本無法逃脫,劇烈的掙扎,掀起一米多高的海浪。
「船隊靠岸,將著怪物拖到岸邊。」李木見到這怪物,受到如此重創居然還沒死,立刻下令道。
被數條船拖拽著,怪物掙扎的越劇烈,箭頭上的倒鉤卡的就越深,根本無法拜託分毫。
濃烈的血腥味引來了在附近游曵的鯊魚,在一群鯊魚的圍攻之下,無法動彈的怪物很快就被徹底殺死,殘破的屍體潛伏在海面上,引得一群鯊魚相互爭搶。
李木見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要是到了岸邊,這東西肯定就會被吃光了。
「老子還沒嘗過這怪物什麼味道,怎麼讓你們這群畜生享用,來人,給我射死這群鯊魚,今天我們就吃它們。」李木冷冷的說道。
士兵聞言,調整床弩的角度,開始朝著瘋狂撕咬獵物的鯊魚攻擊。
這群冷血的殺手根本不知道畏懼為何物,同伴的死亡根本沒讓其有半點退縮之意,濃烈的血腥味反而更加刺激了它們的凶性。
不知撕咬那怪物的屍體,就連死掉同類的屍體也被咬的七零八落。
「真是一群畜生。」李木不由得罵了一句,催促著士兵繼續攻擊。
十幾分鐘後,海面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液,船隊的後面不止拖拽著怪物的屍體,還有十幾頭體型龐大的鯊魚翻著肚皮在海面上起起伏伏。
進入到淺海,李木讓士兵用小船拖拽著獵物向著岸上前進,將那頭怪物弄上海灘,眾人才真正的看清這東西體型多麼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