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炒好四菜一湯,並端上桌,就連空氣中都是香辣的味道,惹得他們一直在打噴嚏。
爆炒臘肉、炒黃牛肉、宮爆雞丁、辣椒炒肉、時蔬三鮮湯,真是色香味俱全,看著我都餓了。
我笑嘻嘻的道:「叔,快來嘗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給您提前準備馬應龍」
蔣不白拿起筷子,咽了咽口水把眼一瞪,「滾!閉嘴!」
「好嘞!請各位先生慢用,我去上班啦!」我扯下白帽子,往大門口走去。
然後,我就看到西裝暴徒他們那張絕望又無奈的臉
約莫一個小時後,蔣不白才擦著滿頭大汗來到外面找我。
他臉紅耳赤的,像極了關二哥。
我當時正在院子裡和周團長抽菸聊天,原來他昨天休假時,在外面碰到了培林,結果還沒開槍,那狗日的又跳河了。
想想就氣,又像上次在軍營那樣,跳進河裡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團長氣得差點要把河水抽乾!
當然,這是氣話,這條河不可能被抽乾的!
周團長和我吐槽幾句後,就開車出去了,軍師長有事找他,估計還是為了培林那事。
這人一天不鞭屍,他就別想回軍營。
「叔,你這是剛從水裡出來嗎?哈哈哈!」我看著滿頭大汗的蔣不白,忍不住的大笑道。
蔣不白哈了口氣,「笑個屁,辣死我了!」
「湖南菜,不就是主打一個香辣嘛!怎麼,港台那邊沒有湘菜館嗎?」
「有,不太正宗!那群沒見過世面的本地人們還無恥的說我們大陸人吃不起茶葉蛋,你說一個屁大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吃?」
蔣不白用手比劃著「屁」大的地方。
我遞給他一塊素色手絹,「要不你跟我回湖南,我天天帶你去五一廣場吃好吃的,然後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唉,我們是有家難回咯。」蔣不白嘆了口氣,秒變正經道:「說吧,是不是有消息了?」
「嗯,去我辦公室說。」我走在他身側,然後用手給他扇風,「久居港台,不能吃辣的就別吃,等下嘴巴起泡了可別罵我。」
「你炒的菜,不罵你罵誰哈哈哈!」蔣不白回頭看了一眼那四大殺手怪,自己也忍不住地笑出豬叫聲。
西裝暴徒四個人的嘴,紅腫得像根香腸一樣,四張撲克臉也全變成了猴子屁股。
他們滿臉大汗地盯著我,恨不得當場撕了我。
「怪我咯!」我聳聳肩,憋住笑看其它地方。
「」扳手和螺絲刀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最後怕憋出內傷,直接跑外面去笑了。
一進入辦公室,他們就抱著礦泉水瓶子不放手了。
個個都在仰頭牛飲,恨不得鑽進水桶里泡著。
「那個,四位哥哥,喝牛奶會好一些。」我從箱子裡拿出幾瓶純牛奶扔過去。
「我」猛虎接過盒裝牛奶,把想罵人的話憋回肚子裡。
蔣不白像個局外人那般說道:「不能吃辣的就別吃嘛。」
猛虎氣呼呼的道:「老大,不是你讓我們吃的嗎?還說不吃完就滾出緬甸」
「閉嘴!」蔣不白打斷他的話,猛虎委屈巴巴的去一邊喝牛奶了。
然後又扭頭和顏悅色地對我道:「大侄子,還有牛奶嗎?」
我看了眼空紙箱,「沒了。」
「撲哧」
西裝暴徒忍不住笑出聲,見蔣不白盯著他,馬上轉過頭去繼續喝牛奶。
「行了,談正事!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來蹭吃蹭喝的」
蔣不白走到沙發上坐下,吐著冒火的舌頭,直接灌了一大口水。
我忍住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打開手機:「叔啊,這女人是福建安溪人,我大學女同學,之前和我兄弟私奔,然後把他騙去緬甸,緊接著又把我給綁了來。你看看,這是她的照片和住址。」
蔣不白翻著照片,還不忘點評道:「嗯長得挺漂亮,難怪能當魏老二的情婦。」
西裝暴徒突然來一句:「你想讓她怎麼個死法?」
「啊?」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和陳偉強說得最多的就是給她一梭子,或者一刀殺頭。
「當然是越慘越好,漂亮少婦我的最愛!」猛虎賤兮兮地笑著,然後抬手抹了抹香腸嘴。
西裝暴徒拽拽地走過來,「讓仇人怎麼個死法你都不知道?我可以說幾種讓你選擇」
「靚仔!」蔣不白見我語塞,立刻制止道:「不需要他知道這麼多,這個過程由我們決定,結果給他看就行。」
西裝暴徒聳聳肩,在我身邊坐下,「遵命!」
蔣不白把照片傳到他手機上,滿臉嚴肅地問道:「我只問你一句,想讓她家裡死幾個人!」
我握緊雙拳,恨聲道:「斬草除根!」
蔣不白拍著胸脯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不用你插手,你就在曼秀鎮等著開香檳慶祝吧!」
猛虎捏爆手中的牛奶盒,看向我,「不愧是三爺的後人,眼神比他還犀利,下手也毫不留情!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不去果敢親自殺了那個女人?」
「糾正,三爺我不認識,我不是他那脈的」
「閉嘴!我說是就是!」蔣不白打斷我的話後,又去罵猛虎,「什麼都讓你知道,我還當什麼老大?人都讓他親手殺了,是要我們過來收屍的嗎?」
「老大,你自從來到這裡後,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猛虎開始懷疑人生了。
反觀細狗和阿鬼,一直在靜靜地看著我們表演。
蔣不白喝了口水,又扭頭問我:「大侄子,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我他媽」猛虎翻了個白眼,去抽菸了。
我:…
蔣不白自言自語道:「我懂了,曾經的戀人,下不了手。」
「不,是下手後,我們這群人都得」我有苦難言,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出真相。
只要上頭或者這邊的人知道是我殺了曹露,他們肯定會借題發揮,到時候讓我們在這邊贖罪個幾十年再回國,那一輩子不就完了嗎?
「有苦衷啊?那我不問了!」蔣不白盯了我三秒鐘後,秒懂。
我回過神,「叔,她身邊有很多武裝保鏢24小時跟著,你們五個人過去我怕有危險」
假如用他們五個人的命去換曹露的賤命,我選擇放棄!
「大侄子,你別擔心。保鏢總有疏忽的時候,再者她在那邊一直安然無恙,就更容易給我們製造機會。」蔣不白反過來安慰我,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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