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辦公室和他們聊了一個多小時,才一起下樓。
賭場人來人往,沒誰會在意多了幾個陌生人。
何況是臭男人,又不是頂級美女惹人注意。
「叔叔,你的嘴巴怎麼腫了?」舒心月一回來,就發現貓膩了。
他們收穫滿滿,手裡提著好幾隻野雞、野兔子、菜花蛇,就連哮天犬也叼著一隻超大的竹鼠。
我笑了笑,「他吃辣椒吃的,晚上記得炒清淡點。」
「晚上你做菜,清淡的我吃了不消化。」蔣不白真是辣不怕。
「行,現在就去給你做麻辣兔肉,爆炒野雞肉,反正也到中午了。」
「老大,我們才剛吃過,怎麼又要吃了?」猛虎一臉悲催的大喊道。
西裝暴徒皺了皺眉,準備開溜。
細狗和阿鬼抹了抹仍舊紅腫的嘴,也打算跟著西裝暴徒找藉口溜出去開小灶。
我攬住蔣不白的肩膀,「叔,別再折騰他們啦。中午我陪你喝一杯,怎麼樣?」
「還有我!」舒心月跑到我右邊,興奮地說道:「我給叔叔煲個龍鳳湯。」
一聽到「龍鳳湯」,我就頭皮發麻。
雖然這個龍鳳湯很正經,但是
「八一,中午你叫外賣給這四位哥哥吃,記得要高端西餐,不要辣!」
八一認真地點點頭,「知道了。」
「我去殺雞!」李建國在旁邊站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蔣不白,在初次見到李建國時,也被嚇了一跳。
於是乎,西裝暴徒四個人全溜走了,生怕蔣不白一時興起又逮住他們去吃湘~~香辣菜
愉快的午飯結束後,蔣不白告訴我,明天晚上他們就會開車去果敢住下來。
等摸清那邊的情況後,再伺機下手,並神不知鬼不覺地斬草除根!
說實話,雖然只和他們相處短短几天,但依舊覺得不舍,明明初次見面,卻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裡作怪。
蔣不白回到宿舍後,又忍不住叮囑道:「大侄子,我們可說好了,幫你解決掉這邊的麻煩後,你就跟我去一趟港台,三爺有事交代。」
中午他喝了不少,也不知是辣得滿臉紅光,還是喝酒喝得面紅耳赤。
我答應道:「好!只要有機會,我就跟你去一趟!」
「大侄子啊,三爺要是能吃到你做的湘菜,他一定會很開心可惜,老爺子永遠吃不到家鄉味了!」
他口裡的老爺子,就是二師兄已逝世的堂爺爺。
蔣不白也是他那一脈的後人,這也是他為什麼開口閉口喊我大侄子的原因之一。
「算了,不說這個了!」蔣不白握緊我的手,仔細地端詳著我的臉,然後莫名來了句,「你今年多大?」
「25了。」合著他不知道我幾歲?該不會連我名字都忘了吧?
就離譜!
蔣不白雙眼有光,「長得真俊,我兒子要是長大了,肯定比你還俊!」
我撇了撇嘴,「我不信,無圖無真相!」
「臭小子!你爸媽那天晚上肯定很開心,才會生出你這麼俊、還會哄老年人開心的兒子吧!」
「叔啊,你才40來歲,還不配當老年人!」
「滾滾滾,我要休息了!」蔣不白猛地甩開我的手,轉身走向大床。
我突然覺得他心裡藏著事。
「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給你熬點粥醒酒。」我笑了笑,開門出去。
剛下樓,就撞見吃完高檔西餐回來的四大殺手怪。
猛虎率先開口道:「老大上去了?」
「嗯,他喝醉了,在睡覺。」
「他喝醉?」猛虎幾個人互看一眼,又開始懷疑人生了。
西裝暴徒沖我點點頭,「喂,這次行動結束後,我們切磋切磋。」
我伸出拳頭,「行啊,隨時恭候!」
西裝暴徒露出一個淺笑,然後碰了一下我的拳頭。
猛虎雙手抱胸,賤兮兮地看向我,「暴徒,我建議你和他比槍法,他槍法肯定很爛。」
「欺負我沒人是吧?」我把目光移向院子那邊。
螺絲刀正好扛著狙擊槍路過。
「當我沒說。」猛虎轉身上樓。
「他槍法不錯。」西裝暴徒看了一眼螺絲刀,甩了甩頭髮跟上。
他口裡的「不錯」,就是最高褒獎了。
阿鬼和細狗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走了。
「和你們聊天真無趣,還是我那個便宜叔叔好玩。」我吐了口氣,快步走到院子裡。
舒心月早就被八一扛去辦公室醒酒了,不能喝偏要湊熱鬧,結果一杯就到!
「平安,需要我們過去幫忙嗎?」螺絲刀在樹下抽菸,見我過來,抬頭問道。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不用。絕不能髒了你們的手。」
他遞過來一根煙,「這事看結果就好,過程不重要。」
「嗯,便宜叔叔也是這麼說的,過程不需要我知道。」
「還是不知道為好,免得有嫌疑。」
「呵。」我們相視一笑,滿是諷刺意味。
扳手扛著槍走過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吸了一口煙,「說說曹露的事,他們明天晚上去果敢。」
扳手皺著劍眉,拿出一支煙道:「阿布當導遊比較合適。」
「布哥」我看向宿舍樓,又看看大廳里的阿布,突然覺得這事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扳手繼續分析道:「阿布加入他們簡直是如虎添翼,也正好了卻他的心事,等我們殺入臥虎山莊,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螺絲刀會意的道:「平安,你考慮下,他們幾個人開口就是塑料普通話,容易露餡。布哥是本地人,更適合外出搞偵查。」
是啊,哪怕我去搞偵查也會被人一眼識破,除非去扮演勾引富婆的小白臉。
「我去和他們談談。」我把煙踩滅,起身往宿舍樓跑去。
萬一事情敗露,上頭知道是阿布殺了曹露那又怎麼樣?
就當他是為兄弟報仇,聽起來合情合理,上頭也奈不何。
我跑到八樓時,卻看見西裝暴徒四個人站在外面抽菸,「你們」
猛虎看向緊閉的木門,「外面透氣。」
敲不開門就敲不開門,還說是在外面透氣。
我笑了笑,去敲門:「叔,是我,我有事和你說。」
蔣不白秒回:「進來。」
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見我進去,他們也全都表情複雜地跟了進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