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火車後,我激動的一夜未眠,上一次如此激動時還是求婚呂萱答應的那一刻。
從車上下來之後,楊國富提議先找家旅館休息一下,聽到楊國富的話,我們幾人互望一眼,異常默契的都沒有說話。之前一住旅館就被襲擊圍攻,大家已經有心裡陰影了。
楊國富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高聲道:「怎麼,都沒膽了?」。
「沒,這不等您發話呢」,林子覥著臉笑道,我們幾人也默契地點了點頭。
楊國富看了我們一眼,帶著我們往一條街道走去,走進了一條滿是住宿的巷子了,走進了一家叫玉門旅館旅店。
櫃檯後的八字鬍中年人見到我們進來後,一臉吃驚,在我們奇怪時,八字鬍中年人站起身對著楊國富微微躬身道:「楊爺,您回東北了?」。
聽到這八字鬍中年人的稱呼,我們幾人驚訝地望向楊國富,而楊國富卻一臉平靜。
「嗯,我回來的事不要聲張,給我們三間雙人房」。
八字鬍中年人點了點頭,錢也沒收,名字也沒登記,帶著我們走上了二樓。
我和林子一間房,喬陽苦著一張臉和楊國富住進了一間房,余玲則和佟婭一間。
一進房,林子便放下背包坐到我床邊興奮道:「你聽到剛才那老闆叫楊國富什麼了嗎?楊爺啊,這和秦爺是不是一個等級」。
看著林子興奮的八卦樣,我搖了搖頭,「你忘記楊國富和關家人認識了嗎?還有楊副局當年可是呆在東北的,後來被孫於光找去當了勘探局副局長」。
「你是說這是關家的店子?」
「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說副局在東北混過,以他的本事肯定不會默默無名」。
正說著,門外傳來敲門聲,喬陽推門走了進來,「副局出去了,你們」。
「副局以前混東北這片的,你不用八卦了」,林子在喬陽沒說出下一句話前,搶先說道。
喬陽白了一眼,沒好氣道:「我不好奇這事,我是想說你們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要,當然」,林子站起身道。
「我就不去了,你們隨便幫我帶點東西吧」,我開口說道。
「行」
林子和喬陽關上門出去了,走廊里緊接又聽到余玲和佟婭的聲音,四人應該是一起去了。
我半躺在床上想著呂萱,眼眶濕潤,有些想哭的感覺,「小萱,我們很快能見面了」。
月夜至深,車站附近的旅館內總能聽到汽車嗡笛聲,但卻不影響睡眠。
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我正做著我一直奢求想做的夢:「醫院的病房內,呂建民和李芳兩人在床邊喜極而泣,楊國富,林子和余玲三人在一旁面帶笑容。我坐在床邊和呂萱相擁著,兩人眼角不斷有淚水滑落。」
幸福感動的畫面,沒有人開口說話。我鬆開呂萱正要說話時,一張嘴眼前場景變幻,我竟然醒了過來,窗外天色蒙蒙亮,已經六點多了。
這個夢讓我睡意全無,坐起身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一直坐到日出東方。
長白山自古以來也是一處充滿神秘的地方,中國三條龍脈,其中一條大龍便是經過長白山。在滿清時期,曾將長白山封禁兩百多年,據說是要打造成後勤補給地,還埋下了以備後患,東山再起的巨額寶藏。曾經引起各方覬覦,張作霖、沙俄、日本等勢力都曾組成科考探險隊,深入長白山進行考察,目的就是尋找這筆寶藏,不過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我們到了距離長白山最近的一個小村莊,花錢租下了一座小屋,村里人都操著一口濃濃的東北土話,讓人聽著很是彆扭,楊國富倒是和他們相談甚歡。
入夜之後,我們聚到了一間房間裡,楊國富盤腿坐在炕上,看向我道:「未濟,那些照片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喬陽接過我的照片,看了一遍後遞給林子,林子兩隻手藏在袖子裡,搖頭道:「我就不看了,給她們」。
在幾人傳看時,楊國富開口道:「長白山裡面怪事也不少,進山後都打起精神點」。
佟婭看著照片,一臉疑惑,「這照片哪來的?既然都拍照了,別人沒採摘走嗎?」。
楊國富嗤笑道:「幾十年前小日本組織一批人員打著科考隊的旗號進山,想探尋傳說中滿清留在山裡的寶藏,誤入過一個山洞,在裡面拍照時記錄下了這株鹿活草,他們以為只是普通野草而已,哪能知道這是這等奇珍」。
「那這照片哪來的?」,林子開口問道。
「我一個朋友在東北一座山林里發現了日軍遺留下來的一處隱蔽的軍事基地,在裡面得到的」。
余玲這時看完照片遞迴給了我,有些擔憂道:「幾十年過去了,這鹿活草還在嗎?」。
楊國富皺了皺眉,「這鹿活草可不是普通野草,短短几十年不會枯萎,除非被人摘走了,不然一定在」。
「那鹿活草還在,一定還在」,做過那個夢後,我比在場所有人都能肯定。不過楊國富幾人只是以為我過於緊張激動,自我催眠式的認為,我沒有和幾人解釋。
收起照片,商定好明天的事宜後,余玲和佟婭便回屋了,我們幾個男人則睡在眼前這屋的炕上。第一次睡炕,這玩意還挺新奇的,不過確實暖和,睡著舒服。
早上等待太陽出來,我們才往山里走去,時值五月,在南方正是春意盎然的時候,這山里卻還是冰天雪地。
我們目的地是山脈內一座叫三清山的雪山,大概要行走三天路程,因為當時小日本的科考隊就是探查的三清山。
行走在雪地中,比行在陸地上要費力很多,走上幾個小時我們便需要休息一下,讓眼睛眺望遠處,緩解疲勞。
一晃兩天過去,三清山已經可見峰頂,讓人不覺興奮。
抬頭望了望正當頭頂的太陽,楊國富卸下背包道:「休息一下吧,吃些食物再走」。
佟婭從背包拿出速食和水分給了我們,正吃著,喬陽突然指著視線盡頭一處雪坡道:「那是不是有個人跑過來了?」。
順勢看去,一個藍影正奔跑而來,楊國富站起身,眯著眼睛道:「是個女人」。
「副局,你這也能看見?」,林子一臉驚訝。
等了幾分鐘,這藍影跑的近了,我才清面容,的確是個女人,穿著藍色登山雪服,膚白若雪,高鼻樑,大眼睛,長得挺漂亮的。
這藍衣女人看見我們之後,眼裡滿是喜色,對著我們不停招手。跑到跟前後,這女子才停下來,不停喘著氣,「謝…謝天謝地,竟然…讓我碰見人了」。
佟婭拿起水壺遞了過去,「你叫什麼?」。
藍衣女子連喝了幾大口,這才放鬆了許多,打量我們一眼後開口道:「我…我叫關玉娜,你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