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玉娜的話楊國富神色一動,「關玉堂和你什麼關係?」。
「你們認識他?」,關玉娜驚訝中帶著幾分警惕,後退了幾步。
「我是楊國富」
關玉娜一臉吃驚,瞪大眼睛道:「你你是楊爺?你不是說不再回東北了嗎?」。
「我回來的事不是你該過問的,你是幾房的人?」,楊國富面色平靜道。
「末房」
知道楊國富的名字後,關玉娜恭敬了許多。
「你怎麼在這?」
關玉娜臉色一變,想起什麼道:「楊爺救命啊,我哥他們被堵死在一個山洞裡了,去救救我哥吧」。
「在哪?」
「前面三清山右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個峽谷,那山洞在那峽谷下面」。
「帶我們去看看」,楊國富皺眉道。
隨關玉娜走了兩個多小時候,我們到了三清山腳下,高高的山頂雪峰雖然看不清,但也感受到一種厚重和巍峨。
往山峰右邊走了十多里果然出現了一個峽谷,谷內白茫茫一片,溪流都被冰封住,一層厚厚的積雪覆蓋著。
在另一邊兩塊大岩石之間還有四個帳篷,峽谷邊的幾棵雪松上繫著繩索,應該是從這裡下去的。
我站在邊上往下望了一眼,山體上岩石突兀,遮住了視線,看不到峽谷底下的山洞,不過這峽谷不深,若是沒有積雪的話,用手爬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楊國富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走到雪松邊抓著繩子幾個踏步就滑到了峽谷底部。這底部四周散落著很多大塊岩石,有一塊巨大的岩石遮擋住了一個兩米高寬的山洞。
這山洞石壁凹凸不平,十分不規則,應該是一個天然山洞。楊國富往山洞裡走了十多米便不得不停下來,山洞前面塌陷,堆積的岩石堵死了山洞。
楊國富從峽谷底部抓著繩子爬上來後搖了搖頭,「堵死了,沒辦法救援」,說完看向關玉娜,「你們為什麼來這裡?」。
「大雪封山前,山外有個村子裡的人說有幾個走山客曾看到一個三兩歲,穿紅肚兜的娃娃在這峽谷溪流里喝水,一溜煙就不見了,那時候雪快要封山,他們不得不退出去了」。
「我去,那是人參娃娃嗎?」,林子驚呼出聲。
長白山內盛產人參,自古以來都流傳有人參娃娃的故事,其實除了長白山其它不少山林地區也有流傳。據說人參若是生長到萬年便可以化形成人,這時候可說是天地靈物,可比返魂香,鹿活草這等東西。
但有趣的是,流傳的故事中,強行吃了這可化為人形的萬年人參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只有放了人參娃娃的那些人才得到福報,這其中的寓意也是值得人深思。
佟婭看向我道:「若是得到這人參娃娃,也可以救活呂萱吧」。
對於人參娃娃我並不太了解,想了想道:「應該吧,不過這類東西有些詭異,若非他們自願,吃了他們會有因果報應」。
「楊爺,我哥哥他們怎麼辦?還是要出去找我爸他們過來嗎?」,關玉娜在一旁很是焦急,沒有理會我們的話語。
楊國富皺眉道:「不管山洞內還有沒有其它出路,叫你爸過來都是最保險的事情,你儘快回去找你爸過來吧」。
關玉娜不再多說,對楊國富微微躬身道:「楊爺,那我就不多說了,再見」。
「嗯,等等」
楊國富叫住關玉娜,目光一轉看向佟婭和余玲道:「佟婭,余玲,你們兩人陪她回去吧?」。
「什麼」
佟婭和余玲兩人對視一眼,有些沒反應過來。
林子在一旁也開口道:「別人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太安全,你們倆陪她回去吧,不然我陪她回去也行」。
余玲和佟婭兩人都不太情願,看著楊國富道:「副局,你不是要支開我們吧?」。
楊國富撇了我和林子一眼,「你倆能力都是靠前的,我要支開也是支開靠後的人,支開你們幹嘛?不要多想了,你們要是不願意,那就喬陽和他回去吧」。
喬陽咧嘴笑道:「那感情好,我樂意」。
林子在一旁不樂意了,「好啥好,還是讓余玲和佟婭兩人送她吧」。
佟婭和余玲兩人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看到余玲同意,林子有鬆了口氣的感覺,我也覺得楊國富的提議不錯,不過那句能力靠後的人讓我有些不爽快。
等佟婭,余玲,關玉娜三人離去後,我們幾人在原地安頓下來,天色漸晚,而且還有現成的帳篷,不住下來實在過意不去。
卸下背後,我們在帳篷前坐下來,拿出食物和水吃喝著,林子的目光一直在楊國富身上游移不定,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楊國富瞪了林子一眼,「有屁就放,別吞吞吐吐跟個小姑娘似的」。
林子咽下嘴裡的食物,開口笑道:「副局,你就不跟我們說說您在東北的名頭?」。
「是啊副局,說說唄」,我也好奇開口道。
楊國富望了遠處一眼,開口道:「當年我來東北認識了關家二爺,和關家二爺親如兄弟,所以關家小輩都稱呼我一聲楊爺」。
楊國富說完這些就沒有再開口,我們三人等了半響,見楊國富沒有繼續往下說,一陣無語。林子白眼道:「副局,你這就不厚道了,故事要說全,說話要說完啊」。
「故事就這麼簡單,沒了」,楊國富一本正經道。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雖然不滿,但也不敢反駁什麼。
夜幕降臨,山野中寂靜無聲,上半夜由我和林子守夜,我們兩人坐在各自的帳篷前,將槍放在身前,以備突發情況。
望著月色下朦朧的雪林山地,林子拿起手槍道:「我現在都不相信這玩意了,幾乎就沒派上過用場」。
林子的話讓我不禁一笑,「怎麼沒用場,不想難受的死去時可以自行了斷」。
林子搖了搖頭,將槍放到一邊,「救活呂萱嫂子後你怎麼辦?」。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這事還真沒想過,想了想道:「救活之後跟她說清這些,至於後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氣氛長久的沉默後,林子又開口道:「這次回去後,我打算搬出去和余玲兩人租一間房子」。
我點了點頭,「其實你不說,我也打算建議的,你們倆應該要住到一快了」。
「你可以把呂萱接來」,林子開口道。
「這得尊重她的意見,看她願不願意過來了」
和林子兩人談論著回去後的事情,不知不覺感覺有些疲憊睏乏,看了下手錶,竟然已經一點半了。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撒尿,去嗎?」。
「不去了,等你回來叫醒他們換班」,林子打著哈欠,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