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行五人來到秘密港口,立刻就被一群穿便衣的人包圍了,小杜見到帶頭的人剛想說話,那人卻從衣兜里拿出一張證件——
「我們是郭嘉安全局特別行動隊第三分隊下屬小隊,這是我的證件和證明信,你可以先看一下。」
「額……」林峰愣了一下,不過也明白這次事件的麻煩程度,立刻伸手接過了文件,仔細檢查起來。
尋真組張隊長的簽名,特三大姐頭的簽名,還有尋真組的共印和之前商量好的暗記。
確認無誤之後,林峰才點了點頭,將文件重新遞還回去。
「我說那個誰啊啊,你們帶這麼多人來,就算發現你們是假的也沒用啊!」小杜攤了攤手,裝作不怎麼認識的樣子,實際上眼前這個小呂如果算起來的話,和他還是同屆呢。
「程序總要走一遍的。」小呂笑了笑,接回文件,一本正經的臉也鬆了下來——
「聽說你們捕獲了邪道修真者,現在人在哪?」
「在這呢,不過你先等一下,還得和雲渺道長說一聲。」張柏華搖了搖頭,然後轉身看向船艙,卻聽到雲渺的聲音從中傳出——
「沒關係,那個邪修我也沒地方安置,交給郭嘉人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邪修的手段很雜,為了避免遺禍,我給他上個封禁好了。」
雲渺說著,從船艙里緩緩的走出,雖然臉色已經好了不少,但看那一搖一晃的步伐,還是會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看到她這副樣子還堅持出來,幾人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敬佩:「那就有勞道長了。」
對於幾人的客氣,雲渺倒是沒有說什麼,就這麼走到了孟驚邪的面前,伸手畫起符來。
看到雲渺這個動作,孟驚邪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瘋狂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奈何小杜的捆綁手法實在是種花家試驗了多年後開發出來的成果,就算他體力再強上三倍,也別想掙脫。
「老實點!」張柏華立刻瞪了孟驚邪一眼,以為他是真的如雲渺所說,有什麼脫逃的辦法,擔心被封禁,可是張柏華哪裡知道,雲渺此時這一手,乃是合道期修士才能做得到的聚氣成陣,乃是虛空凝符的高級進階版。
看到這一幕,孟驚邪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怕是被涮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演這種戲,但是自己顯然是死定了!
然而雲渺又哪裡會估計孟驚邪在想什麼,隨手一指,金色的線條便沒入了孟驚邪的身體,那根本不是什麼封禁,被破壞了法相的孟驚邪也根本不需要什麼封禁。
雲渺所施展的法術,其一,就是將他的神魂禁錮在軀體內,避免他行奪舍之法,至於第二,就是一連串的禁口令。
包括不允許說出雲渺的真實修為,不允許說出雲渺施法的真實效果,不允許說出當年天地靈脈斷絕的真相,不允許說出邪道功法的核心內容,不允許……
總之這一連串的不允許斷絕了一切可能造成的麻煩,乃是早在之前還在蓬萊時,就由馮雪和雲清擬定好的。
其實當初,雲渺退入船艙就是第一輪試探,如果三人表現出任何詢問邪道法門根本的問題,就直接出手,讓孟驚邪「重傷昏迷」,然後「重傷不治」。
不過好在三個特工的價值觀還算是比較正的,因此郭嘉才能夠收穫這樣珍貴的樣本。
雖然也是被刪掉了很多重點內容也就是了。
……
被最高強度的手銬、腳鐐、項圈……等等道具拘束起來的的孟驚邪被三個小隊的特字頭特攻押上了防爆車後,小呂才略微鬆了口氣道:「那我就先出發了,你們要不要坐個順風車?」
「不用了,我們這邊還有事。」小杜搖了搖頭,拒絕了小呂的提議,對此小呂也沒說什麼,只是招呼著人準備轉移。
「那個,雲渺道長,你是直接回蓬萊島還是……」
「不,我要先去一趟蓬萊學院,這次受傷不輕,需要靜養一些時日,你們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同路。」雲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掐了個法訣,之前不知道放在哪裡的飛劍就這麼彈了出來,平穩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雲渺道長,我們還是坐車去吧,這個,這個太顯眼了!」張柏華有些手足無措的搓了搓手,然後才指了指小呂幫忙準備的防彈車。
「額,入鄉隨俗也好,那就帶路吧。」雲渺笑了笑,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再次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之中,小杜也不多說,立刻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位上。
車子平穩的開動起來,雲渺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道路兩旁的景色,雖然在無限世界已經見多了這樣的場景,但是對於合道期的修士而言,幻神陣始終要比現實差了那麼一點東西。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汽車嗎?我那時候還只有馬車來著的。」雲渺越是興致勃勃,三個人心頭卻越發的有些焦躁起來,眼看路程已經過了一半,張柏華林峰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雲渺前輩,其實我們是……」
聽到這裡,雲渺卻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話,仍舊掛著那副溫和的笑意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是郭嘉的人,這沒什麼,修真並沒有不能與郭嘉機關接觸的規則,相反,以前經常有前輩藉助郭嘉獲取資源,我們只是不太喜歡干涉郭嘉的具體事務罷了。」
聽到雲渺如此「深明大義」,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小杜才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個雲渺前輩,這個……蓬萊究竟為啥封島的啊?」
雲渺聽到這個問題,心裡立刻發出了「果然問了」的感嘆,不過臉上卻裝出一副「此事說來話長」的表情,合道期修士的神魂是何等強大,每一根細微的神經都被他完全的控制住了,什麼心理學,什麼人類學,什麼觀察,什麼聆聽,在這個技術前都只有大失敗的份!
略微遲疑了一下,雲渺就這麼掛著講故事一般的表情,將之前雲清交給他的故事慢慢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