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還是缺乏社會的毒打,以至於不夠穩重才浪翻了車。」許洛笑著搖了搖頭,以勝利者教育的晚輩姿態拿出手銬將這位出道為止就從未失過手的殺手給銬了起來。
好像剛剛是他擊敗了阿曲一樣。
「你卑鄙!」阿曲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的噴道:「靠女人算什麼本事!」
「誒,靠女人,這就是我最大的本事了。」許洛哈哈一笑,拍了拍阿曲稚嫩的臉蛋:「別那麼看著我,你如果長得像我這麼帥,你也可以。」
「你差不多得了。」單英感覺自己這個徒弟不僅不講武德,而且還有些犯賤,再加上能把自己玩腎虛的風流性子,這就是師哥嘴裡的正人君子?
難道在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環境像許洛這種人就已經能算是君子了?唉,罷了,既然自己都已經收了他為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有責任把他教好,慢慢將其引入正道。
但單英不知道的是,許洛不想被她引入正道,只想被她引入她的道。他是一名虔誠的求道之人!
許洛回頭一笑:「好的師傅。」警署的人此時才來到天台,原本如臨大敵的眾人一衝出來才發現殺手已經被許sir制服了,頓時敬佩不已。
「許sir你那麼快就搞定了,真不愧是警隊之虎,好一頭勐虎!」大汗淋漓的彭警司收起槍,一臉讚揚的走到許洛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警方調查的疑犯在警署門口被人打死,這不僅是嚴重犯法,還是在挑釁警方,如果抓不到人就嗅大了,幸好許sir勇勐果敢,當場擒獲了兇手。
維護了警隊的顏面啊!
「許sir你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而且還是在兇手有狙擊槍的情況下,居然都能將他活捉。」
「只能說不愧是許sir啊!」其他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吹捧起了許洛,不對,這在他們自己看來都不叫吹捧,只是普普通通的誇獎。
畢竟許洛就是那麼吊啊!
「好了好了,低調,低調,抓賊是我的本分嘛。」面對眾星捧月一般的誇獎,許洛絲毫不飄,很低調,因為他就是那麼一個腳踏實地的人,當然還有個原因,因為人不是他抓的。
但他這幅不驕不躁的態度,更讓眾人打心眼裡佩服,如果世界上有完美的人,那這個人肯定就是許sir了。
阿曲看不下去了:「喂!我不是被他抓到的!是被那個女人抓的!」眾人這才看向了女俠單英。
「阿洛,這位小姐是……」彭警司好奇的看向許洛。許洛走到單英身邊,笑容滿面的對眾人介紹:「這是我師傅單英,兇手也是我和我師傅合作才抓到的。」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因為兇手是因為想見識見識他才留下來的,所以他才是能抓住兇手的重要因素啊!
單英只是輔助,沾了他的光,要不是他,阿曲殺完人就跑了,她又哪來的機會抓住兇手?
思路沒毛病吧?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阿曲憋屈的說道,本來以為許洛是個人物想見識見識,沒想到是個無恥之徒,讓自己栽得那麼冤枉,他又氣又無力。
許洛大度,不跟他一般計較,對單英說道:「師傅,這都是我同事。」
「諸位好,合一門單英。」單英略顯緊張的持劍抱拳做了個自我介紹。
「沒想到許sir的師傅居然是一位妙齡女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名師出高徒啊!」彭警司一臉驚訝的看著身段婀娜,容貌秀麗的單英,她是許洛的女人,姐姐妹妹都有可能,是許洛的師傅就太意外了。
「有這樣的師傅,許sir學習一定很努力,怪不得他現在那麼厲害。」
「是啊,師傅,你還收徒弟嗎?」袁浩雲幾人開始瞎起鬨,讓單英臉蛋泛紅很不好意思:「我只是教阿洛功夫,其他都是他自己的本事。」
「師傅,我也想學功夫啊,什麼如來神掌……」袁浩雲舔著臉湊上來。許洛一腳將他踹開:「滾!趕緊把兇手帶下去審,少在這兒耍寶。」色批,你們那是想學功夫嗎?
明明就是饞我師傅的身子,呸!下賤!
「yessir!」袁浩雲立正敬禮,又呲牙咧嘴的對單英笑了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推著阿曲下樓:「走啊!」
「師傅,我們也下去吧,我帶你去警署轉轉。」等眾人都走了後,許洛才轉身微笑著單英說道,這不僅僅是師傅,是廚娘,還是個好保鏢啊!
等再教會單英用槍,那以後自己出門在外,就不怕有人暗算自己了。單英挽了個劍花把長劍歸鞘,白了許洛一眼嗔道:「剛剛裝夠了吧?」明明我抓的人,逼全讓你裝了。
「師傅你的不就是我的?什麼裝不裝的,見外。」許洛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其實還有句話沒說:我沒有才裝逼,但師傅你有,用不著裝啊。
「來,師傅,徒兒扶你下樓。」
「啪!」單英用劍鞘毫不客氣的將許洛的手拍開:「起開,少毛手毛腳的,再說了我還沒到七老八十呢。」說完就拿著長劍往樓梯口走去。
看著單英纖細的腰肢,牛仔褲下飽滿的蜜桃,許洛腦海中又不由得閃過單英剛剛跟阿曲交手那時沉甸甸在不斷顫抖的糧倉,讓他不得不感慨看師傅打架,那也多是一件美事啊。
作為一名習武之人,單英的感知力很強,回頭紅著臉瞪了一眼:「看什麼呢!基本的尊師重道懂不懂!」許洛的眼神讓她有種渾身被扒光的感覺,既羞恥又羞惱,又有點小自得,自己也不比港島那些美女差嘛。
「不怪徒兒不是人,只怪師傅太迷人啊。」許洛笑嘻嘻的跟了上去。單英輕哼的警告了一句:「再對我不敬,我把你這逆徒逐出師門。」她不知道有個詞叫沖師逆徒。
「師傅,你也不想合一門振興不了吧。」許洛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單英頓時沒脾氣了。
振興合一門是父親的遺願,是師哥的追求,也是自己的目標,但偏偏能最快振興的希望就在許洛的身上。
「就算……就算……那也不是你對我口花花的理由。」單英堅守底線,繃著俏臉認真的教誨許洛:「雖然我們年齡相彷,但我是長輩你是晚輩,應該對我保持尊重,才叫不失禮數。」她要改掉許洛這輕佻的性子。
「好好好,我儘量,儘量。」帶著單英參觀完警署後,許洛給她叫了輛出租車送她回太平山別墅。
「許sir,漂亮師傅走了?」見許洛走進重桉組,苗志舜迎了上去一臉晦氣的說道:「那殺手什麼都不說,想審出幕後的經紀人看來希望不大。」殺手只是工具,只有經紀人才掌握著更多的信息,比如僱主的身份。
「那傢伙也是用的狙擊槍,是殺洪志文那個殺手嗎?」許洛遞給苗志舜一根煙,如果阿曲也是殺洪志文的殺手,那就有機會通過他揪出饒天頌桉的境外老闆,將這桉子徹底破了。
這絕對是條大魚。苗志舜當然也想過這點,畢竟洪志文才剛死不久呢:「我問過了,他沒有否認,應該也是他殺的,畢竟在港島用狙擊槍作桉的殺手並不多。」
「我去看看他。」許洛說完就向審訊室走去,推門而入,便看見阿曲一臉若無其事的坐在裡面,絲毫不慌。
直到看見他進來,阿曲臉色才沉了下去:「我不想跟你這個無恥的傢伙說話,麻煩你換個人來審問我。」
「感覺面對我心情很煩躁?」許洛笑了笑,得到他的默認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那就對了,我踏馬是來審訊你的,不是來造福你的,把你的經紀人供出來,我馬上就離開。」許洛真是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本身也能作為審訊器材使用了。
「你死心吧,我不會說的,你覺得一個殺手會怕死嗎?」阿曲輕蔑的笑了笑,身體前傾看著許洛一字一句說道:「現在是不是輪到你煩躁了?」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砰!」許洛臉一沉,順勢摁著他的頭狠狠的砸在審訊桌上,鮮血沿著額頭流下,滴答滴答的落在桌面上。
阿曲眼神陰冷的盯著許洛。
「我煩躁,可以揍你,但是你煩躁卻只能被我揍。」許洛微微一笑。阿曲伸出舌頭舔了舔流到嘴角的一滴血,陰冷的面容又變成了挑釁的笑容:「你惱羞成怒了,打我啊,就算你打死我也得不到想要的情報。」
「死鴨子嘴硬。」許洛冷哼一聲。阿曲大笑幾聲,身體往後一仰頂了頂胯:「我不光嘴硬,這也很硬。」他經紀人叫何定,江湖人稱阿定姐,跟他有身體上的關係,以及一種莫名的情愫,所以他不會出賣何定。
他不怕被打,也更不怕死。
「冬冬冬!」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接著又伸進來一個腦袋:「許sir,有個叫周星星的來找你報到。」
「馬上讓他過來。」許洛臉上露出了笑容,扭頭看向阿曲:「不光你那裡很硬,別的人那裡也一樣很硬。」阿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了一會兒,穿著一件黑色外套搭配牛仔褲的周星星走了進來,立正敬禮:「長官好,周星星前來報到!」
「把門關上。」許洛命令了一句。
「yessir!」周星星轉身關好門。許洛指著阿曲:「強尖他。」
「yes……啊?」周星星下意識的剛想答應,但隨後又瞪大了眼睛,目光驚懼的在許洛和阿曲兩人之間徘回。
阿曲也是一臉懵逼。許洛給他使了個眼色:「快按我說的做,我給你準備了入職福利。」嘿嘿,你不怕死,不怕打。
那你怕不怕被棍子打死呢?
「yessir!」周星星瞬間就領會了許洛的意圖,更何況一聽還有入職福利拿,就更來勁兒了,脖子一縮,臉上露出個銀盪的笑容,嘿嘿的搓著手向阿曲走去:「小子,挺白淨的啊!」反正只是嚇唬嚇唬,又不是真讓他干,而且他覺得這也挺有意思的。
「嚇唬我?」阿曲在經過初始的驚駭之後已經回過神來,輕蔑一笑道。
他覺得自己早已經看穿了一切。許洛只是雙手抱胸,兩條腿翹起來搭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阿曲被看得頭皮發麻,但依舊堅定的認為這肯定只是在嚇唬他,所以咬緊牙關,不肯露出半點屈服之意。
「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小辣椒。」周星星手指從他臉上爬過,讓他感覺一陣惡寒,隨後整個人被周星星提起來摁在了審訊桌上,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有點慌了,雛菊隱隱發涼。
刺啦!下一秒,周星星直接雙手撕了他的褲子,風吹屁股涼,阿曲終於鎮定不下去了,這真是個基啊,當即反抗起來:「放開我!混蛋!甘霖娘!死玻璃滾開啊!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哈哈哈,你叫啊,你反抗得越厲害,我就越興奮!嘎嘎嘎!」周星星已經入戲了,沉迷其中,又撕拉一身扯爛了他的衣服,對著胸肌亂摸。
許洛看得都尼瑪毛骨悚然,這演的也太像了吧,周星星就是影帝啊!
「許洛!你這樣是犯法的!我一定要去告你!」阿曲撕心裂肺喊道。許洛笑吟吟的看著他:「你要怎麼告我?跟法官說你被我讓人搞了皮眼子?你猜法官信不信,大哥,監控關了的,警署里沒人會給你作證,法官只會認為你水性楊花被人捅了。」阿曲他慌了,就說明這一招對他有效,其實這招對大部分人都有效。
當然,對少部分人來說是獎勵。
「王八蛋!我甘霖娘!住手!住手啊!我踏馬告訴你!我踏馬什麼都告訴你!」阿曲
「嬌軀」一顫,因為他感覺自己被杵了一下,魂都快嚇飛了。許洛對周星星揮手:「停下。」
「啊?噢噢噢。」周星星有些意猶未盡的鬆開阿曲,還眼神遺憾的嘆了口氣,讓阿曲又是一陣心驚肉跳的。
許洛抬了抬下巴:「趕緊說,我身邊這兩位兄弟對你饑渴難耐啊。」周星星四下看了看,這不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嗎,又哪來的兩位兄弟?
「洛哥,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啊。」許洛見他賊頭賊腦撒fufu的就揮了揮手:「行了,你在外面去等我。」用的時候喊妙,用完了就嫌吵。
「yessir!」周星星敬禮,然後對阿曲舔了舔舌頭,才轉身走了出去。
嚇得阿曲打了個激靈,直接破防似的指著許洛破口大罵:「媽的!禽獸!你踏馬比我們還沒有底線!你是不是個人啊!你就是個人渣敗類!」他在發泄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哪有差老用這種審訊手段的。
「喲呵,褲子都還沒提上就已經忘了痛?」許洛搖了搖頭,慢悠悠說了句:「來人啊,關門,放周星星!」哐當!
審訊室的門瞬間被推開,周星星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故作兇狠就要往阿曲身上撲:「汪汪汪!嗷嗚~」在他身後有個警員死死抱著他。
「我說!我說!讓他馬上消失在我面前!」阿曲驚慌失措的喊道,他現在對周星星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許洛揮揮手,門便又關上了。阿曲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受到刺激的小心臟:「我可以告訴你我經紀人,但你要答應我讓她活著。」
「你他媽以為拍電影呢?有你談條件的資格嗎?」許洛毫不客氣的嘲諷一句,敲了敲桌子:「我最多保證她配合的話我會向法官申請減刑。」他最討厭疑犯跟自己談條件,難道這些人對自己的境地沒點逼數嗎?
阿曲抿了抿嘴,對這話反而還放心了一些:「她叫何定,大家叫她阿定姐,在西貢大街38號302室落腳。」他跟何定的感情朦朦朧朧,更多的是身體上的,他願意為了掩護何定而死,但真的受不鳥為了她被人入!
「不要騙我,你的菊花承受不住騙我的代價。」許洛起身拍了拍他的臉蛋警告一句,然後轉身開門:「不要為難他,小要求可以儘量答應。」許sir其實還是個很溫柔的人。
「yessir!」看守的警員敬禮。周星星快步跟上許洛,跑到他前面倒退著走路,笑著滿臉期待的搓了搓手道:「洛哥,我的入職福利呢?」這裡真是個充滿愛的大家庭,才剛入職,就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去找署長,他會帶你去領。」許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格外溫柔。
「哇!署長親自給啊?那這分禮可真夠重的。」周星星喜上眉梢,轉身就往電梯跑去:「我先去領福利。」許洛只能祝福他吉爾一根平安。
因為大舅哥在上午都已經預約好了手術,就等著周星星陪他一起去醫院參加切一根送一根的白嫖活動了。
「方逸華,苗志舜帶人跟我走。」許洛走進重桉組說道,抓人這種事宜早不宜遲,等去晚了人就跑了。
「那麼快就審出來了?」苗志舜一臉震驚,這就是他和許洛的差距嗎?
許洛點了點頭:「現在去抓人。」
「你是怎麼審的?給我分享一下小技巧,讓我也學習學習。」苗志舜跟著許洛一邊往外走,一邊請教道。
許洛也沒藏私,直接說了出來。苗志舜聽完後驚為天人:「學廢了,下次審訊硬茬子我也這麼搞。」雖然這方法下作了一點,但只要能破桉,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破了桉抓住疑犯,就能減輕對社會的危害。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小時後,許洛帶人抵達了抓捕地點,他也沒布置什麼戰術,整個抓捕行動用一個字來形容:直接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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