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
何雨水邊喝茶,邊吐槽傻柱道:
「傻哥什麼情況啊,也不過來拜年,難道要爸媽你們過去給他拜年?真是的!估計又被秦姐纏住了。」
她猜錯了。
纏住傻柱的人,並非是她的秦姐,而是許大茂。
昨天晚上,傻柱果然多喝了幾杯酒,然後就答應了棒梗他們兄妹三個,要幫他們多搞點兒壓歲錢。
於是在今天早上,他還沒睡醒的時候,棒梗就叫他起床,讓他兌現承諾。
傻柱乃是大老爺們兒,當然得說到做到。
所以,他也就起床,找了半截鋸片,帶著三小去了後院的許大茂家。
當他挑開門栓,輕輕地推開屋門,三小就走進房裡,跪在許大茂床邊,邊敲碗邊討壓歲錢。
嘴裡還說著傻柱教的可以去考研的順口溜兒。
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給壓歲錢,或者給的少了,就會抱不到孩子。
這個正中許大茂逆鱗。
而婁曉娥又不在家,沒法阻止許大茂,所以棒梗就挨了一拳兩腳。
小當、槐花還好,許大茂還不至於對她倆動手。
隨著棒梗哭聲傳出,站在外面的傻柱也急眼了,連忙衝進去救人,順便也錘了許大茂一頓。
這麼一來,事情就鬧大了。
當陳濤、薛姑娘以及何雨水一家三口,踏著碎雪往禽獸大院走的時候,裡面正準備召開新年第一場全院大會。
十一點。
陳濤仨人踏進了中院。
「喲,什麼情況啊,大年初一就開會?」
陳濤右手挽著薛姑娘,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上身穿了一件、由他親自設計,再由薛姑娘親手製作的類似行政夾克式樣兒的外套,下身也是薛姑娘縫製的休閒褲,腳上一雙棉鞋,陳濤今天沒又穿皮鞋,因為棉鞋更舒服。
這樣的打扮讓他看起來十分精神,仿佛又年輕了幾歲,跟薛姑娘站在一起,真是一點兒都不違和。
許大茂鼻青臉腫,沒好氣地說道:
「何叔,這大過年的,我被傻柱打成這樣,你看著辦吧!」
圍觀群眾一陣鬨笑。
過年很開心?不。
看樂子才開心呢!
易中海拍了拍桌子,讓大家安靜下來,然後對陳濤說道:
「老何,伱們趕緊找個位置坐下來,聽我給你介紹情況。」
陳濤點了點頭,給薛姑娘理了理圍巾,然後牽著她手,往秦淮茹那邊走去。
何雨水直接回了屋。
看著仿佛雪團兒一樣的薛姑娘的俏臉,禽獸們神色各異,情緒複雜之極。
陳濤剛一坐下,小當和槐花就撲了上來,嘴裡甜甜地叫著何爺爺、薛奶奶,還祝福他倆天長地久,百年好合。
雖然輩分竄得老高,但薛姑娘依然十分開心,把早已準備好的紅包,塞到了她們各自的小口袋裡。
此外,還有她的喜糖。
而棒梗,儘管先前跟許大茂要壓歲錢不成反挨打,但薛奶奶的壓歲錢,他可不能不要。
他頂著青烏眼圈,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祝何爺爺、薛奶奶新婚愉快,早生貴子,永遠長壽健康。」
薛姑娘不會厚此薄彼,自然也給這小子準備了壓歲錢,這會兒又見他如此乖巧,心裡就更高興了,於是就多給他五毛,把他樂得不行,連聲道謝不迭。
離得近的閻解曠、閻解娣兄妹倆看得眼熱,心裡對棒梗十分嫉妒。
都說秦寡婦家難,可他們閻家又好到哪兒去?
棒梗三兄妹能吃細糧,吃傻柱帶回來的飯盒;他們呢?經常吃粗糧,經常半個月、一個月不見葷腥。
棒梗三兄妹過年都有新的衣裳穿,他們呢?只能穿哥哥穿不了的。
而現在,這三兄妹還有壓歲錢拿,他們卻啥都沒有,連吃花生都得按個數來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來說說今天這事。」
易中海站起身來,對各位高鄰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棒梗去許家拜年,要壓歲錢,許大茂沒給,還打了棒梗一拳,又踢了兩腳,傻柱為棒梗出頭,也跟許大茂打了起來」
說到這,許大茂實在忍不住打斷道:
「一大爺,你這話說的有失偏頗。棒梗要壓歲錢沒錯,但他說的不是人話。各位鄰居,這大過年的,他們仨跑到我家,說我要是不給錢就抱不到娃大伙兒給評評理,我該不該打他?」
劉海中當即響應:「棒梗一個小孩子,哪能懂這個?肯定是有人教唆!」
許大茂恨恨道:「沒錯,就是傻柱教的。我那會兒剛對棒梗動手,他就沖了進來如果不是他指使的,那他又怎麼會在我家外面偷聽?」
聞言,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傻柱也太缺德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誰說不是,人家大茂本就沒孩子,他還教唆幾個孩子去揭他傷疤。要是我啊,我也打!」
「你打得過傻柱?」
「特麼的打不過也要打,不然忍不下這口氣。」
「大茂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教育幾句不就得了,幹嘛動手打人呢?棒梗還是個孩子啊!」
「快上初中了還是孩子?他這麼大了,還分不清好賴?」
「這倒也是就是可憐秦寡婦,眼睛都哭腫了。」
「要我說,還是得怪傻柱這狗東西!大清早的,不去給他爸媽拜年,竟然幹這種勾當!」
「沒錯,老何這麼有本事的人,竟然生了這個傻兒子,真是家門不幸。」
「呵呵,人家老何又娶了個小老婆,想要兒子,再生一個就是了,用不著你操心。」
「嘿嘿老何看起來是挺精神,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那本事。」
「」
砰砰砰~
閻埠貴拍著桌子,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對陳濤說道:
「老何,傻柱是你兒子,你怎麼看?」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濤和薛姑娘。
陳濤誠懇道:「首先,打人肯定是不對的;其次,柱子胡作非為,引發了這件事,得負首要責任;最後,我這個當爹的也有責任,是我教育不到位,讓柱子給大家添麻煩了。」
易中海笑道:「老何,這事跟你沒關係,柱子從小就跟許大茂不對付,他倆死磕正常。」
一大爺真是有水平,又輕而易舉地把一半的鍋,甩給了倒霉的許大茂。
而眾人竟然都覺得很對。
包括閻埠貴也這麼認為。
原劇情中,他因為收了禮卻沒給介紹冉老師,也被傻柱教唆棒梗三兄妹要過壓歲錢,現在沒這回事,到讓他置身事外了。
許大茂哼道:「就算是我跟傻柱一直不對付,他也不該讓棒梗兄妹上門亂說。說什麼不給錢就沒孩子你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秦淮茹哭道:「那也不是棒梗要說的,你幹嘛打他?他才多大啊,又不懂這些東西。」
她這麼一哭,頓時就引來了大家的同情,紛紛用責怪的目光看向傻柱和許大茂,而忽略棒梗兄妹的行為。
不得不說,眼淚,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眼淚,真是大殺器。
易中海也瞥了一眼梨花帶雨的秦淮茹,然後做出了決定:
「傻柱主動惹事,又動手毆打許大茂,就罰他打掃院子一個月,再賠許大茂五塊錢。許大茂打孩子,也罰他掃半個月,賠棒梗五塊。」
棒梗十分高興,甚至還想再挨幾拳。
這可是五塊錢,如果不被老媽收走,那他可爽了。
而許大茂卻不服道:「我挨了打、挨了罵,還要掃半個月的院子,卻什麼都沒得到?」
閻解成笑道:「大茂,你不是打了棒梗麼!」
閻解放也算計道:「傻柱打了你,得陪五塊錢;而你打了棒梗卻一毛都不用給,你賺了!」
『我賺你媽個頭其實也挺有道理的,以後傻柱打我,我就找機會收拾棒梗。我特麼打不過傻柱,還收拾不了棒梗麼!』
許大茂這麼想著,也就同意了易中海的決定。
皆大歡喜。
散會後。
在妹妹何雨水那不滿的催促聲中,傻叔連忙作揖給老爸小媽拜年,祝他倆新婚愉快,趕給自己生幾個弟弟妹妹。
薛姑娘也給了他十塊錢的壓歲錢,說他還沒結婚,那就是個孩子,讓他一定收下
特麼的,明明收到了這麼多壓歲錢,為啥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傻柱很鬱悶。
中午,賈家。
作為合格的母親,秦淮茹當然要替孩子們保管壓歲錢。
昨晚老太太給的、其實是易中海給的壓歲錢,已經被她拿走了。
而現在,薛奶奶給的合計兩塊錢的壓歲錢,也得交到她這個媽手裡。
棒梗很不情願,他又是磕頭又是說好話,讓薛奶奶多給了他五毛,再加上原本的五毛,就有一塊錢了!
而為了一塊錢,他可是挨了許大茂的打。
「媽,我留五毛行不行?」
眼角還隱隱作痛,棒梗試圖討價還價。
「五毛太多,三毛吧!」
秦淮茹想了想,也沒有全都要。
「媽,我想留兩毛一,買一百個小鞭。」
槐花不但要留錢,還說出了用途。
小當聽了,自然也要求留這麼多。
秦淮茹卻笑道:「讓你哥給你們買,到時他分五十個,你倆各二十五個。」
棒梗嘆道:「真沒勁,我白挨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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