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哲揉著手腕,一臉驚奇地看著閻巧昕問道:「你會武術?」
閻巧昕看著他那瘦小的胳膊,尷尬地哈哈笑道:「呃……也不是學武術,最近在學防身術,防狼用的。」
莫尚哲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防狼?天啊,這裡有野狼?」
他沒有想到鄉下里竟然還有狼,他以為最多就是有豬牛羊這些家畜,沒想到還有狼,難道不止有狼還有老虎獅子?莫尚哲不敢想像。
「噗嗤」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閻巧昕笑了起來,「不是,不是野狼。」
「還有其他的狼?」
「對啊,色狼。」
「呃……」莫尚哲被這答案雷得差點咬掉了舌頭。
「你怎麼跟過來了?」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閻巧昕就一陣唏噓,還好自己及時鬆開了他的手,否則自己就是罪人了。
莫尚哲偷偷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廁所,擔心地說道:「我怕你被鬼抓走了。這是什麼味道啊?好難聞。」
「沒事,我現在去看一看。」閻巧昕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瓣間,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莫尚哲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著閻巧昕慢慢地往廁所走去。
閻巧昕現在就靠在廁所的牆壁上,旁邊就是木門。那個「鬼」應該不在裡面,閻巧昕並沒有感覺到廁所裡面有任何的殺氣。
閻巧昕轉身站在門口,睜大了眼睛看著廁所裡面的一切。躺在地上的正是跟她見過幾次的王丹丹,那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
此刻她身上不著一物,全身****地躺在地上,衣服被撕成碎片丟在一旁,她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臉色發紫,嘴裡、鼻孔和身下留著血液。
莫尚哲看到閻巧昕一臉坦然的樣子,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難道不恐怖?他好奇地也跳了出來。
閻巧昕左手抓住莫尚哲的身子,右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說道:「閉上眼睛,別看。」
莫尚哲眼睛被捂住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讓他缺少安全感,他害怕地掙紮起來:「別捂著我,我要看看。」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莫尚哲掰開了捂著他眼睛的手,往地下看去,嚇得大叫了起來:「啊啊啊!」
閻巧昕一把拉著莫尚哲離開了廁所,鎮定地說道:「別怕,我們現在去報警。」
莫尚哲的手被閻巧昕抓著,他心驚膽戰地往四周瞄著,不安地問道:「那個女孩死了麼?她是不是被鬼咬死了?鬼會來吃我們麼?」
「你別害怕,那不是鬼,」閻巧昕安慰道。
「那不是鬼那是什麼?」
閻巧昕沒有回答他,他還太單純了。當然,那的確也算是鬼,只不過是一隻「色鬼」罷了。
司機吳伯看向教學樓,疑惑地說道:「奇怪,巧昕小姐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出來呀?」
不一會,吳伯便看到閻巧昕牽著一個小男孩從教學樓跑了出來,神色慌張。
只見閻巧昕像吳伯揮舞著手臂,大聲喊道:「吳伯。」
吳伯察覺到不對勁,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立馬打開車門跑出來,閻巧昕跑近了,一把抱住吳伯的大腿,大聲哭道:「吳伯,嗚嗚嗚,廁所……有人死在廁所里了。」
恐懼中的莫尚哲看到突然大哭的閻巧昕嚇了一跳,她不是不害怕麼?她不是很堅強麼?莫尚哲十分不解。
「啊?死人?」吳伯不可置信地說道。
校警發現這邊的動靜,立馬跑過來詢問道:「怎麼了?」
閻巧昕抱著吳伯的大腿只是在哭,莫尚哲也不安地低著頭不說話,吳伯只好看向校警說道:「我們家小姐說她看到有人死在廁所里了。」
「什麼?死人?」校警焦躁地抓著頭髮,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別走,我現在去報警,一會你們配合一下警方的調查。」
「唉,真是的。」校警邊走遠邊嘆氣地說道。
假裝哭泣中的閻巧昕疑惑地看了一眼校警的背影,他好像並不驚慌而是煩躁,不知情所以會驚慌,知情才會煩躁。難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辦法,涉及性命,人命關天的,吳伯就是想帶閻巧昕走也走不了,他們只能在原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死者家屬很快便趕來學校,看到慘死的孩子,家屬悲痛欲絕。
校長、年級主任和班主任也都匆匆忙忙從家裡趕過來,並對家屬進行勸導。
閻巧昕看著忙碌的眾人,在大家都沒有留意他們的情況下,她拉了拉莫尚哲的衣擺,悄悄地在他的耳際低語著。
很快警察和法醫便趕了過來對現場進行勘察,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後,警察便帶著莫尚哲和閻巧昕來到警察局。
審訊室內,一個漂亮的女警安慰著不停抽泣的閻巧昕,哄到:「小妹妹別哭了,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來,姐姐幫你擦擦眼淚。」
在女警的「安慰」下,閻巧昕的眼淚收住了,但是偶爾還會抽氣一下。
女警呼了一個氣,還好熊孩子不哭了,要不然警察局非得哭炸了不可。她露出招牌笑容,嗲聲嗲氣地問道:「小妹妹,告訴下姐姐你是哪裡人呀?」
「我?我應該是平遙縣人。」
一旁的男警立馬在本子上記錄著,「應該?」女警抓住她這個字眼,疑惑地問道。
「對啊,我不知道我應該是爸爸那邊的人還是媽媽那邊的。」
女警被這個答案逗笑了,問道:「你爸爸媽媽不住在一起麼?」
閻巧昕低著頭,傷心地說道:「以前我和媽媽住,現在我和爸爸住。」
「他們不住在一起麼?離婚了?」女警問道。
閻巧昕傷心地說道:「嗯。」
「噢,這樣啊。」女警心疼地看了一眼這個單親家庭的女孩。
「小妹妹,能跟姐姐說下你是怎麼發現廁所裡面那個女孩的不?」
本已經停止哭泣的閻巧昕,聽到廁所裡面的女孩時,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著轉,她帶著哭腔地說道:「是莫尚哲告訴我的。」
女警繼續問道:「莫尚哲就是剛才的那個小男孩是麼?」
「嗯。」
「你是怎麼認識莫尚哲的?」
「他是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