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巧昕抱著譚鋒就是不說話,演戲就要演足。吳伯走了進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譚鋒。
王芳華聽完,厭惡地瞥了一眼閻巧昕,罵道:「又死人,全家都是掃把星。」
「媽,你別這樣說。」譚鋒不滿地說道。
「我說得沒錯,她們娘倆都是掃把星,靠近哪裡,哪裡就有人死,我都不同意你帶她住進來,你非要收養她!」王芳華氣得罵道。自從譚鋒接觸了那母女倆,他便經常跟自己頂嘴,一點都不是當年那個聽話的譚鋒了。
如果不是因為尊老愛幼是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閻巧昕真想一巴掌抽過去。奶奶一直看她不順眼,一直雞蛋裡挑骨頭,一直嘲諷她。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真的都想叉著腰跟奶奶大吵三百回合。
王芳華扭頭就走,譚鑫一直像個局外人似的,除了吃就是吃,外界所有的一切好似都跟他沒有關係,他只要顧著吃就好。
譚鋒安慰道:「巧昕,你別放在心上,奶奶不是有意的。」
「驚嚇」中的閻巧昕好像不知道剛才奶奶嘲諷了她一般,只是抱著譚鋒的大腿抽泣,譚鋒憂心忡忡地看向夏惠萍,說道:「惠萍,你幫我安慰一下她,我晚上有個飯局,現在該去了。」
夏惠萍溫婉地笑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巧昕的,你早去早回。」
看著譚鋒離去,夏惠萍帶著閻巧昕上樓,竟然放水要幫閻巧昕洗澡。
「恐懼」中的閻巧昕聽話地任由夏惠萍幫她洗澡,還聽話讓她餵飯。閻巧昕裝得都快要累死了,她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突然打感情牌了,她這麼怨恨我們母女,怎麼還會如何親切地照顧自己?
夏惠萍看著呆然不動的閻巧昕,心裡冷笑: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一個孩子啊,怎麼跟我斗?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夏惠萍腦子轉了幾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
警察局內,大家拿著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分析議論著,王警察問道:「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李警察看著屍檢報告,說道:「出來了,死者生前慘遭強暴,隨後便被歹徒捂住口鼻,導致窒息身亡。」
女警察憤恨地罵道:「太可惡了,這個人渣怎麼下得了手去糟蹋這些可愛的孩子,氣死我了。」
「死者父母有沒有和誰發生過矛盾?」
「沒有,他們一家人為人和善,善良熱心。我們走訪了他們的街坊鄰里,大家都很喜歡他們家人。」
「死者在學校或者在家裡有沒有和誰發生過爭執?」
「據我們調查,她在家裡十分聽話,這個可以排除。不過她在學校里的情況,我們要等明天上課了才能去學校調查。」
「嗯,這個老吳你去跟進。」王警察吩咐道,他繼續問道:「有什麼線索指定犯罪嫌疑人是誰?」
女警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暫時還沒有線索。」
「女孩下身的體液法醫提取DNA出來了麼?」
「這個還沒有,估計要幾天後才有消息。」
「那兩個目擊案發現場的小孩有沒有可疑之處?」
「你是懷疑那兩個孩子?」女警驚訝地問道。
王警察哼了一聲,冷然說道:「在沒有明確的證據時,誰都有可能是罪犯」
「我覺得那兩個孩子沒問題,不過,那個小男孩挺可憐的。」
「哦?怎麼說?」王警察感興趣地抬起眼看著女警。
「那個男孩子全身都是燙傷的疤痕,可能是因為身上的傷疤太醜陋了,所以他挺自卑的,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人。說話聲音也很小,太讓人心疼了。」女警想到莫尚哲,眼睛便充滿憂傷。
「哦?孩子是本地人嗎?」
「不是,是B市人,聽說好像他家人拋棄了他。」
「嗯。」王警察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他默默地在本子上寫下:燙傷、自卑、B市、拋棄。
他停頓了一下,筆鋒一轉,接著在後面寫到:自卑、痛苦、怨恨、變態。隨即在這幾個詞語的後面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老吳明天記得去學校調查一下,法醫那邊的結果其他人也要繼續跟進,該走訪的走訪,該調查的調查。好,我們先這樣,大家休息吧。」王警察低沉地說道。
大家立馬收拾東西散會了。
暗處一個人看到這邊散會了,立馬撥了一個電話,罵道:「你個孽障,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玩大了!你正經點,別他媽給老子嘻皮笑臉的,有種你他媽別讓老子給你擦屁股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地笑聲,說道:「我有種啊,我肯定是有種的,要不然我能每天都在辛勤地『播種』麼?」說到播種兩個字時他還故意咬重了讀。
暗處的人氣得都快炸開了,他罵道:「笑笑笑,你他媽還有臉笑,你玩誰不好玩什么小學生?你以前在外面瞎混我也不想說你了,前面那幾次我能幫你擦屁股也都替你擦了,你他媽這次還玩死人了,你是不是嫌老子還沒有被你給氣死啊?」
「呵呵,小學生嫩啊,外面那些野雞怎麼能跟這些花蕾比?而且,你怎麼會被氣死呢?你可是老當益壯呢,歌廳那次你不是玩得很嗨嗎?」
「你,你跟蹤我?」暗處的人氣得就想將那部昂貴的電話給摔爛了。
「沒有沒有,恰巧我也在那裡玩,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看到而已。這次的事你會幫我辦好的吧?」電話那頭的男子邪笑道。
他火冒三丈地罵道:「最後一次!你這幾天給我收斂點,別做得太過分了,要不然我想幫你都沒用。」
「好的好的,我這幾天會乖乖忍餓的。」
他怒氣沖沖地一把將電話掛斷,煩躁地點起一根香菸,慢條斯理地抽著。待香菸快要燃燒殆盡時,他嘆了一口氣,這才拿起電話重新播了一個號碼,接通後他討好地笑道:「誒,方局,你好你好,好久沒有和你吃飯了,什麼時候有空咱倆去吃一頓?誒,好好,那就明天吧。嗯,好,明天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