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看你們膽大包天呢!哼,你們可真是說會一套做一套,剛才也說不敢。現在呢?不是打算不去警察局自首了麼!」
「我們再也不敢了,真的姑奶奶,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嗚嗚嗚,求您饒命啊,姑奶奶。」紅毛哭天喊地道。
「哼,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好好把握的話,下次燒的就不是衣服了。」閻巧昕威脅道。
說完這句話,閻巧昕在心裡默念道:「天靈靈地靈靈,與我通靈,隱身。」
在紅毛黃毛兩人瞪得如燈泡般大的眼睛下,她再次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即使閻巧昕這可愛憐人的模樣,實在讓人覺得沒有絲毫的威脅力。但是,這一起起的靈異想像,突然消失,突然著火,突然動不了,這一切都太嚇人了。
親眼看到閻巧昕是如何消失不見的,兩人害怕地咽了下口水。
即使剛才跑了幾公里累個半死,現在還是要拖著疲憊的身軀,往警察局的方向跑去。
看著逐漸遠去凌亂的步伐,閻巧昕捂嘴偷笑起來。這個定身咒剛學的效果還不錯,她要好好修煉,爭取能夠有足夠大的靈力支撐這個咒語,免得到時候又被反噬了。
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撞鬼嚇人就這麼好玩,看到他們嚇得屁股尿流的樣子,閻巧昕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
警察局門前不遠的一棵大樹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樹下小聲議論著:「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黃毛不敢說出,我們還是不進去吧這句話!他怕他一說,那位姑奶奶又要跳出來燒死他們。所以,他只好問紅毛他們該怎麼辦。
他實在是不想進去警察局自首,他那一件件案子真的要是說出去的話,他可是沒命活的了。
紅毛撓了撓頭髮,害怕地看向周圍,他真的很害怕閻巧昕又蹦出來。
「我哪知道該怎麼辦啊!」紅毛低聲吼道,將心裡的怨氣給發泄出來。
黃毛委屈地小聲罵道:「我們怎麼就遇上這種事了!真的是要被王琳那臭婆娘給害死了!」
「哎呦,好癢啊,蚊子咬我!」紅毛撓著叮咬處難受地說道。
黃毛也撓著光溜溜的後背,一臉痛苦地說道。
剛才他們的上衣被閻巧昕給燒沒了,現在兩人都光著膀子在大樹下餵蚊子,上身被咬得腫了好幾個包。
「哎呦,我這裡夠不著,你幫我撓撓。」紅毛把背朝向黃毛,痛苦地說道。
……
警察局內值班的民警坐在前台坐了一個晚上了,他走出值班室活動活動筋骨,扭了扭他那發疼的腰部。
「哎呦。」寂靜地夜空裡傳來了微弱的哀叫聲。
十分職業敏感的民警立即側耳傾聽,出聲喊道:「是誰?」
靜,警察局外再次恢復平靜。民警瞪大了雙眼看著四周,由於光線不足,他就只能看清前面的景象,五十米開外便看不清了。
沒有人答覆,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附近肯定有人。民警屏住呼吸,拉長了耳朵仔細地聽著四周有沒有發出聲音。
民警特別有耐心,過了幾分鐘外面依然十分寧靜。再過了一會,果然對方耐不住了,不遠處的大樹下發出了刷刷的聲響。
「是誰?」民警立即掏出槍朝大樹跑了過去。
微弱的光線中,他隱約看見有兩個人影蹲在地上。不好,難道是綁架!
民警想也沒想立即衝過去把槍對著他們兩個,呵斥道:「警察,不許……」
民警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兩個男人光著膀子蹲在地上,姿勢曖昧地貼在一起。一個男人的手還撫摸著另一個男的背部,此時他們兩人都回過頭一臉做錯事的表情,不敢看著自己,這畫面真的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他們兩人要是知道民警以為他們是同志的話,絕對會氣得跳起來長天吼道。
民警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語氣顫抖地問道:「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到條子來了,他們忍下身上蚊蟲叮咬的發癢,條件發射地跳了起來,舉手投降委屈地說道:「我們是無辜的!」
民警彆扭地掃了一眼他們身下,看到穿得好好的褲子,他心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民警在心裡想道。
「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民警放下手中的槍,疑惑地問道。
「我,我……」紅毛支支吾吾地指著身上一個個紅腫的小包,欲哭無淚地說道:「我們被蚊子咬了,後背的我撓不到,所以讓他幫我撓一撓。」
「噗!」民警被這答案雷得外焦里嫩,看了一眼他們沒穿上衣,這天氣蚊子的確很多,又沒穿衣服,肯定被咬得很厲害。民警心裡瞭然道。
民警秉持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熱情地將他們兩個請進警察局,準備給他們兩人準備兩件上衣。
雖然他們兩人心裡不情願,但是想到隱藏在暗處的姑奶奶,他們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走進燈火通亮的民警值班室內,民警小吳這才看清他們兩人的容貌。這賊眉鼠眼的樣子,五顏六色的頭髮,上身有好幾處明顯的刀痕,這一看就不像是良民啊!
「呦,小吳,今天抓了兩個擾亂公共場所治安的混混了?」民警小陳問道。
小吳尷尬地說道:「不是不是,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他們兩個沒穿衣服蹲在樹下,被蚊子咬得太厲害了。所以讓他們進來,給他們找幾件衣服穿穿。」
「你們的衣服呢?」民警小陳走過來,疑惑地問道。
「我……天氣太熱,我們就把衣服給脫了。」紅毛回答道。
「那你們為什麼蹲在樹下餵蚊子?」小陳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啊。
「我,我,我……」想到姑奶奶的威脅,他們就開始膽戰心驚。
說,那就被警察抓住很可能給判死刑。不說,那就是被姑奶奶給燒死。無論怎樣都是死,他們兩個真的想跑出警察局。
就在紅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刻,他腦袋上的燈管突然炸裂了,發出「砰」的一聲。本來還燈火通明的室內,滅了一個燈泡,光線頓時暗了一些。、
還好天花板上還有其他的燈泡,要不然值班室內就一片漆黑了。
「啊啊啊!我說,我說!我們是來投案自首的!」他們兩個歇斯底里地喊道。
民警小吳和小陳互相對視了一眼,驚訝地問道:「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