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裝做不感興趣地嘆了口氣:「早知道這個樣子我壓根就不會來。」
梁祥祖說道:「展先生,你難道沒看出來,龜井何別相當的欣賞你,一個良好的印象等於一個成功的開端。」
第二天下午,野田尤貞子找到展雲飛說道:「今晚櫻花會專門為你們準備了洗塵宴會,你會出席嗎?」
展雲飛點點頭。
野田尤貞子提醒他說道:「你要注意河野父子,他們對你始終不懷好意。」
展雲飛小聲說道:「沒想到你依然很關心我!」
野田尤貞子輕聲說道:「我會關心我的任何一個朋友……」
因為井下太郎目前在島國住院,所以晚宴由龜井何別和河野洋平共同主持。
展雲飛和梁祥祖等人踏入晚宴會場時,眼前的景象讓展雲飛瞠目結舌。
宴席設在和式的建築物中,室內布置簡潔,一幅古畫,一盆觀葉植物,還有古瓷花瓶等古玩,以顯示古樸、高雅。
室內十分的涼爽,圍繞正中的植物,十名赤身羅體的少女呈花瓣狀排開,這就是舉世聞名的女體盛。
室內要求涼爽,旨在防止出汗,她們所有的人都採用仰臥位,整個人宛如一隻潔白的瓷盤,頭髮被拆散呈扇形攤開,並綴以花瓣,羞處飾以樹葉或花瓣,豐滿的乳方全部羅露。
梁祥祖向展雲飛介紹說道:「這些女體盛的藝伎挑選非常嚴格,她們全部都是室女,因為室女才具備內在的純情和外在的潔淨,最能夠激發食客的食慾。其次容貌一定要出色,皮膚光潔細膩,白皙,體毛要少,身材出眾,豐滿性感。血型也有嚴格的要求,一般都會選擇a型血的少女,這種血型的人,性格溫柔平和,有耐心適合從事這種職業。」
隨同展雲飛來的應墨看得眉眼都發綠,展雲飛笑著說:「有些人食慾沒刺激出來,興欲先起來了。」
應墨大言不慚的笑了笑道:「我吃飯的時候要不要先脫衣服?」
梁祥祖笑著說道:「你以為人體盛這麼好當?她們上崗前必須經過嚴格的專門訓練,傳統的訓練方法是在赤羅的身體上6個點各放置一枚雞蛋,要求在靜躺4個小時後,雞蛋仍在原位不動。為了鍛煉堅韌不拔的毅力,在靜躺過程中,有人不斷地往身上灑涼水。在訓練期間,只要有一枚雞蛋從身上滑落,計時器立即會轉到零位,訓練還得重新從頭開始。」
展雲飛吐了吐舌頭道:「這碗飯還真她媽不容易吃。」
梁祥祖說道:「程序還不止這些,這些躺著的少女,在此之前要進行90分鐘極為細緻的淨身程序,先將腿部、腋下的體毛除淨。用溫水淋遍全身,將無香味的肥皂擦在一塊海綿上,再用這塊海綿遍擦身體,使全身滿附肥皂泡沫。按著用一個裝滿麥麩的小麻袋揉搓每寸皮膚,以徹底去除老化的皮膚角質。然後用熱水沖泡,再用絲瓜筋揉一遍。最後用冰水淋浴,以免上菜的時後身體出汗。淨身時不能使用任何帶有香氣的肥皂和浴液,香水更是絕對禁止使用,因為香氣會影響壽司的純正味道,並掩蓋了少女身上天然的體香。」
應墨笑著問道:「梁先生,那她們豈不是個個都是白虎?」
一撮毛照著應墨屁股拍了一巴掌道:「你小子哪這麼多屁話!」
應墨說道:「我這會說兩句屁話沒什麼,待會你吃的時候小心那丫頭對著你放一臭屁。」
一撮毛本來醞釀了半天的胃口都被這小子給倒了。
這時候,龜井何別和另外一名穿著褐色和服的中年男子向他們的方向迎了過來,梁祥祖和展雲飛笑著向他們的方向走去。
這是展雲飛第二次見到河野洋平,他大約五十歲左右,身材魁梧,面部的線條像大理石一樣的硬朗,方型的面孔,小平頭,黑色頭髮如同板刷一樣直立,鬍鬚颳得乾乾淨淨,顯得輪廓分明。他眉毛又黑又直,雙目銳利而冷酷。他的兩片嘴唇合成薄薄的一條線,整個人越發顯得孤傲,不易接近。
梁祥祖用島國語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龜井何別在道館已經見過展雲飛,他主動和展雲飛握了握手。
河野洋平冷冷盯了展雲飛一眼,因為野田尤貞子的事先提醒,展雲飛對他的態度早就有了準備。
眾人在主辦方的安排下逐一進入自己的位置,應墨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粘滯在這些羅體少女的身上。
在龜井何別致歡迎詞以後,助工從廚房裡端來一大盤各種壽司,熟練而快捷地擺放在「女體盛」的身上,一刻也不得耽誤,因為島國人認為壽司只有在剛做好的時候最有味。
「女體盛」的胸部擺放著裱花奶油蛋糕,好像穿著美麗的文胸,漂亮極了。
在「女體盛」身上擺放壽司有講究,根據每種壽司的滋味補作用擺放在女體盛身體的特定部位。
蛙魚會給人以力量,放在心臟部;旗魚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貝和鯉魚能增強興能力,宜放在私處……如今這種講究逐漸淡化了。
壽司擺放的數量不能太多,否則女體盛的身體將全被蓋住,影響食客欣賞「美器」。經壽司裝飾的女體盛,猶如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眾人開始下筷品評,展雲飛注意到孟老先生坐在自己的對面,變態龍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始終在盯著展雲飛,他對展雲飛的仇恨從來不加以掩飾。
展雲飛故意向變態龍舉起了酒杯,悠然自得的一口飲盡,這更加激起了變態龍的憤怒,如果不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早就衝上來扼住展雲飛的喉嚨。
展雲飛淡然的笑了起來,他從來都看不起變態龍這種頭腦簡單的傢伙,他的憤怒只會給自己的主人造成不便和影響。
孟博仁顯然看出了變態龍的憤怒,他向變態龍使了個眼色,讓變態龍壓制住怒火,如果他在這個時候發作起來,顯然會讓孟博仁異常的尷尬。
晚宴快要結束的時候,河野義郎從主人席中站了起來,他徑直向展雲飛走來,展雲飛冷靜的看著他,這次他肯定是來者不善。
河野義郎用島國語說道:「聽說你一個人就打敗了龜井課長的六名相撲手,還說我們櫻花會沒有真正的高手?」
由於展雲飛一直裝做不懂島國語,所以梁祥祖把這句話翻譯給展雲飛,展雲飛暗罵河野義郎故意挑起爭端,他這句話不但讓龜井何別的面子上難看,還讓在場的所有櫻花會成員義憤填膺,所有的焦點都關注在展雲飛的身上。
展雲飛淡淡的笑了笑道:「這就是你們島國人的待客之道?」梁祥祖為他翻譯了過去。
河野義郎冷笑了起來:「我們島國人只會善待有誠意的客人,對於你這種人我們是不會把你當成客人的。」
梁祥祖原封不動的將河野的話翻譯了過去,展雲飛站起身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櫻花會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櫻花會的意思!」河野義郎的態度相當強硬。
可這句話卻引起了旁觀者的極大反感,龜井何別無疑是反對最為強烈的一個,他大聲說道:「展先生是我請來的朋友,也就是櫻花會的朋友,河野義郎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長輩一點面子吧?」
河野義郎就是再囂張,他在龜井何別的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
河野洋平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異常的刺耳:「龜井兄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只是看到你的相撲手被別人擊敗,想替你找回面子!」
龜井何別的一張臉氣得鐵青,這父子倆故意一唱一和,在眾人的面前奚落自己。
河野義郎左手指向展雲飛道:「我跟你單對單的打上一場,看看是你們華夏功夫厲害還是我們島國國術威風!」
李連軍也看出這小子故意在挑釁,他站立起來對展雲飛說:「飛哥!我跟他打!」
展雲飛見識過河野義郎的真正實力,港島彩頭會的時候河野義郎曾經敗在楊猛的手下。李連軍的真實水平和楊猛應該在同一檔次,由他來對付河野義郎應該穩操勝券。
可是河野義郎今晚的矛頭是直接指向他展雲飛,展雲飛知道如果他讓李連軍頂替,恐怕會被這幫島國人看不起。
除此之外展雲飛還有一個想法,河野家族和龜井何別之間的矛盾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如果自己打敗了河野義郎,等於當著眾人滅掉了河野家的氣焰,為龜井何別討回了顏面,和龜井何別的關係肯定會更進一層。
展雲飛點了點頭道:「你想怎麼打,我會奉陪到底!」
在場的華人大佬全都露出欣賞的眼光,即使是和展雲飛站在對立面的齊嘯雲和孟博仁也不例外,作為一個華夏人,他們的內心深處也不想看到島國人如此囂張,當然如果展雲飛擊敗了河野義郎,對他們來說更是好事,展雲飛會跟河野家族的梁子越結越深,他們拿下合約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
場中的女體盛逐一的離開了餐檯,服務生將整個餐檯收拾整潔,河野義郎除下鞋子,光著腳板跳到餐檯上面。
餐檯長約十米,寬約四米,面積在四十平方左右。
李連軍低聲向展雲飛說道:「河野義郎的下盤很穩,看來腿功不錯,你要多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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