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家沒有得罪過人,那麼就只是利益的原因了。這段時間你家的生意異常火爆,讓我看著都心動。更何況是別人了,尤其是和你家的經營範圍有瓜葛的那些人。」
付玉茹的話讓張楊陷入沉思,別說,付玉茹的話還真有點靠譜,他聽老爸和老媽說,這幾天已經有幾波人過來向他們討教讓水果質量提升的方法了,有人願意出巨資購買配方,還有人表示可以投資入股和張家共同經營,但都被老媽和老爸拒絕了。
而這些人都代表著一方勢力,他們任何一方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以此脅迫張家向他們屈服。
張楊本來也沒準備把他家水果的秘密長久的保持下去,因為上貨渠道的原因要長久的保持這一秘密是不可能的,是痴人說夢。但他也沒想到事情敗露的這麼快。可見有心人對他張家還是很上心的。
「玉茹姐,你說什麼人能這麼做呢?」張楊是真心請教。
在他的認識中,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種能量的,地痞們好說,給錢他們做事,而官.場這一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通的。
「馬克思說過,……」
「打住,玉茹姐,馬克思這段話我知道,說點實際的。」
「張楊,我要說這段話的目的是要告訴你,如果你家生意的利潤足夠大,那麼什麼人都可能對你家下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付玉茹並不知道張楊家買賣的利潤有多高,她只是道聽途說,感覺張家的利潤很高,再有她除了關心張楊這個人,並不關心他家的買賣。
張楊卻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從公司成立到現在,淨利潤是節節攀高,平均每日的利潤在五百萬左右,而當時郝明給他辦的是按月收的定額稅率,數額少的可憐。
所以二十多天,公司的利潤高達億元。有心人可以非常容易地從張家進貨和出貨的數量和價格算出張家的贏利。
說實話,關心張楊家買賣的人並不少,但是他們都不會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別人,這可是塊超級肥肉,他們都不想在搶奪這塊肥肉的過程中出現更強大的對手。
如此一來張家水果的秘密,就這樣處於半公開的狀態下。知道的人有,但並不是傳言滿天下。
「明白了,玉茹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坐等他們上門,哼,讓我知道誰在指使他們。有得他受的。」張楊憤憤不平地道。
「笨蛋,這是意氣用事,對守法經營的人沒任何好處,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是找一個強大的靠山,明白了,讓他們不敢向你下手,這才是正路。」
付玉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嘿嘿,我說說而已。還能真那麼硬幹呀。姐,向你借個道可以嗎?」
付玉茹的雙腿緊了緊,希望這個小冤家說的是這個「道」才好,可她知道不可能。
「要從我這邊進出貨?」付玉茹精明得很,她從張楊走進她的辦公室始,就知道了他的來意。
「姐你真英明。」
「隨你便吧,反正姐被你吃的死死的。」
雖然她明知道這樣做風險很大,因為她也不知道威脅來自那裡?但是面對張楊她沒能力拒絕。
「……」
倉庫大門前,張楊布置薛志勇率領狗狗小分隊和那十幾個地痞對峙,只要他們距離大門過近,就讓狗狗們衝擊一下,將他們攆跑了事。而倉庫西邊的庫門打開了,一輛輛貨車進進出出,生意照常進行。
好在「大禹食品」的大門和張家倉庫的大門相背,地痞們沒有想到張家還有暗渡陳倉這一手,他們的主使人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情況,讓張家這一天的危機得以順利的渡了過去。
但是明天怎麼辦?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張楊倉庫的秘密。但是張楊還能讓這種事在明天繼續發生嗎?
中午張楊請付玉茹吃的飯,張楊嘴甜,而且有豐富的哄小女孩的經驗,用哄小女孩的辦法對付半老徐娘的付玉茹,雖然很容易被她看穿,但卻讓付玉茹非常的受用,欣然笑納,更是情願被張楊明地里忽悠,還樂此不疲。
晚上十點了,大門外的地痞累了一天,悄悄地散了。張楊讓十二個工人回家,眾人竟齊聲要求留下,這讓張楊很感動。
在他和老爸老媽的極力勸說下,工人們這才走了,而周濤和王依林卻堅決要求留下,張楊沒辦法只能同意,好在門房的外屋有幾張摺疊床和被褥夠他們用的。
張楊在去看狗狗的時候發現薛志勇蹲坐在狗圈的外面。張楊拍了拍薛志勇的肩膀,沒有再說讓他回家的話。
「志勇,辛苦你了,看好它們,不要讓他們傷了人。」
「放心楊子,我知道怎麼做?如果不得不傷人,也有我頂著。」
張楊聞言重重地拍了拍薛志勇的肩膀,轉身走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明白薛志勇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有他這句話,張楊已經認了他這個兄弟。
張楊出了倉庫,看了一眼停在百米之外的兩輛越野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在獲得新技能「警醒」後,在路過這兩輛總停在倉庫附近的越野車時,就得到了「預警」提示,因此張楊對這兩輛車上了心,記下了他們的車號。雖然他不知道他們來自於哪個勢力,但對他不懷好意卻是確定的。
張楊打了輛車,告訴司機去中街商業街,出租車一動,兩輛越野車也跟著啟動,不即不離地跟在出租車的後面。
張楊指使司機在中街的一家大型酒吧門前停了車,把一張五十元的大鈔遞給司機。
「不用找了。」
司機千恩萬謝。
下車後,他看了一眼減速行駛的兩台越野。心裡暗罵:「嗎逼的,今天放過你們。」
進了酒吧大門,張楊將一張百元大鈔在引領他的門童眼前一晃。
「把我從後門送出去。它就是你的了。」
這個十八、九歲的門童立刻兩眼放光。
「先生,請跟我來。」
七拐八拐,門童將張楊帶到了一處消防門前,看到外面的街道,張楊將鈔票塞進了門童的手裡。
「不要告訴別人我從這走的。」
張楊閃身出了門,漆黑的小馬路上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他快速跑過這段百米長的小道,上了一輛停在路口的出租車。
關上了消防門的門童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鈔票,心情複雜。「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
門童回到大門前時,外面正好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體格健壯,身上的肌肉把T恤撐得緊貼在身上,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年輕人將手中一個黑色本本的證件在他眼前一晃。
「剛進去的那個綠T恤的男孩在哪個位置,帶我過去。」
門童立馬就蒙了,他根本沒看清楚那是個什麼證件,但他看到了上面有個國徽樣的金屬物。
「他從後門走了。」門童沒敢撒謊。他的額頭的汗已經下來了。
「草,快帶我過去。」馬志超急道。
門童一路小跑將馬志超帶到消防門前,馬志超開門就竄了出去。
門童心裡嘀咕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不知他要保佑什麼?
他再次回到大門前還沒站穩,外面又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歲左右,粗頭大耳,面相兇惡,女的二十多歲,長相漂亮。門童忍著心中的不安上前迎接。「先生好,女士好。」
呂凡把手中的證件遞到門童眼前。
「公安,刑警。那個綠T恤的男孩在哪?」
門童差一點趴到地上,他哭喪著臉道:
「他……他從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