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在出租車裡把小蘿莉釋放了出來。
「吉里,那些地痞的靈魂信息都記錄下來了嗎?」
小蘿莉騎到張楊身上,後背靠在前排坐位的椅背上,兩手去抓張楊的耳朵。張楊躲開了,抓住她的小手,不讓她亂動。
「都記下了,還有那個警察。」
「帶哥哥去找他們?」
「那個呀?」
「就那個叫雷哥的吧。」張楊想了想說道。
「那麼方向錯了,他在後面呢?」吉里眯縫著她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在說,哥哥你好蠢啊。
「司機大哥,調頭。……」
張楊在吉里的引領下,指揮司機開到了東順城路的一個新建小區附近。
下了車,張楊和吉里跟著一個夜歸的大哥進了小區的大門。
吉里把張楊帶到一棟十一層的樓房前。她的小手指著其中的一個單元對張楊說道:「他就在五層。」
現在還不到十一點,院子裡不時有人路過。張楊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在花壇邊的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他對吉里道:「小寶貝,哥哥要進去找那個壞蛋了,可是需要你的保護,你能回去保護哥哥嗎?」
經過和小蘿莉的多次交鋒,張楊已經有了對付小蘿莉的絕招,就是要讓她感覺自己非常需要她,這樣才能讓小蘿莉乖乖地回到靈魂里去。
果然吉里表情很鄭重的點著她的小腦袋。瞬間就在張楊眼前消失了。
張楊召喚出儲物空間,察看他昨晚剛剛製作的東西。虛擬架子上有一個玻璃保溫盒,盒子裡是一些亮晶晶的小球,有大有小,大的有一厘米左右直徑,小的直徑只有二、三毫米。
張楊在幾次使用「瞬移」這個擴展功能傷人後,心裡總有種隱隱地不安,尤其是昨天將齊雲飛放倒在馬路上後,這種不安就更強烈了。
他仔細琢磨後,終於想明白了這種不安的來源。
不管是砂粒也好、還是鋼珠也好,在傷人後都會留在對方的體內,而以現在醫療儀器的精密和靈敏,查出傷者身體裡有異物存在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這樣就留存了證據並讓有心人生出懷疑之心,雖然他們暫時還無法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如果這種事接二連三的發生,而且每次都有他在場,那麼引起官方的注意就是遲早的事了。
這樣很危險,他不得不防。
張楊此時還不知道,他的異常已經引起了兩個國家強力部門的關注。甚至齊浩天因為他兒子的關係已經把他當成了重要嫌疑人。
這些亮晶晶的球體,是他昨天花了好長時間準備的冰球,它們是用在藥房購買的醫用生理鹽水凍制而成的。空間中應該有保持物體原性質的規則存在,所以直到現在這些冰球和剛從冰櫃中取出時一樣堅硬,沒有融化的跡象。
這東西進入人體後,會在短時間內融化掉,而且因為是生理鹽水很快就會被周邊的組織吸引,要找到它們存在過的痕跡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被這種冰球替換掉的組織卻是實實在在的。
張楊檢查完畢,起身走到單元門前,手指點在門鎖的銅芯上,把鎖芯收入了儲物空間,然後拉門而入,回身又把鎖芯「瞬移」回原處。
走到一樓緩步台,他從空間中取出了一付塑料的鞋套,套在雙腳上。到了四層到五層的緩步台,他開啟了透視功能。
這是一層兩戶的布局,右邊一戶住著一個年青的三口之家,小孩子已經睡了,這對年輕的夫妻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都沒有穿衣服,而且坐姿也有點特別。
女人坐在男人身上,身體不住的扭動,而男人仿佛心不在焉,極力躲避女人那兩隻在他眼前跳動的大白兔,看向不時被她身體擋住的電視屏幕。
電視上正在播映一部動畫片。
左邊那套房子裡,雷哥坐在臥室的電腦前和一個女人在視屏聊天,臥室里掛著窗簾,開著空調,通向客廳的門也是關著的。
視屏里的女人看不出多大年齡,上身裸.露,不時搔首弄姿,極盡挑動之能事。雷哥也是不著寸縷,胯下一柱擎天。
張楊一陣噁心,乾嘔了兩下,肚子裡沒東西,沒吐出來。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雷哥的門前,故技重施,轉瞬進到雷哥的小客廳內。雷哥的精力都集中在電腦屏幕上,哪還聽得到客廳里細微的聲響。
張楊站在臥室門外,將一粒二毫米直徑的冰球「瞬移」到了計算機的CPU里,電腦屏幕瞬間黑屏。
黑哥愣愣地看著屏幕,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斷電了?燈怎麼還亮著?聽到房門有響動,他側頭看向臥室門,一個大男孩笑呤呤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右手握著一把烏黑的手槍。
黑哥當過兩年兵,玩過這個類型的槍,所以他不認為男孩手中的東西是樣子貨。他的額頭立馬見汗,手不自覺地舉過了頭頂。
「黑哥是吧,沒想到我們以這種方式見面吧?」張楊和藹地說道,他有許多事要問黑哥,所以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
黑哥心頭劇震,這個男孩不是張家的公子是誰。原來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地學生仔竟然如此暴烈,好陰險。
黑哥舉著手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身上的第三條腿如一條死蛇般耷拉了下去。如果今天他能僥倖不死,今後要想讓它再次立起來,心理輔導是必不可少的。
「張兄弟,咱們有話好說。一切都是誤會,誤會,你讓兄弟怎麼做,就怎麼做,別衝動。」
黑哥的眼睛瞄向張楊身後,發現再沒有其他人,他的心略微安定了些。
張楊把五四式在手上轉了兩圈,然後繼續指著黑哥的腦袋。
「誤會是吧,我也希望是。你給我證明、證明看如何,手抱頭跪下。立即。」
黑哥在張楊麻利地玩槍的時候,就知道遇到了行家,這小子玩槍絕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跪,我跪。」
他選擇放棄抵抗,依言跪在了地上,雙手抱在腦袋上。
他心中暗悔,如果知道張家小子還有如此陰險、殘暴的一面,就是再給他加一倍的錢,他也不會去的。
張楊拽過那把靠背椅,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出指使你的人。」張楊開門見山,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我說、我說,張兄弟,咱能不能把那玩意收起來,我看著害怕,我怕我一害怕就會胡說一通。」
黑哥嬉皮笑臉地說道,他不是不害怕,相反他怕的很,但是他相信只要不激怒這個男孩,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開槍的,因為是誰都知道,但凡發生槍案,就是大案,公安必將全力偵破。
而且他們之間也不是生死大仇,說開了說不定就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