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倆人對視一眼,又同時陷入沉默。
葉穗穗覺得不可思議:「高娜娜那件事,你懷疑我?你還是我親舅舅嗎?我是那種人嗎?」
文驄同樣控訴:「你不是也以為是我做的嗎?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下作嗎?」
葉穗穗:「……」
文驄:「……」
「你為什麼不懷疑是陸正堯呢?」
「你不是也沒懷疑他嗎?」
倆人再次陷入沉默當中。
四周一片靜謐,唯有木頭燃燒時發出的「唰唰」聲響徹於耳,偶爾還夾雜著樹上知了那不知疲倦的鳴叫聲。葉穗穗皺起眉頭,一臉認真地向對方解釋道:「這件事啊,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煽風點火,輿論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迅速發酵開來。簡直太誇張了!我今天下午剛聽到的時候,他們連高娜娜肚子裡孩子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並傳得沸沸揚揚啦!」
她之所以會誤會自己的小舅舅,其實並非毫無緣由。要知道,在這座海島上,擁有如此強大影響力和手段的人物可謂寥寥無幾。楚青蔥固然有能力做到這些,但她與高娜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實在沒必要去充當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角色。至于于鳳芝嘛,雖然她領著一群婦女們一塊兒操持做飯之事,倒也確實具備一定的號召力,可以輕易地煽動眾人的言論。然而,她同楚青蔥一樣,與高娜娜之間並無任何過節和矛盾衝突,自然也是斷斷不會做出這般下作之事來的。
思前想後,葉穗穗將目光投向了小舅舅,緩緩說道:「我想來想去,也就您如今掌握著不少人的生計飯碗呢。而且您這人吧,一向特別護短。就拿高家父女倆拿捏表哥那件事兒來說,您心裡頭對他們早就心存不滿了,這種情緒可不是一天兩天積攢下來的呀。所以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就是您在暗地裡出手整治他們呢?」
「所以我就這麼卑鄙,竟然拿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名聲作為報復她的手段是吧?」文驄面很無語。
葉穗穗被他看得心裡直發虛,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你怎麼沒聽到重點呢?重點難道不是你護短、你愛護我們嗎?」
文驄冷哼一聲,嘲諷道:「少來這套,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你這招玩得倒是挺溜啊!葉穗穗,我之前可是聽人說過什麼『一孕傻三年』,可看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反倒比以前更聰明了呢?」
葉穗穗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嗔怒地回道:「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跟你在一起久了,多少也學聰明點啦。」
文驄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葉穗穗見狀,趁機追問道:「不是,我還想問呢,你為什麼會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呀?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嗎?」
面對葉穗穗的質問,文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懷疑她的理由如實坦白說出來。聽完之後,葉穗穗頓時瞠目結舌,呆立當場,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正堯懷裡抱著一捆新鮮的苞米,腳步輕快地走了回來。當他看到眼前這兩人正大眼瞪小眼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於是,他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安靜啊?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呀?發生什麼事情啦?」說著,他仔細觀察起兩人的臉色,發現他們的神情確實有些異樣。
聽到陸正堯的詢問,兩人幾乎同時回答道:「沒事!」聲音整齊得如同經過排練一般。然而,陸正堯卻眯起了眼睛,心裡暗自思忖著,看這樣子可不太像沒事的模樣啊。
文驄這傢伙向來就是只老狐狸,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面對這樣的人,陸正堯一時間還真難以看出其中的端倪。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另一個突破口——葉穗穗。只見他微微眯起眼睛,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小媳婦,那眼神仿佛具有極強的穿透力,能夠洞悉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要是換作從前,被陸正堯用這種眼神盯著看,葉穗穗早就心虛地開始撒嬌,然後把所有事情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但此時此刻,情況似乎有所不同……
而另一邊,文驄若無其事地拿起一根木棍,輕輕杵在了那堆苞米上,隨口問道:「這苞米要怎麼烤呢?直接就這樣扔到火里去嗎?需不需要加點佐料啊?可惜這裡既沒有沙拉醬,也沒有番茄醬……」
他回頭,要叫邱英出來。
陸正堯道:「別麻煩人家了,讓她歇歇吧,也忙了一天,就這麼烤,不用加佐料,原汁原味才好吃。」
文驄點頭:「哦。那你也用不了抱這麼多回來啊。」
陸正堯賣了個關子:「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文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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