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梅爾嬸扶著梅爾管家,不知所措看著自己少爺。
「梅爾嬸你帶梅爾管家去休息,我把合兒安頓好,就過來給他取子彈。」
梅維斯的牽著女孩的手,走向樓。
「維維,不舉行婚禮了嗎?」女孩不舍的望著後面的禮堂。
「你累了,先休息。」梅維斯伸手擁著女孩,上樓。
回到臥室,梅維斯就收回放在她肩頭的手。
「先去洗個澡,我去樓下看看」
「啪!」
忽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梅維斯的臉上。
梅維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剛剛我會不受自己控制?」池水憤怒瞪著梅維斯,那樣子像是恨不得再抽他兩耳光。
該死的,都怪他們,害的哥哥認為她是那個什麼百合的。
想到哥哥離開的時候,那失望的眼神,決絕的轉身,落寞的背影,池水就一陣心痛。
梅維斯看著眼前女孩憤怒的面容,一絲傷痛划過眼底,隨即很快被他藏匿進了眼底。
她始終不是她,無法代替合兒!
「沒想到你這麼快清醒。」梅維斯舔了舔被她一巴掌打出血的嘴角,冷笑了一聲,「力氣真大!」
哥哥最後離去的背影,就像是刻在她的腦海中,一直不停的在她眼前循環播放。
在開門進來的那一刻,她心頭驟然一通,頓時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對哥哥做了一些什麼,她氣不過的直接給了梅維斯一巴掌。
那一巴掌可是她用盡全身力氣甩出去的,能不大嗎?
「告訴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池水不死心的問。
她必須問清楚,避免下次再著了他的道。
梅維斯看著一身婚紗的她,在暖光的燈光的籠罩下,那麼唯美,卻是那麼的不真實。
「為了避免你逃走,給你催眠,灌輸記憶。沒想到你居然醒的這麼快?!」
梅維斯的目光在池水身上打量一番,心底泛起疑惑。
池水聞言,氣得直接踢腳過去。
這次梅維斯有所防備,輕鬆的躲開她的攻擊。
「別白費力氣了。你打不我的。時間不早了,自己休息把。我要下去看看梅爾管家。」
梅維斯完,往外走,要關門的時候,停下來,看著池水警告的:「不要再試圖逃走,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綁住,或者」梅維斯的目光落在池水的腿上。
「打斷你的腿,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他沉著臉,眼底的厲色,讓池水十分相信這個男人得出,一定會做得到。
不由心頭一顫,難道就這樣被關在這兒一輩子嗎?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門已經關上。
寬大的臥室內,就剩下她一個人。
目光接觸到身上的婚紗,不由輕笑。
第一次穿婚紗,不是為哥哥。
婚紗雖美,她卻覺得身上的婚紗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捏著她的身子,讓她難受的像是要窒息過去。
她一刻也不停留的扯掉身上的婚紗,走進去浴室,反鎖房門。
一個人站在浴室門口,神情悲痛,雙眼更是空洞的望著前方,久久沒有動彈。
直到她身子發冷,受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驀然回神。
走到浴缸邊,打開水龍頭。
趁著在給浴缸放水的時候,她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肌膚,淡淡的百合香味,跟梅維斯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是那個叫什麼白洛合的女孩,喜歡的味道嗎?
池水又是一聲冷笑。
她就,今早上為什麼梅爾嬸要把她里里外外給洗的乾乾淨淨,原來是把她催眠成白洛合,為今晚洞房做準備是嗎?!
可惜了,她清醒過來,他們的奸計泡湯!
水放好,她躺進浴缸中,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心裡思考著,要怎麼逃出去?
可能是忙了一整天,太累的原因,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像是有一雙手摸著她的臉,指尖緩慢划過她的五官,細細的描繪其形狀。
那隻手好溫暖,讓她舒服的嗯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往手掌靠近幾分。
像是怕把她吵醒,男人的手頓在空中,久久沒有落下。
好一會兒,確認池水已經睡過去,男人才伸手抱起她,拿過一旁的浴巾包裹著她,抱著她出了浴室。
看著地上被脫下的婚紗,男人腳下的步伐停住。
目光幽深的看著那潔白的婚紗,直到懷中的人兒不舒服的動了動,他才陡然回過神,抱著她繼續走到床邊。
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然後從衛生間拿出一條乾的毛巾,把她的頭搬放在膝蓋上。
動作輕柔的給她擦頭髮。
池水睡的迷糊之際,仿佛有一雙手溫柔的插過她的頭髮,撫摸著她的頭,好舒服啊。
她動了動,頭上的溫柔的手,不見了。
她不耐的蹙眉,像是想到什麼忽然睜開眼睛。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心底泛起嘀咕。
她明明感覺到在她睡著的時候,有一雙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
怎麼一睜眼就沒了?難道是她做夢了?
看著外面已經天亮了,她緩緩坐起身,意識有不對勁。
她迅速的掀開被子,看著身上居然裹著浴巾。
她頓時傻眼了!
她從來不會裹著浴巾睡覺的,怎麼會?
池水扶額想了想,昨晚她脫掉婚紗,然後去浴室泡澡,接著接著她好像在浴缸裡面睡著了。
那麼問題來了,她是怎麼回到的床上睡覺的?
還是她夢遊,自己裹著浴巾爬回床上的?
或者是有人來抱她?
這個屋子裡能抱她的,只有梅維斯。
不會吧,那自己豈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她驚訝的瞪大眼眸,久久不能消化這個事實!
可能是梅爾管家受傷的原因,這幾天這個屋子裡的氣氛,簡直低到極。
而在那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加過梅維斯。
不知道是在書房裡沒出來,還是去哪兒了?
總之他們兩人沒有正面碰上過。
對於陌生人的事,她才懶得過問,而且她被一件事困擾著,就更加沒心思管其他的事。
那就是這幾晚,她做著同樣的夢,老是夢見有人坐在她的床邊,要麼撫摸她的臉,要麼拉著她的手。
那種真切感,讓她覺得根本就不像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