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延愣了下,實在沒想到祁文府會主動與他同路,畢竟祁文府在朝里的人設實在太硬。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平常的時候除了朝裡面那麼鮮少的幾個人能叫的動祁文府,恐怕這位祁祭酒也就只有在進宮面聖的時候會勤快一些。
剛才要不是在梅林巧遇,往日裡他可是不得祁文府半點眼的。
宇文延倒是想跟祁文府交好,畢竟他得聖心。
此時見祁文府主動開口,他心中高興不已,面上卻故作體貼的遲疑了下:「可是我記得祁大人不是不喜吵鬧?」
祁文府目光冷淡:「今天是安陽王妃壽辰,在這王府之中哪裡都一樣,況且城陽郡主此時恐怕在待客,小王爺習慣了不在意,殿下確定你要一人前去?」
宇文延聞言頓時明白祁文府的意思。
他還沒選妃,雖然城陽也在,而且在場之人不少,可是畢竟都是女子,萬一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連累了他往後娶妃的事情。
更何況宇文良郴真鬧起來,祁文府在也能好收拾一些。
宇文延連忙說道:「還是祁大人想的周全。」
祁文府沒應聲,只是說道:「那便走吧,不然小王爺就走遠了。」
……
宇文延和祁文府跟在幾人身後,而前面宇文良郴卻是纏著謝嬛幾人,不斷的跟謝家幾人套著話。
只可惜他往日的名聲實在太盛,再加上剛才那般輕挑模樣。
謝嬛厭煩他,不願意說話,謝嬌嬌三人此時也是同一陣線,也都是緊閉著嘴巴,而他一心想要說話的蘇阮,則是跟小雞崽似被四人圍在中間護得密密實實的,愣是沒讓他說上一句話。
等到了八角亭時,瞧見坐在亭中還沒離開的城陽郡主,謝嬛幾人才是鬆了口氣,連忙就走了過去。
「蘇阮,謝嬛,你們回來了?」
城陽郡主見著她們過來,便直接開口。
宇文良郴剛走到亭子外面,隔著帘子就聽到裡面城陽郡主的聲音,他頓時笑起來:「原來你叫蘇阮啊,這名字倒真是名副其實。」
那模樣水嫩嫩嬌滴滴的,可不就是又酥又軟嗎?
裡頭那些少女剛開始都還在說笑,等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頓時嚇了一跳,就連城陽郡主也是眉心緊皺起來。
她連忙站起身朝著外面看去,當見到跟著謝嬛幾人身後走進來的宇文良郴時,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宇文良郴,你來幹什麼?」
亭子裡其他人聽到這名字,都是臉色變了變,齊刷刷的退後了一些。
宇文良郴卻半點都沒有被人當成公害的自覺,吊兒郎當的說道:「城陽,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好歹也是你堂兄吧,你不叫我一聲哥哥也就算了,直呼其名簡直太沒禮貌了。」
「阮阮妹妹你說是不是?」
謝錦月忍了宇文良郴一路,此時見他當著眾人面還敢這般調戲蘇阮,甚至言語輕薄,頓時冷聲道:
「小王爺,你別太過分了。」
「我宣平侯府家的姑娘不是你隨便就能輕辱的,你要講規矩,講禮儀,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行,你要是再這般無禮,別怪我們去尋安陽王替我們主持公道!」
城陽郡主此時也知道,她這個不著調的堂兄怕是纏上了蘇阮過來的。
宇文良郴喜歡美人兒,年紀輕輕府中便已經養了不少通房侍妾。
偏偏他行事又不會太過分,能欺壓的大多都是比不過他家世的,錢財權勢能夠擺平的,比得過他家世又容易惹禍的,他又只是口頭上占兩句便宜,從不會得罪死了。
瑞王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皇上對瑞王的這個獨生子也是格外寬厚,就算真惹了麻煩,頂多也就是一頓板子讓他躺上十天半個月,根本就不會要了他的命,更不會為了這事兒去動瑞王府。
所以這些年,宇文良郴在京中一直都肆無忌憚的,博了一身的惡名。
偏偏他自己無所謂,瑞王又不管,簡直稱得上人見人厭。
「宇文良郴,不准胡鬧!」
城陽郡主正想說話,外面就又傳來一道聲音。
亭子裡眾人看過去,就見到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兩人。
「參見二皇子。」
亭子裡眾人連忙行禮,沒想到宇文延居然會跟著宇文良郴過來,而且他身邊那個人,好像是那位曾經的吏部侍郎,如今的國子監祭酒祁大人?
宇文延讓眾人起身後,便直接走到宇文良郴旁邊,冷聲道:「我答應與你來賞梅,不是讓你來鬧事的,今天是安陽王府的大日子,你要是敢壞了王妃的興致,丟了皇家顏面,父皇也饒不了你!」
他直接伸手將宇文良郴拉開了些,這才對著謝家幾人抱歉道:
「謝小姐,蘇小姐,剛才的事情很抱歉,是我沒管好他,才會讓他叨擾了你們。」
宇文延看著蘇阮:
「蘇小姐可有被嚇到?你別怕,回去後我定然會告訴瑞王叔,讓他好生管教良郴。」
蘇阮抬頭看著神色誠懇,眼底帶著滿滿歉意的宇文延,軟綿綿的一笑:「謝謝二皇子替我和姐姐解圍。」
蘇阮的聲音很好聽,軟濡又不會太過嬌柔,配著那張笑臉,讓得宇文延忍不住愣了愣,眼底閃過抹驚艷,片刻後才恢復過來,柔聲道:
「不必謝我,剛才要不是我冒昧開口叫住你們,也不會讓良郴打擾到你們。」
蘇阮嘴角輕彎露出個笑來,白嫩的臉上不像尋常女子那樣帶著羞澀,反而是很陽光的笑。
那笑容像是沾了蜜,又甜又好看。
祁文府頗為古怪的瞅了蘇阮一眼,為什麼看著蘇阮這會兒的樣子,莫名讓他想起了前兩天在宣平侯府,被這丫頭坑了之後她的模樣。
當時她也是這麼衝著他笑的,那樣子好看的晃眼睛,然後他就直接一崴腳瘸了腦子跳進了坑裡。
祁文府看了眼正滿臉溫柔,生怕驚著了蘇阮的宇文延,再看看旁邊氣得跳腳的宇文良郴,原本還想要說的話默默咽了回去,然後退後了半步,直接站在亭子邊上當起了壁畫兒。
蘇阮眼角餘光瞧見他動作,臉上笑容更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