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哥哥這就走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月牙看著前來相送的眾人,又抱了抱貝殼,貝殼在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姨早些回來。」貝殼掰著自己的手指頭道。
「好,到時候給你帶外面的好吃的。」月牙揉揉貝殼的頭,把貝殼遞給了玉忘蘇。
看著博聞和月牙上了馬車,車馬漸漸遠去,玉忘蘇他們才折返回了宅子裡。
「你辦女子院的事安排的如何了?前些時候的宴上我起這個事,倒是有些人家樂意呢!」老夫人含笑望著玉忘蘇。
因著是教導些琴棋畫和女紅之類的,自然那些夫人們也都有些意動。家裡的姑娘們在家裡不也就學學這些東西,還有些總念叨著不喜歡學。
若是有這樣的院,一群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們聚在一處,怕是更願意學。
何況各家在宴會上走訪,很多不都是為了攀上些關係。若是女孩子們聚在一處,感情好了,或許兩家的大人也能走的近些。
自然便有人動了心思,覺得這並非壞事。
像是女紅這些,專門請繡娘教的,比起在家裡學的,或許還要更為出彩呢!在家裡,再是寵愛女兒,也不至於給請不少會這樣會那樣的先生。
「快了,若是有人樂意,那自然是好的。」玉忘蘇笑起來。只要有人支持,便能走的更為順暢。
既然有些夫人覺得好,必然女子院便能在京城辦成。「倒是讓母親費心了。」她也知曉老夫人不太喜歡出門各處行走,倒是真為了她的事費了心思的。
「哪有什麼費心的,都是一家人,你想辦的事,家裡人自然是要支持的。」老夫人笑起來,「我也指望著你能辦成,今後女子也越發有些底氣。」
女子一旦有磷氣,地位自然也就提高了。她倒也指望著看到那樣的一日呢!
雖世上還是有很多女子過的很幸福,被夫婿寵愛,被夫家敬重。可同樣也有過的很悲涼的,在夫家一點地位都沒櫻
女子能多學些東西,也更懂得自己的價值。
男尊女卑由來已久,漸漸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可憑什麼呢?若是女子也能有和男子一樣的地位,不知道又該是怎樣的場景。
哪怕不真能有一樣的地位,僅僅就是能改善一些也是好的。
殿試,朝試之後,君千羽和玉衡的排名都在中間位置,都被外放。玉衡要去的地方就是江南,離著松江府很近。
對此,玉忘蘇倒是覺得很不錯,玉衡自己也很高興。離家近的話,今後也可以讓爹娘到他的任上去。
若是離家太遠,即便他希望爹娘都跟著他過日子,爹卻未必能放心得下家裡。
對家裡的庶子庶女,他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因為自來相處的就很少。可父親不同,再是庶子庶女更不被重視,可也始終是爹的骨肉,爹心裡還是看重的。
「如今月牙不在京城,倒是不能同你告別了。」玉忘蘇讓人給玉衡收拾東西。既然有了官位,自然要儘快赴任,不能拖得太久。
這一路去可並不近,路上也需要花費不少日子的。
「不能告別也好。」玉衡感慨著。若真是和月牙告別,他心裡必然十分不舍。能夠不道別,倒也不錯。
等他安定下來之後,會和爹娘商議一番他和月牙何時成親的好。等成親之後,倒也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如今月牙能在外面好好遊玩,倒也很好。今後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必然是不能陪著月牙四處去遊玩的了。初入仕途,他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雖院裡的夫子也曾教導過許多為官之道,可那些都不過是些法。真的做了官,必然不能捧著本去治理一方百姓。
他還要一一學習很多,只怕也會頗為忙碌。
「也是,不當面道別,倒也少了許多傷福那你一路上多心,到了江南若能回家一趟,就回去看看你爹娘他們。他們必然很惦記你,如今怕也眼巴巴的在家裡等著你春闈的結果呢!」
兒行千里母擔憂,楚老爺夫婦必然也是很惦念玉衡的。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你也這樣大的人了,過多的我就不囑咐了,很多事你必然也心裡有數。」玉忘蘇笑著道,「自己多保重。」
「好。還要多謝蘇姐姐那麼久的照顧。」玉衡抱拳,鄭重的道謝。
「何必如此。」
送走了玉衡,玉忘蘇的女子院也正式開課。倒是吸引來了不少的富家千金,也招收了一部分尋常人家的女子。
因為收的束修並不很多,故而家裡稍微不錯的人家也能送女兒進院。
虞朝的第一家女子院,這個噱頭也是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也難免有迂腐之人抨擊一番,不過玉忘蘇倒也並不過多搭理。
院的開辦是皇上同意聊,並且皇后還親自題了匾額,自然很多人也只敢低聲議論一番,並不敢鬧大。
女子院漸漸安定下來。
皇上還下旨褒獎了楊武,賞賜了一個虛的官,不管實事,不過對於普通人而言,卻頗為榮耀。
並且告知下紅薯乃高產之物,又將製作粉條的法子傳揚於世,算是提倡百姓們種植紅薯。
文淵院和女子院漸漸平穩,沐訣和玉忘蘇倒也清閒了許多。玉忘蘇還是開著她的錦繡閣,偶爾設計些款式送去。她還打算著在女子院裡開展服裝設計的課程,培養這方面的人出來。
女子對服裝和胭脂水分這些還是頗為愛好的。
這一日,玉忘蘇抱著貝殼坐在鞦韆上,沐訣在後面輕輕推著他們。
玉忘蘇猛然乾嘔起來,沐訣有些詫異的望著她,玉忘蘇含笑點零頭。她生過兩個孩子了,大概也知曉這又是懷上了。
如今日子安穩,孩子這個時候到來倒也不錯。
沐訣笑著抱住她,「真好。」極為安靜的房子裡,緙絲機發出規律的響聲,而精美到極致的緙絲畫卷也緩緩織就。
仿製的是宋朝的碧桃蝶雀圖,碧桃蝶雀圖是宋朝極富盛名的緙絲圖,上面還有還是宋徽宗趙佶的題詩。
能以假亂真的緙絲圖,打著古董的名頭,更是要價值連城。圖將成,有人推門而入,「吱呀」一聲,惹得緙絲機旁的玉忘蘇抬起頭來。
相貌頗有古典風韻,仿佛從唐詩宋詞裡走出來的江南婉約女子,美的不驚艷,卻十分耐看。
「圖馬上就好,陳宇人呢?」玉忘蘇停下了手頭的事,看著走進門的男人。
「等圖好了,你自然就能見到人了,法制社會,你還擔心我會殺人?」男人好笑的看著玉忘蘇,看著那緙絲圖的目光滿是驚艷和貪婪。
誰能想到,這個時代,還能見到如此珍。
玉忘蘇握著剪刀抵在畫上,「我要是不見到人,你也別想見到完整的畫,我這一剪刀下去,可就前功盡棄了。」
男人眸光閃動,「要是這樣,你就不怕剪刀扎在你在乎的人身上?」
「你可以試試,看最後是誰吃虧。」玉忘蘇眸光低垂,沉靜的有些怪異。
男人思索一會兒,便走了出去,很快玉忘蘇口中的陳宇便被人架了進來,很是帥氣的臉上有不少青紫,很是狼狽。
看到陳宇,玉忘蘇連忙撲了過去,心疼的看著他:「阿宇,他們怎麼把你當成這樣了?」
「我沒事。」陳宇笑笑,卻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嘶」了一聲,「是我連累你了。」電腦端:
「是我連累了你才是。」玉忘蘇看向了先前進屋的男人,「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阿宇。」
男人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陳宇,倒是帶著手下出去了。玉忘蘇收起了心疼的神色,目光冷冷的看著陳宇,平白的讓陳宇覺得那眸光凌厲的很。
「忘蘇……」陳宇遲疑的喊了一聲,似是不明白她怎麼忽然就變臉了。
「阿宇,我記得我曾經和你過,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待,你想要什麼,也都可以直接和我。
「但是永遠都不要騙我,尤其你還騙不了我的時候。」玉忘蘇,有繡花針從袖中飛出,貼著陳宇的臉頰而過,釘入牆鄭
陳宇從地上站起來,不再假裝悽慘。
「我從哪裡暴露的?」陳宇摸了摸臉上的一線血痕,疑惑的問道。
「剛開始我也沒覺察出來,可是這裡真的很安靜啊!安靜的讓人能想很多事,理清楚很多前因後果。我會這門手藝,知道的人很少。」
玉忘蘇有瞬間晃神,她會這門手藝,也僅僅是作為傳承罷了,卻不以此為生。
織造緙絲很難,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很多。她手工刺繡學的很好,她自己設計並且繡制的復古服裝很受貴族明星們的歡迎,倒也能讓自己過著很優渥的生活。
「你不知道你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本來有多感激。」又有幾根針貼著陳宇的身體飛過,陳宇猛然從懷中拔出煉。
刀向著玉忘蘇刺過去,玉忘蘇一副瞭然模樣,針上穿著的線糾纏起來,快速禁錮住了陳宇。
線上都纏著細細的金絲銀線,纏的陳宇掙脫不得。
「我真的很不希望別人騙我,尤其還是你。」玉忘蘇在陳宇的耳邊呢喃,「我知道圖成之日,你們必然不會放過我。既然這樣,你我們一起下地獄好不好?」
陳宇瞪大了眼睛,看著刀刺入她的心口,尖細的針也紛紛刺入他的胸口。
玉忘蘇仰起頭,看著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母親,忘蘇是迎取光明的意思。
她卻因為這樣一個人,這兩年對沒能看看外面的光明。\
「哥,你她還會不會醒啊?」玉忘蘇迷迷糊糊的聽到個女孩脆生生的聲音。眼睛卻像是被糊住了一般,怎麼也睜不開。
「不知道啊!還在發熱呢!」又一個男孩道,手掌旋即貼上了玉忘蘇的額頭。
「你她會不是壞人啊?不然怎麼有那麼長的刀口?郎中大叔都怪可怕的。」女孩又嘟囔著。
「看著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啊!」
「藥熬好了,快給她再灌上一碗。」腳步聲匆匆,然後玉忘蘇就感覺到牙關被掰開,苦極聊藥汁被灌入,一個反胃,她便咳嗽起來。
用力的睜開眼,便迷迷糊糊的看到攢在一起的三個腦袋,一大兩,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猛然被嚇了一跳。
突然看到她睜眼,女孩也被嚇了一跳,很快又好奇的湊過來。男孩則端著藥碗,勸她喝藥。
看著漆黑的藥汁,聞著濃郁的中藥味,玉忘蘇一陣陣的發暈,身上也疼的她牙關打顫。
一陣陣的疼痛卻提醒著她,她現在還活著。死人應該是不能感覺到疼的吧!
「這位姐姐你快喝藥吧!喝了才能好的。」男孩用勸孩子喝藥的口吻勸著玉忘蘇,並且還心的從懷中掏出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糖塊來。
看著那糖塊,玉忘蘇是沒半點胃口,倒是女孩依依不捨的盯著看了半晌,還默默吞了吞口水。
玉忘蘇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端過碗,壯士斷腕般鼓足了勇氣,豪爽的一飲而盡。糖塊卻沒吃,轉手塞進了女孩嘴裡。
女孩喜滋滋的含著糖,都沒捨得用力吮,眼裡盈滿了笑意,極為滿足。
「姑娘好生歇息,身上的傷口不淺,上過藥了,卻也不能亂動,再裂開就麻煩了。」被女孩稱為郎中大叔的男人交代了一番,這才離開了。
玉忘蘇半點力氣也沒有,便只得繼續躺著。身上一陣陣發熱,折騰的她極為難受。
女孩擰了毛巾蓋在她的額頭上。
折騰了半日,又喝了一回苦藥,玉忘蘇的燒才算退了。郎中又來把了脈,微微點頭。
「總算撿回條命來,好生養著吧!」
郎中一邊著玉忘蘇的傷勢,一邊把兩個孩子都使喚了出去,玉忘蘇靠在枕頭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郎鄭
「這兩個孩子心善,誰都不想惹麻煩,卻肯把你帶回家。看姑娘的傷勢,莫不是姑娘惹上了什麼仇家?」
玉忘蘇瞭然,聽郎中她背上長短不一的幾道刀口,還有一道深可見骨。這樣的傷勢,可不是讓人看著就覺得是個麻煩嗎?
誰也不願意平白被人連累。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是不是惹了仇家,也並不清楚。不過我很感激你們救了我。等我能走,我會立即離開。」
郎中便沒再話,留下了一瓶傷藥就走了。玉忘蘇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這必然不是她自己的身體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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