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要講標杆的話,無賴標杆還差不多。」在這一點認知上,董城跟薛浩保持了高度一致。
「說正題。」
「據我們得知的情況來看,東南亞有一股黑勢力似乎早就潛伏過來了,不過有意思的是,那股力量被我們境內的黑暗勢力瞄上了,據說被打得很慘,幾乎全軍覆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乾的吧?」
「你說的是菲兵?」
「是!小子幹得好呀。」
「小菜一碟。」董城裝得很淡然的樣子道。
「無論是小菜一碟還是大菜一餐,國家都會記住你的。所以才有可能破例讓你歸隊!」薛浩望了一眼低調裝逼的董城道。
「國家?」董城陡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可不是國家嗎?都處於那樣的境地了,不僅沒有頹廢,還能為國出力,的確令人敬佩啊?」三個大佬一下都嚴肅起來,沒有人再唱對台戲了。
「我可沒你們說的那麼高尚!」董城實話實說。
事實上,在對菲僱傭兵一事上他還是有著一些小算盤的,否則他會把那些抓到的人直接交給國安。他之所以沒交還是希望能榨乾他們的剩餘價值。當然在大節上他從來都不會含糊,對菲潛伏僱傭軍的打擊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還有比為國效力更為高尚的事嗎?」將軍道。
「是呀,假模假樣的謙虛可不是你的風格。你的事我還是有所耳聞的。」李傑也說話了。
「我的事?那肯定不是好事!」董城一臉的苦笑。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好事了。」李傑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二年我聽到最多的詞就是逃犯了。」董城恨聲道。
「也不盡然,其實在你這件事上是有二種聲音的。否則你是活不到今天的,你真以為自己功夫蓋世,沒有誰奈得何你?」李傑道。
「還是以為你臉上多蓋了一層臉皮就沒人認得出你來了。」
「難道……」
「是!一直有人在保你。」
「二號?」
「傻小子,甭亂猜了,我們幾個把具體細節商量一下吧。」薛浩拍了拍董城的肩膀道。
……
董城跟將軍進國安大門近四個小時還沒有出來。這讓純子和顧曉霜都非常擔心,不就是問點事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而且一般問「事」不都在派出所嗎?用得著去國安嗎?就算嚴重點的刑事案也不至於要去國安吧?
將軍倒是按董城要求替她們找了房休息的,可是她們不放心,所以一直守在國安大門口。
好在臨近中午時,董城出來了。純子眼尖,她一眼看到了董城臉上的淚痕。
「他們打你了?」
董城搖了搖頭。
「沒打你,那進去時樂呵呵的,出來怎麼還成了悶葫蘆了。」顧曉霜問。
「一定是將軍陰你了,騙進去一頓嚴刑拷打,然後你就招了,所以他們就放你出來了。」顧曉霜快速腦補著董城進去之後的情景。
董城還是沒有說話,這讓顧曉霜覺得有點無聊。「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嘛?」
「要不,我衝進國安替你報仇去。」
「哈哈哈哈……,逗你們玩呢。」董城突然大笑起來。然後一手挽了顧曉霜,一手挽了純子大步向外走去。
「沒毛病吧?」純子和顧曉霜各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道。
而在國安的那幢神秘的大樓里,三位大佬目送著董城遠去的背影也都搖了搖頭。
「這小子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可我看你還很喜歡這條吃屎的狗呢?」
「再吃屎他還是我的狗,跟你沒有關係。」將軍突然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一手挽著薛浩,一手挽了李傑也大步朝外走去。
幸虧這間絕密之室沒有什麼人,否則還不驚爆一地的眼睛珠子。
……
下午,董城在將軍安排的招待所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才帶著純子和顧曉霜晃晃悠悠去找慕容卓風,而且沒有電話預約。他不信慕容卓風敢不見自己,你不來的話,老子拆你的房子!
果然,慕容卓風沒有躲董城,雖然他也知道來者不善,但這事也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在自己的地盤見董城總好過外邊吧,至少自己的生命會有保障。
「真的久仰大名啊!」慕容卓風一見董城做出了極為熱情的樣子。
「兩位嫂夫人也是傾國傾城呀!」
「胡扯!」董城毫不客氣打斷了慕容虛偽的寒暄。
「我沒胡扯啊,二位嫂夫人難道不是傾國傾城麼?」
「我是說她們就是二個姑娘,如何能稱夫人?此難道不是失禮麼。」
「嘿嘿,此刻或許是姑娘,明天難道還是姑娘?您難道不想將她們收到後宮麼。」慕容對董城眨了一下男人都懂的眼神。
「更胡扯了,都什麼年代了,還三宮六院?這是你的理想吧?」董城一付不解風情的樣子。
「沒想到賈總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慕容的口氣略帶譏諷。
「正人君子不敢當,不過背後捅人刀子的事或許真干不來。」董城話裡有話道。
「莫非還有人敢對賈兄背後動刀子麼?」慕容卓風似乎顯得很驚異。
董城笑了,他沒想到慕容卓風這麼容易就掉到了坑裡。
「你怎麼知道有人對我動刀子了呢?莫非慕容兄會算?有預知未來的本領,難怪可以穩坐京都第一把交椅。」
「不是您自己說的麼?」
「我說我非君子,不會在別人背後捅刀子,可你怎麼就知道有人在我背後捅刀子了呢?」
「嗯,這,這,不瞞你說,我已經看了網上的傳聞了,可是你難道就沒有想到,這有可能是人家賊喊捉賊嗎?」
「賊喊捉賊,完全有這種可能!」董城笑道。
「對嘛。完全不可信。我幹嘛要找你的麻煩。這就是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誰栽贓誰?誰又嫁禍誰?」
「您應該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了吧?」慕容卓風道。
「是,你看這是誰的東西?」董城把那把刻有「吳」字的刀扔到了桌上。
「吳,這不是吳雨澤的刀嗎?」
「對,這是吳雨澤的刀,可是吳雨澤有這麼蠢嗎?這難道不是你剛才說的栽贓嫁禍麼?」
「或許,他一時糊塗也是有的。至少他嫌疑最大,當他行剌失敗後,知道自己露了馬腳,於是就把禍水引到我這裡來了,想讓我們兩強相爭,他好漁翁得利。」慕容卓風的解釋似乎滴水不漏。
「你怎麼知道他拿著這把刀去行剌了?」董城眼裡陡然射出逼人的冷芒。他在這裡也是挖了坑的,不幸的是,這個自以為聰明絕頂的慕容公子又掉到坑裡去了。
「因為拿這把刀的人壓根就不是吳雨澤的人,而是你派去的人對麼?」不等慕容卓風回答,董城幫他回答了。
「我猜的。」慕容卓風不自覺退了二步,避開了董城咄咄逼人的目光。可是董城全身迷漫出的巨大威壓還是讓他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希望我跟吳雨澤的私兵火拚對麼?」董城又向前跨了一步。
慕容卓風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全部豎起來了,他的後背似乎已經是汗涔涔了。他機械地又退了一步道:「你不要上他的當,他才是最希望你我火拚的人。」
「他當然希望我們火拚,他好坐收漁利。可是他的耐心比你好點,他等到了你按捺不住出手了。他做了螳螂之後的那隻黃雀。可是我卻不是你眼裡的那只可憐的蟬。」
「螳螂發現這隻蟬根本無法捕獲後,急於撇清自己,於是將線索引向那隻滿心歡喜的黃雀,甚至為了斬斷自己與此事的關係他不僅宰殺了幾隻小黃雀,甚至對自己手下已暴露的小螳螂也痛下殺手!殊不知那幾隻被宰殺的小黃雀早已將拍好的視頻發到了老黃雀的手上。」
「這一切不過是你毫無依據的推斷罷了。」臉色發白的慕容卓風強辯道。
「是麼?」
「當然,我特麼真的冤死了。」
「以你的情報應該知道我上午去哪裡了。」
「是,你被將軍抓,不,請到國安去了。」
「知道就好,我在國安對那份網上發的帖子進行了技術鑑定,證明它完全是真的,並無半點虛假。」
「那為什麼只是你過來了,而國安毫無動作呢?」
「因為國安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事扔給市刑警隊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隨時會過來問話喲!」
兩人正說話,一個心腹神情慌張地跑了過來,看到董城在,那個心腹欲言又止。想把慕容叫到一邊說又怕董城那殺人一般的目光,而且慕容臉色也極差。
「有什麼事說吧?」慕容卓風瞥了一眼那個心腹仿佛憋尿一般的表情道。
「刑警隊焦隊長來了,說有事要見您。」
「就說我不在!」慕容卓風不耐煩道。
「說了,他不信。說必須見到您。」
「一個小小刑警隊長都打發不了嗎?」慕容卓風非常不滿地瞪了一眼這個心腹。
「總不能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