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威風!慕容蘇城難道是法外之地麼?」一個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不是法外之地,但你一個小小刑警隊長還不夠格進來。」慕容卓風一拍桌子,二個妖艷女子突然從裡屋沖了出來。擋在了門口。
「這是慕容公子的貼身侍衛麼?當真養眼的很啊。」董城戲謔道。
「是,如果賈總看得上眼,我送給你便是,只是嫂嫂們可能要把我撕了呢?」慕容卓風望了一眼冷眼相對的顧曉霜和純子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的貼衛還是留著貼你自己吧。」董城笑笑道。
說話間,焦隊長就已經來到了院子裡,焦隊長就是今天在街上攔住董城的那一個警察。
「焦隊長,這麼快就見面了!」董城出門後跟焦隊長打了一個招呼。
「你也在?」焦隊長明顯感到了吃驚。
「公務!」董城只說了二個字。
焦隊長點了點頭,一付似有所悟的樣子:「國安說是把這案子交給我們了,事實還是沒鬆手呀,要不此人怎麼總在最關鍵點上出現呢?而且看他跟將軍熟得象穿一條褲子的人,怎麼說應該都是上面下來的一個級別不低的「領導」了。不過他既然不說破身份,那自己也不能亂說了。有事聽他的吩咐應該沒錯。」
「既然你們也在談公務,那等你們公務談完了,我再進來。」焦隊長一邊往外退一邊在董城耳邊輕聲說:「有事叫我,這家人不好惹。」
「沒事,再硬的骨頭我都敲得開。」董城也小聲應了一聲。
慕容卓風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這個刑警隊長恭恭敬敬的神態來看,似乎又大有玄機。莫非這個姓賈的表面上是黑幫大佬,而實際上還另有一層官方背景?聯想到今天手底下人給他傳的一個視頻,這個姓賈的跟將軍在大街上竟然勾肩搭背互拍屁股。慕容卓風直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驀然沖了起來。
「賈總,我看我們可能是有些誤會了,如果下面真有人瞞著我對您做了什麼不利的事的話,我先在這裡向您陪個不是。」
「誤會?」董城突然毫無徵兆出手了,他一把抓住了慕容卓風的衣領把他頂到了牆上。
「如果我現在把你殺了是不是一個誤會?」
「你別亂來,這裡是慕容蘇城!你走不掉的。」
「是麼?我倒很想試試呢?」董城手上似乎又加了一些勁,慕容卓風感覺眼前都有些發黑了。
那兩個妖艷的貼衛剛想衝上來,就被純子和顧曉霜擋在了門外。這兩個貼衛功夫非常好,在超武裡面應該巔峰水平了,跟顧曉霜都有一戰之力了,可是在純子面前就不夠看了。因為純子早已是頂尖高武了。
「叫你的人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不能保證我手上的力量總能掌控得象現在這樣好!」董城眼裡的寒芒似乎比冰霜還要冷。
「都出去!咳咳……別進來。」慕容卓風感覺自己胸腔都要爆炸了。因為董城並沒有掐他的脖子,而是一隻手拎著他的衣領將他壓在牆上,董城加在手上的力道非常大,這讓他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已經被壓進了牆體。如果董城再使勁的話,他真的可能會被揉成一堆廢渣了。
「永遠都不要把自己擺到老大的位置!這個位置真的不好坐!」
「是是是!這都是坊間瞎造的。咳咳……我沒有自稱老大。」
「這京都不是我的,更不是你的!生意誰都可以做,以後你砸別人的館子,我就砸你的腦袋!」
「是是是!」
「是?是不是我前腳走,你後腳就派人來刺殺我!」
「是是是!……咳咳……no!不不不,不敢!」慕容卓風答是好不容易答順溜了,沒想到董城一變,他又掉坑裡了。
事實上掉坑裡本身並不可怕,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剛剛他的確在想這個問題。
由此可見,這個姓賈的確太恐怖了,自己在他面前簡直成了透明人,一點小心思都藏不住。難怪於文博會急不可待地要去抱這條大腿!
「還有,我必須警告你一聲,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地下活動都給老子停下來,否則你慕容家族再樹大根深,也將被暴力機構剷除。」
「是是是!我記住了。」慕容卓風被當壁畫掛了這么半天,對董城所有「指示」,都只剩下「執行了」。
「跟你聊天真特麼累。」董城總算是把手鬆了下來。
「我特麼願意呀?」慕容卓風心裡簡直帶淚咆哮了。
「你似乎還很委屈?」董城又一眼看到了慕容卓風的心裡。
「沒有,真的沒有。我是感到內疚,感到抱歉。」
「你會內疚?」董城冷冷地盯了慕容卓風一眼。顯然他一點都不信這樣冷血的公子會內疚。
「真的!」
「那麼誠意呢?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是你的誠意?」董城雖然鬆手了,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與殺氣依舊讓慕容卓風感到膽寒。
「五千萬!我出五千萬給您壓驚。」慕容卓風道。
董城笑了,他覺得慕容卓風的作法簡直象在搞笑。他先是懸賞幾百萬買老子的命,現在他又出五千萬來買自己的命。買別人的命,你小氣一點也還罷了,買自己的命依然捨不得掏錢。老子已屬難得一見的鐵公雞了,你特麼是鐵公雞中的戰鬥雞呀。
慕容卓風一看董城笑了,知道他嫌少了,於是咬了咬牙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個億!」
「一個億?」董城冷笑了一聲,直接抓住了慕容卓風的那一根指頭向外掰了過去。
咔嚓!
「嗷!」
隨著慕容卓風的一聲慘叫,他那根還算修長的手指頓時呈現反向270度異常折彎。
「還需不需要伸二根手指頭呢?」董城笑眯眯地又握住了慕容卓風的中指。
「不需要了!」慕容卓風見鬼一樣叫了起來:「十一億。」
「十一億!真是好聰明的叫法呢。沒十一個指頭可掰了呢?」
「可是你不還有十個腳指頭嗎?」董城說話的同時,那一腳已經狠狠的跺了上去。
「嗷!」
十指連心,慕容卓風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他感覺自己的大腳指已然不屬於自己,鐵定粉碎性骨折了。
「三十億!」慕容卓風腳指骨粉碎了,心也跟著碎了。
「不知你這個老大怎麼當的?一點都不豪爽!不是我脾氣好,你的命早就沒了。身體各部件再不值錢必竟也是自己的,你就一點都不心疼麼?」董城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只有這麼多了!」慕容卓風咧著嘴大叫。
「是嗎?這就是你的命最後報價麼?」
「別的是我家族的資產,我無權調用啊。」
「好!這個好辦,你認為你身體哪個部位最不值錢,我把它卸下來找你爸爸要,子不教,父之過。他應當承受這樣的代價。」
「你太狠了!」慕容卓風眼裡滿含怨毒。
「我狠麼?你要殺我,而我只想取你一個部件而已,你不覺得這是仁慈的上帝都做不出來的事麼?」董城真覺得自己已經仁慈無比了。
「你就真的那麼自信自己能帶著錢安全走出慕容蘇城麼?」
「要不拿你的命賭一賭?」董城目光中的寒氣似乎讓整間屋的溫度陡然降了十幾度。
「五十億!這是我的極限了!」慕容卓風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凌遲般的疼痛。
「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將你的慕容蘇城平推了。」
五分鐘後,董城從慕容卓風的會客廳走了出來。
「您沒事吧?」焦隊長走上來關切地問。
「你對我這麼沒信心?」董城瞥了一眼焦隊長。
「關鍵是這家人太不一般了。」焦隊長道。
「那你還敢來?」
「職責所在!」
「好一個職責所在!」董城眼裡盛滿了濃濃的敬佩。
「跟我走吧。」
「我還沒問呢!」
「不必問了。是他做的。」
「那我得抓人。」焦隊長道。
「抓人?你確信你抓得了他。」董城問。
「抓不了就不抓了嗎?那我豈不愧對這身警服!」焦隊長顯然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也不能任由他們逍遙法外。」焦隊長轉身就要往裡闖。
「大局為重!」董城一把將焦隊長拽了回來。
因為他知道受了傷的慕容卓風就是一頭野獸。很可能會逮誰咬誰。
「以後會有機會的,現在是非常時期。薛部長給我的「特別任務」就是消除隱患,維護京都的「穩定」。所以我過來先打打「招呼」。」
「打招呼?你這招呼打得聲威也太大了一點吧,整個蘇城都聽到了你的招呼聲了。」焦隊長眼裡不自覺升出一抹熾熱。
「槍打出頭鳥,這也是給別的不聽話的鳥一個警告。」董城道。
「你這是以暴制暴!」焦隊長說。
「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喜歡就好,不過你們可千萬別這樣來。」董城拉著焦隊長就往外走。純子和顧曉霜也迅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