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播報著有關這場突如其來的海嘯,視頻中放出來的斷橋殘害看的人是觸目驚心,科學家的各種採訪與猜測相繼出土,宏觀說明聽得人是一頭霧水,總之這場海嘯被歸類為反人類反自然科學的一種表現。
聖瑪麗休養院中,一間特殊病房裡坐著對祖孫兩人,老者靠著病床反覆收看著有關海嘯的新聞,而坐在一旁的丫頭大概有十九二十歲左右,嬌嫩的臉龐下,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盯著手裡的橙子不開心的說道:「看,又浪費一個,幹嘛不吃水果!」
老者一掌拍在丫頭腦袋上,他乾咳了幾聲說道:「別說話,你吵到我看新聞了!」
女孩哼了聲,手掌蓋過有些乾癟的橙子,當她挪開手掌的時候,橙子奇蹟般的復活了。「您老都看幾十遍了,不就是場海嘯至於那麼認真?」
老者接過一片橙子放進嘴裡呵呵笑起來。「東海葉成到了香港,你這個老朋友不去見見,當初你在香港的時候,可沒少受他照顧,這次他有難是不是應該去幫襯下?」
「呸!他何時幫襯我來著了?」小女孩冷哼起來。「爺爺,我不要管這個葉成的事,遇上他他准沒好事,而且我聽說他這次攤上了三合會的麻煩,陳目與秦學林都死在了他的手上,我要出面幫他,豈不是把整個洪盟拖下水?」
老者呵呵兩聲撫摸著花白的鬍子眯起眼。「張夫人坐上新義安的位置,對我們洪盟來說並沒有壞處,我估她也不敢對我們洪盟出手,只不過是這外敵可打,內鬼難防啊,我這把老骨頭遲早是要去見你爹的,留下你一個我怎麼放心?」
「呸呸呸!爺爺您又亂說,現在冷家還是您當家做主,二叔三叔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您作對,況且我也不想當什麼冷家家主,您就不要為難我,我還想趁著年輕跟白師兄週遊世界呢。」
小女孩撒嬌的躺倒在老頭的懷裡,此時,病房門被人敲響,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一頭長髮整齊的梳理在腦後,一身白衣將他傾長的身材襯托的英俊瀟灑。
「看,說曹操曹操到,師兄,你怎麼來了?」小女孩衝著白衣男子甜甜一笑,少女的羞澀頓現臉上。
「白皇拜見冷老和小小姐。」
「是不是外面出了什麼事?」冷老讓白皇坐下,冷冰一蹦三跳的跑去倒水。
「師父讓白皇來告訴冷老,風雨雷電已經在二十分鐘前離開香港。」
冷老應了聲,果然這次海嘯不同一百。「葉成那邊現在如何?」
「這次海嘯中葉成手下少了一個女孩。」
「風雨雷電同時出現情況甚少,看來這個葉成來頭很大啊!上次在東海,你與葉成落下恩怨,這次你就跟白爺再去會會,不過記得不可動武,我要知道他此次來的真正目的。」冷老乾淨利落的下達了指令,白皇不悅的皺起眉頭。
「怎麼?有何異議?」
「不,白皇不敢對冷老有半點異議,只是我聽聞葉成與天門天少來往密切,此次風雨雷電同時出現並非因此人,所以,冷老現在我們就出面會不會操之過急!師父說過,洪盟十三太保現在剩下十一人,已經沒有往日的那種一心,所以......」
「不妨!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十三太保還不會分裂,你就把我的意思告訴白爺,他自然就明白了。」
白皇看了眼冷冰向老者深深作揖後離開病房。
冷冰借著送白皇為藉口跟了出去,兩人在花園了坐下。「你老師告訴我,爺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想從我這裡套話?有什麼好處?」
冷冰哼了聲,美目迷了起來。「不說算了,不過我要你幫我個忙,那個葉成來了香港,刀肯定會去見他,我要你好好替我整整這個混蛋,爺爺直說不許動武,可沒說不許整人。」
「整人這種事,我可不拿手,小小姐有什麼妙計,不如直說,我照做便是。」白皇狡黠的笑起來。
「師兄又想那我做幌子了是不?哼,不過既然你我心意相通,這次姑且我替你扛著,你過來,我說給你聽。」冷冰對著白皇附耳幾句後問道:「可明白了?」
「主意是不錯,可是你讓我上哪裡去找那個女孩?」
「傻子!風雨雷電走了,霧不是還在,他留下勢必是有原因的,我想那個女孩一定在他手裡。」
白皇應了聲,抓起冷冰的手,有點躊躇的問道:「雖然我也不太待見那個自以為是的葉成,不過冷老對他卻別有算計,我們這次做法有點小人行徑,師妹確定要這麼做?比起你的二叔三叔,我倒是覺得這個葉成還蠻君子的。」
「兩碼事,總之,你做還是不做吧!」冷冰被白皇說煩了,明明就是個現代人還整什麼古風,說話文縐縐酸不溜秀的,挺多了就覺得厭惡。
白皇仰頭嘆氣,整個冷家上下最不好伺候的就是他這個師妹。「得,我這就是辦,你回病房照顧冷老。」
冷冰滿心歡喜的回到病房,卻在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爭執聲,她剛要用力拉開門,裡面的人已經沖了出來,直接撞在了她的腦門上。
「啊!二叔?」
冷二爺被撞退了一步,他看清對方是冷冰後,豎起冷眼直接推開她走了出去。
「中邪了,這麼大的脾氣。」冷冰揉著被撞開的肩頭走進病房,見冷老半趴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頓時嚇得叫來了護士。
在醫生與護士好一陣的忙碌下,冷老爺子才算緩過氣來。冷冰咬著唇瓣,她想不明白二叔怎麼會來這裡,是誰走漏了消息!
「爺爺,我們要不要再換一家醫院?」
冷老爺子擺擺手。「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就在這裡吧!」
冷冰嘟起嘴,將自己的小心思隱藏起來,扯開話題跟老爺子說笑起來。病房外,一道黑影在稍作停留之後悄然離開。
隨著海嘯風波過後,香港陷入了人心惶恐的氛圍之中,此次海嘯雖然只是猶如閃電般卷過周邊島嶼,卻也是近在幾尺,住在災難發生地附近的居民都親眼見識到了整個過程,
此刻面對風平浪靜的海面還是心有餘悸。
一輛白色保時捷駛過舊街道停靠在離斷橋最近的一個街口邊,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她優雅的走上斷橋站在了封鎖線外,那裡站著一個年輕的背影,一頭黑髮在海風中吹亂,青煙飄起吹向他身後的女人。
「葉少讓我好找。」面對眼前的背影,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佯裝鎮靜的說道。
「似乎每次遇上蕭小姐,我葉某總是能走上狗屎運,上一次是郵輪謀殺案,這一次是大海嘯,不知道下一次會遇上什麼?」葉成呼出一口煙霧轉身衝著蕭苗勾起嘴角。
葉成很難相信這個職業殺手的信息來源,早知道出賣消息給林思思的人是這個女人,他應該會更加小心,只可惜沒有如果。
「也少哦怎麼這麼說,你我也就在郵輪上見過一面......」
「不用客起,蕭小姐找到這裡來想必也不是來敘舊的,有什麼事就說吧!」葉成打斷了蕭苗的話,踩滅菸頭走下階梯。
「夫人,請您共進晚餐,車子已經在前面候著,葉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請賞臉。」
「一招李代桃僵後,夫人還想來場鴻門宴,恐怕此去等待在下的是整個三合會吧!」
「葉少多慮了,夫人並未對閣下做出任何不仁不義之事,且莫要聽信那些傳聞。」蕭小姐微微一愣,隨即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您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在你香港這塊狼多肉少的地界上,多樹一個敵人就等於給自己多增加一個對手,想要葉少性命的人多不勝數。」
葉成嘆了口氣,他背著雙手向前走去。「回去告訴張夫人,葉某不喜歡與人為伍,尤其是女人,她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葉少!」
葉成背朝著蕭苗揮揮手穿過馬路消失在人海之中。
穿過兩條街區,葉成接到一個電話,他緩緩停下腳步低沉的應了聲攔下出租車悵然離開。
白色保時捷緊跟著出租車來到一條紅燈區,街道兩邊整條街都洋溢著粉色,更有些膽大的站街女倚在門口朝著過路的男子吆喝,這裡自然比不上蘭桂坊,來這邊尋花問柳的多數都是工仔,打一炮就走的人。
蕭苗坐在車內挪挪嘴,她咕噥著說道:「他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要那個吧!」想到些不好的畫面,蕭苗頓時臉紅起來。
葉成從街頭走到結尾隨後又走回一家名為茉莉香的小店內,裡面的女子見有客上門立即站了起來,瞅著來人是個俊俏的少年,忍不住就要調戲一番,可誰知這口還沒張,就被葉成壁咚在牆上,少女亂來分寸。
沿街的這種暖味小店都是敞開透明的,為的就是讓路過的男子能看清裡面的光景,在小店後面都會有兩三個隔斷,方便做活,也沒什麼隔音措施,一張床一個擺滿各種潤滑油和套套的柜子,有的柜子里還有些特殊的工具,以便於特殊客人需要,最後是個浴室。
蕭苗就站在街對面的屋檐下,她隱藏的極為巧妙,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還能看清對麵店內的情景。「暈死,不會真的是來打炮的吧,這也太掉范了。」
葉成勾起少女的下巴,紅艷艷的雙唇著實比這張滿是油彩的臉好看,他慢慢俯下身,少女以為他要親自己於是故作害羞的嬌嗔聲。「我找天少。」
少女臉色尷尬起來,她恨恨的瞪了葉成一眼,這難得遇上的精品不吃就可惜了。「天少還沒到,我們還有時間。」
葉成發出嘖嘖聲,調侃的說道:「天少知道會生氣的。」
少女哀嘆一聲,腰身一扭旋到玻璃窗前,拉起窗簾帶著葉成進入了後屋。「最裡面那間屋有個衣櫃,從暗門進去。」
葉成塞給少女幾張票票用他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道:「謝謝配合!」
「喂!你真的不需要額外服務?」
葉成揮揮手進入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