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護看了看戴牧,希望戴牧出面說說,戴牧是吏部侍郎,平時和扈丞相、宋太尉走得很近,很能說得上話。誰知戴牧冷眼看著這一切,別說說話了,那心理早想甄柯死掉才好。
甄柯知道這些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便對肖護道:「肖大人,咱們都是老熟人了,請你做個見證,我們在一招之內決勝負。」
肖護還沒有回答,扈青松搶著道:「放心吧,我們都給你做見證呢!」
他的語氣帶著恥笑,完全就是看不起甄柯。甄柯這才看清這位扈丞相的公子的真正面目,原來和宋中野一樣的貨色,只是他比較陰險而已。
於是眾人在江灘上畫出一個場地,甄柯和宋強站在場地的中間,相互對視著,甄柯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先請!」
宋強和他的主人宋中野一樣目中無人,於是「呼」的一聲就出拳,猛地砸向甄柯的面門而來。他的這一招雖然平淡無奇,卻是他最厲害的殺招,因為他力道大,速度快,在對手看清拳頭來的時候,基本上腦袋就被砸扁了。
然而他現在面對的是甄柯,甄柯在他動手的時候,地丹就探知到出拳的方向和力道了。為了給這些紈絝子弟以教訓,甄柯也拿出了大殺器,那就是將所有的力道集中於手掌,給對方以毀滅性的打擊。
宋強的拳頭閃電般的就過來了,甄柯伸出手掌,一下子握住了宋強的拳頭,同時他的力道通過手心勞宮穴擊到宋強的拳頭上,力道穿過皮肉、骨骼、經脈,直接進入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少陽三焦經這六脈經血之中。但是力道並沒有順著這六脈越過肩頭,全部匯聚著宋強一隻手之上,頓時六脈經血無法承受力道,瞬間爆裂。
大家眨眼間就看到宋強手臂血管爆裂的殘酷場面,就連吃驚都來不及。宋強大聲喊叫,他的強有力的手臂已經爆炸得七零八落,骨頭和血肉就像是下了一場微型小雨。
在場的眾人都看得呆了,宋中野臉色死灰,扈青松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出面挑戰他,但是心理更加的煩躁起來,不知道將來用什麼方法來對付這個江南的小子。
強大的宋強,一直手臂廢了,整個人就癱坐了下來,心理僅有的那份自傲徹底的垮塌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但是就是死不掉,心理別提有多難受了。
就在場面異常冷清的時候,忽然有人鼓起了掌,大家仿佛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居然是方酥冷漠的看著宋中野等人,道:「這場比試真好,給那些高傲自大的人一記耳光,真是大快人心,只是比試沒有彩頭,讓人心寒啊!」
回過神來的宋中野,知道自己丟了臉,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宋強,心想,虧我平時那麼器重你,想不到一招就讓江南來的那傢伙廢了你的胳膊,以後休想在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了,哼。
他又從宋強的臉上轉到甄柯的臉上,心理雖然不快活,但是心想此人的功夫太他媽的邪門,我還沒看見是怎麼回事,宋強的胳膊就爆炸了,要是這小子做我的保鏢該多好啊,他這麼想著,倒向甄柯笑了起來,拿出身邊一塊團雲紋的玉佩,遞給甄柯道:「誰說沒有彩頭,這就是彩頭,好玉當然要給我們江南來的大英雄了,哈哈……」他說著,就將團雲紋寶玉往甄柯手裡塞。
甄柯豈不知道他的心思,心想一塊破玉就想收買我,也太小看我甄柯了,於是推開他的手道:「不是我的我不會要!」
他說著,就隨著肖護向岸邊小市鎮走去。
宋中野的笑容在臉上凝固了,心理惡毒的罵道:「奶奶的,到了京城看我怎麼收拾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扈青松在心理越發的看不起宋中野,但是他們的父親同朝為官,他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於是走過去道:「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
宋中野憤恨的道:「到了京師,我看他還能狂妄得起來?」
扈青松小聲的道:「別忘了,戰無不勝的宋強都敗了,對付他可不能蠻幹。」
宋中野想到宋強一招就被打敗,心理正鬱悶,聽他這麼說便問道:「老兄有什麼好計策嗎,不防說來聽聽!」
但是扈青松可不是一個輕易交底的人,他拍了拍宋中野的肩膀道:「我也正在思考,在我沒有想出辦法之前,千萬不要妄動,否則打草驚蛇,讓他有了準備就麻煩了。」
宋中野和扈青松在一起很多年了,一直知道此人足智多謀,於是邪邪的笑了一下道:「真要是整治了這小子,我請你吃大餐,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扈青松扁扁嘴道:「吃大餐就免了,現在誰還在乎吃喝啊。到時候讓你爹給我挑選兩百個武功高強的士兵,我要訓練他們成為家奴。」
扈青松早想有自己的家奴,有了家奴就有了實力,在以後政治發展之中給自己壯大力量。但是他父親貴為丞相卻不能滿足他的這一個要求,所以他希望從宋中野身上得到。
宋中野由於受到極大的侮辱,恨不得立即將甄柯拿下法辦,既然扈青松肯出面對付甄柯,那時求之不得,於是笑道:「這個好說,我爹手上有的是兵。」
他二人在江灘上秘密商定對付甄柯,甄柯卻毫不知情,因為他被肖護、戴牧等人迎接到了江邊最豪華的市鎮上面,進了當地最好的客棧裡面。
這客棧是仿造北方四合院的樣式設計的,進門是個天井似的小院,有棗樹和水井,後面的客廳改裝成櫃檯,東西廂房和北面房間的二樓三樓都是客房。裡面裝設雕樑畫棟,美輪美奐,是地方大員休息和接待京城高官的接待場所。
甄柯一路上看到百姓的臉色大多都有菜色,衣服也穿得單薄,朝廷卻窮奢極欲,住著這麼好的房子,心想,北方朝廷統治區比江南也好不到哪裡去,難怪南方百姓受苦卻不往北方流竄,原因原來在此。
肖護在這家官家客棧為甄柯等人訂好了房間,然後又找了一個清幽的包間,叫了一桌子山珍海味,招待甄柯等人。
方酥和林凰兒見到這樣的排場,又像是回到以前富貴之家的感覺。她們都是名門小姐出身,對於這樣的生活是見慣了的,所以大喇喇的坐在自己該坐的地方,等待吃喝。而對於甄柯和蕭雲良來說,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奢侈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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