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看著這一桌子飯菜對肖護道:「肖大人、戴大人實在太客氣了,讓我等怎能消受得起啊?」
戴牧忙道:「甄公子真是客氣了,這等飯菜不值幾個錢,何況是丞相和王爺特地囑託過的。大家儘管吃,不必拘束。」
戴牧說著,自己坐到林凰兒身邊,想和她多加親近。但是林凰兒像是有意似的坐到甄柯和方酥二人之間。
原本方酥想坐在甄柯身邊,但是她多少還有點矜持,只是和他保持一個位子的距離。現在林凰兒坐了這間的位子,她也沒有意見,因為她覺得林凰兒甄柯大得多,應該不會對甄柯有什麼想法,所以也滿意她坐去。
戴牧見林凰兒有意避開自己,心理憤怒,但是臉還是笑嘻嘻的帶著笑,招呼甄柯等用飯。在這一行人當,只有肖護是實實在在和甄柯等人親近,所以他頻頻向甄柯等人敬酒。甄柯酒量大如海,但是也不能多喝,只是象徵性的應付。
席間甄柯對肖護道:「肖大人,次在江你是如何逃脫的?我明明聽說你的船翻覆了。」
肖護聽得說笑了笑道:「這都多虧了我的護衛風純,他在江等待我的時候,看到江時常有水匪出沒,加強了警惕。而且風純水性極好,在船還沒有翻覆的時候,他讓另一個衛隊成員穿我的衣服留在船里,而風純則帶著我囚水到了對岸。我這才逃過一命。」
扈青松忙道:「肖大人真是福大命大啊,在江南那種險惡的環境下竟然能來去自如,其勇猛膽識也是一流的。我等晚輩一定要向肖大人學習學習!」
他說著,向肖護敬酒。
扈丞相的大兒子向他敬酒,肖護還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面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呵呵笑道:「青松小小年紀在京城裡面能獨擋一面,將來不知道老朽要高明多少,一定是國家的棟樑之才。這杯酒還是要敬未來的國之棟樑啊!」
扈青松這一敬酒,然後戴牧、宋野也和肖護討論朝大事,以及如何做官的道理,完全將甄柯置之度外了。甄柯知道哪些紈絝子弟有意在冷落自己,也不介意,只是和蕭雲良、方酥等說話。
肖護和宋野等一輪敬酒下來,方覺自己冷落了甄柯和蕭雲良,忙又轉換話題,對蕭雲良道:「恩公此來,我看是一帆風順,這江漂在江的力量日漸凋敝,這真是天助我殷朝收復江南啊。」
肖護說著,舉起酒杯向蕭雲良道:「這一杯敬恩公一帆風順,也敬朝廷收復江南一帆風順。」
蕭雲良忙舉杯道:「肖大人不可再叫我恩公了,救你是趙王爺的命令,也是我分內之事,叫我恩公實在是心下有愧。」
肖護忙道:「雖是你分內之事,卻是我的救命恩人,肖某不才,也是讀書人,這個恩情是不能忘的,呵呵……」
二人謙遜一番,方喝了酒,放下杯子,蕭雲良道:「說道來江北一帆風順,我道感到很蹊蹺,江南岸瓦龍橋守軍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又有大批的朝廷兵馬趁著夜色囚水到了江南,我們估計江漂的勢力也被無形消滅了。敢問肖大人和各位大人,朝廷是不是已經向江南開戰了?」
聽了蕭雲良這麼一說,肖護和戴牧等人面面相覷,臉都有異色,戴牧問道:「你確信朝廷有兵士囚水到了江南?」
蕭雲良道:「我等四人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戴牧道:「這了,我等剛從朝廷過來,皇帝並沒有要攻打江南的意思,怎麼士兵先到了江南呢?——宋公子,你爹是直接掌管軍隊的太尉,你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供我等分享啊?」
宋野道:「說實話,要是我的意思,早攻打江南了,可我爹總是前怕狼後怕虎,一直拖著軍隊不動。何況現在犬戎在北方鬧得厲害,我爹正征繳犬戎呢,哪裡能顧及到江南。不過也說不定是我爹在百忙之暗派人幹的,如果真是這樣,我舉雙手贊成,我還想化身一名士兵打到江南,活捉太師的女兒呢,哈哈……」
聽宋野的語氣,他也不知道攻入江南的士兵是什麼人,看來朝廷是秘密行動,所有不相干的官員都被蒙在鼓裡。
宋野說道太師的女兒之後,又輕浮的看了看扈青松,道:「聽說一次在江北岸,你差點把太師的女兒搞到手了,跟我們說說細節吧!哈哈……老兄!」
扈青松瞪了他一眼,心理道:「真是蠢貨,沒看見這裡有兩個女人在場嗎?說這等風花雪月的事,是丟你的臉還是丟我的臉。」
於是冷笑道:「我說宋老弟,你喝多了吧,哪有這種事。」
他怕宋野那沒把門的嘴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又道:「還說要去江南當兵呢,我看你都虛到頭頂了,好好補補身子吧!」
他說著,將一大盆牡蠣都倒在宋野的碗裡。宋野別的都不吃,見到牡蠣可不放過,據說這東西能壯陽。
果然宋野吃牡蠣不說話了。
但是甄柯聽到宋野的話,知道扈青松曾對江嬋下過手,只是沒有如願,心理一陣嫉恨。但是此人是扈丞相的兒子,他可不能一下子和他撕破臉,只能心理忍著。
吃完飯之後,肖護送甄柯等人去休息,到了樓客房,甄柯對肖護道:「肖大人,我想儘快見到扈丞相,您是扈丞相得意的門生,又是他的左右臂,麻煩你多費點心。」
肖護看著戴牧等人不見了,於是對甄柯道:「你不說我也會儘快安排,我想你一定有私話要和扈丞相說吧?」
甄柯點點頭道:「我來的時候,白芷給了我一個怪的盒子,讓我親手交給扈丞相,而且我自己還有事情要和扈丞相說。」
肖護似乎喝醉了酒,不禁問道:「什麼盒子?能讓我見一面嗎?」
甄柯想到盒子面一個鮮艷的鳳凰,那鳳凰看去有點邪惡,好像不能輕易給人看,於是道:「還是我見到扈丞相再拿出來吧!」
肖護悻悻的點點頭道:「你先好好休息,這客棧下面有幾匹快馬。我會儘快安排你見扈丞相。」
肖護說著,離開了。甄柯自回房間休息,他躺在床,忽然想到宋野的那一句「你差點把太師的女兒搞到手了,跟我們說說細節吧!」,他越想越不對勁,也睡不著覺,翻身起來,從窗戶彈身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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