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白長歌抬眸看他,對他的視線,「九王爺這話怕是說錯了吧?不管怎麼樣,我也不可能落得個和你同歸於盡的下場,除了你,想坐那個位置的人,大有人在!」
白長歌說完便伸手推開他,起身往外走,剛打開房門,看著端著參湯的尉遲璉正站在外面,她盯著白長歌看了兩眼,抿了抿唇,接著把參湯放在地,朝白長歌追了去。
「做什麼?」白長歌蹙眉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尉遲璉。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她說。
白長歌挑眉,並不覺得意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擰著手,低聲道:「你能不能幫幫王爺?」
白長歌冷笑一聲,「你既然聽見了,也該知道,他並不想讓我幫。」
「王爺是真的喜歡你……」尉遲璉低垂著眼帘,掩蓋眼底的落寞。
本來她以為,她好好待他,努力做到他喜歡的模樣,時日一久,他也會對她好。等真正嫁給他以後,她才發現,她錯的有多離譜。
白長歌將視線挪開,「我以為你我清楚,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
尉遲璉確實她清楚,還有一點她更加清楚,「王爺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指責。
「他只是為了他自己!」這話白長歌說得極其篤定,因為一世沒有她的存在,景哲一樣走了謀朝篡位的路。
尉遲璉直接跪在白長歌面前,「不管他是為了誰,我都想求你救救他!
槐英以皇的名義讓王爺明日去赴約,肯定是想除掉他,王爺被逼無奈,只能提前行動,這樣一來,他幾乎沒有勝算……」
「你該說服的人是他,不是我。」白長歌說完便邁步離開,尉遲璉看著白長歌的背影愣了片刻神。
白長歌從景哲府離開後,想回白府看看,沒料想,半路竟被她舅舅柯振的人給攔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人,白長歌也沒動手,直接跟著他們去了柯府。
在進府之前,她的心猛然產生了一陣悸動,那種感覺對她來說很陌生,但她很清楚,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是源於血脈之間特有的溝通。
剛到院子,她有些膽怯,是真的怕。那人畢竟是她的母親,但又做了讓她難以饒恕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跟舅舅說,我有空再來探望他。」她對帶領她的家丁說道,接著轉身想走,卻被柯振叫住,「長歌!」
白長歌腳步微頓,柯振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仔細看了她兩眼,「怎麼打扮成這樣?」
「打扮成這樣,舅舅的人都能把我帶來,這說明了什麼?」白長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只能說明,他或者是那個女人一直派人在跟蹤她。
柯振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是他忘了白長歌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聽話的小女娃,很多事都瞞不住她了。
「先進屋吧?」
白長歌吞了口唾沫,輕咬下唇,「她是不是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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