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的手一頓,像是被燙了一樣收回手。
誰?
她正想說話,躺在身側的少年發出一聲悶哼。
林清越一聽這聲音,微微一呆,這聲音有些熟悉。
似乎,是崔余崖?
他怎麼在這裡?
她正想轉身,去點燃屋內小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像是火一般的燙。
他拉著她的手,湊了上來,絲綢般的發掃過她的手心,涼涼的一把,接著,熱熱的臉便貼了上來。
少年的呼吸落到她的手心,帶起一陣難以言說的癢,他的臉在她的手上蹭了蹭,帶著灼熱和汗意,但是下一刻,他又仿佛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一樣,鬆開了林清越的手,聲音帶著低啞:「對,對不起。」
「怎麼了?」林清越連自己的聲音也低了三分。
黑暗中沒有聲音。
林清越一頓,接著手便伸了過去,落到他的臉上,一轉,拂過他的鬢角,全是汗。
少年的臉頰也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這是怎麼了?
林清越轉身去將燈點燃了,然後轉身,拉起帘子,這一拉,頓時滿眼艷色,少年衣衫半解,睜著一雙眼,那雙乾淨的雙眼此刻沒有焦點,濕漉漉的,仿佛沾染了水汽,看著前方,卻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看,汗水打濕了他的發,一縷縷落到那具少年的身體上,艷麗魅惑,仿佛這世上最為燦爛的一枝花,然而卻沒有一枝花能夠比擬這般的顏色。
林清越幾乎被燙了一般將自己的眼睛別開。
若是別人,也不過看了就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魅惑,很難讓人和這個乾淨的少年聯繫在一起,看了似乎也起了幾分褻瀆。
她想起他毫無焦距的眼,他似乎看不見?
她轉過自己的頭,扯過薄被子將他蓋上,然後將燈放在旁邊,再次看向他。
她湊上前,問:「崔余崖,你怎麼了?」
少年忽然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林清越急忙在床上坐直,然而下一刻,脫力的少年突然倒向了她,林清越想要躲開,但是自己這一躲,他便會倒入地下,只能伸手扶了他一扶。
被子落下,半截的衣衫從她的手指尖滑過去,她觸碰到少年結實的身體,帶著隱約的力道,散發著屬於少年的氣息。
林清越的手仿佛被燙了一把,想要推據,推據開這滿手的熱意。
然而,他已經一頭撞入她的懷裡,將頭抵在了她的肩窩。
「對不起。」少年開口,似乎有些迷茫,「我暫時看不見,也聽得不大清楚,可不可以讓我靠靠?」
靠靠?應該,可以吧。
林清越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想到這少年時醫者,應該對自己的情況有些了解。
林清越縮著自己的指尖,避免觸碰到他,免得彼此尷尬。
林清越感受到少年在她的懷裡微微顫著,仿佛在忍受某種極致的疼痛,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滾落,濕潤了她的衣衫。
他又經歷了什麼呢?
林清越一時有些愣神,頓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道:「別怕。」
少年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後便舒緩起來。
林清越又等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他好些了,睡了過去,便慢慢的縮回手,將他扶著躺在床上,看他似乎睡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少年散開的衣衫,心一痕,想著摸都摸了,為了避免明日尷尬,便伸出手,替他將衣服合上,系上帶子,替他蓋上被子,下了床,坐到凳子上,吹滅燈,便準備靠在這邊睡一晚。
有什麼事情,明天在說吧。
林清越一放鬆,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等她睡過去一會兒,躺在那裡少年這才睜開眼,他睜開眼,眼底仍然似乎有迷茫,然而他不過微微一眯,仿佛將什麼給壓了下去,接著,迷茫散去,深不見底。
他光著腳丫起來,走到少女面前,在黑暗中看著她,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垂在兩邊的手,握住。
他眼底幽深,看著自己握住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邊,親了一下。
阿蓁。
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在她的旁邊躺下。
他側著身子,打量著她,眼底深深,不辨情緒。
百里洛川忽而一抬眼,手指一彈。
「咻——」
一段指風穿過門間的縫隙,朝著外面飛去。
宋時衣和唐見風正蹲在房頂上,手裡拿著個「天目鏡」對準了林清越所在的房間。
「二師兄,那小子現在都沒出來。」
宋時衣拿著天目鏡,心裡很滿意:「咱們干對了!大師姐絕對很滿意!嘿嘿!」
他摸著下巴:「那小白臉長得確實好呀,可惜,也不知道在大師姐的摧殘下,明早上能不能起得來。哎。」
他的話音一落,突然間,一種巨大的威壓突然逼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道看不清的指風瞬間擊中二人,直直的從屋頂上滾落下去,摔到了水潭裡。
「嘩啦」一聲,成為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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