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幾乎可以想像,和她一般大小的少女頭頂一輪明月,手裡拿著手電筒,嘴裡叼著狗尾巴草在田地里悠然自在的模樣。
隨後噗嗤一笑,越來越覺得有往少年閏年的方向發展了。
「你好好學,是個好苗子」這是她姥爺對她做的唯一一個評價。
林悅點頭。
「姥爺,你跟我說一說你打小日本時候的事情吧?」她記得姥爺在她小的時候,最愛跟他們說這些往事,但是他們那時候不是被電視裡的葫蘆娃迷走了魂就是急著寫作業,誰都沒有理會姥爺。
林悅能體味到老人此時的孤獨。
沒想到林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臉上的笑快要堆成一朵菊花,不自在的咳嗽兩下,娓娓道來。
這個時候,小汽車少,工業尾氣少,多的是氣息,多出的是漫天的繁星。
林悅聽著聽著就入了迷。
課本上,歷史書上描述的畢竟籠統,耳邊聽著姥爺雖不生動也不清脆的描述,心裡卻漸起波瀾。
正聽到一半的時候,周玉琴回來了,看見一大兩洶那和諧的樣子,腳步也停頓了一下。
「走吧,先回去吧」林振德拉拉妻子的袖子。
「可是,咱爸那腰……」
「這你就別操心了,咱爸那身板比你強的多,你就別操閒心了」
說罷,拉著她進了帳篷。
兩人一說就是好久好久。
五天後,幾乎已經沒有餘震,專家們也說,可以回自家去了,人們這才陸續回去。
∫雖然已經沒了。但是好在一家都在一起,這些東西沒了,還可以再創造。
是那些已經失去了親人的人,悲傷是不能輕易抹去的。
林悅一家回到了新蓋的房子裡,學校是暫時不能去的,宿舍樓那裡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不太安全。
酒店這幾天為了響應政府號召。三樓已經免費開放。給那些家庭受到極大損失的家庭。
×於林悅幾個,則是回到剛裝修好的新家。
不光是在這買樓,林家許家還在這周圍蓋了兩個獨門獨院。就是想著老人們不愛住,也好給他們一個落腳地。
≮樓房那雖然還好好的,但是他們短時間還是不敢住的,這獨門獨院。只是上下兩層,地方寬敞。又有院子,所以宗一起還是很安全的。
於是,林悅幾個,外加雙方父母都搬到這來了。
瀉一共有兩層。一層有四件屋子,二樓兩間大的,兩個小的。老人上下樓不方便。所以被安排在樓下,至於林悅和林元安。則是被安排在了二樓,空出的兩間屋子,正好被當成了書房。
『子裡有廚房,有衛生間,還有一個臨時起的屋子,是有客人來的時候,當客房用的。
「修簡單大方,院子地面光潔平整,也不怕老人在院子摔著碰著。
是,這兩家老人對在一起,這日子就不好過了,周玉琴作為閨女兒媳,平時兩個地方來回跑,沒幾天就消瘦許多。
林悅這幾天則是因為照顧兜兜,經常掛著兩個黑眼圈。
這兜兜好像沒了母乳,這幾天越發淘氣,白天整整睡上一天,晚上則是扯著嗓子哭上一晚上,小嗓子嘹亮,簡直要把人折磨瘋了才要緊。
這天正在小娃哭的快喘不過氣的時候,田學琴過來了。
林悅看著她走進,就跟抓著一個救星似得,趕緊把孩子放到她懷裡,甩著胳膊道:「姐,你可算是來了」…
田學琴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她低頭看著這個眼淚接連不斷的小女娃,狐疑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小姨從哪抱來的小姑娘?」
「這不是我媽抱的,是我姐在門外撿的」林元安下樓,先喊了一聲田姐姐。
「姐,你先看著兜兜,我去找沈昌哥玩會」
等他跑的連個影子都沒,田學琴已經頗有架勢的把孩子摟在臂彎,輕聲拍著孩子。她那雙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很快,原先還哭鬧不止的兜兜,慢慢的闔上了雙眼。
把孩子放下,兩人在林悅的小屋,「姐,前幾天忙著也沒問你,這次高考完怎麼樣?能大概考個啥成績?」
田學琴剛來這的時候,表情就帶著愁緒,好像有什麼事情一直壓在心頭,想放鬆卻放鬆不起來。
「考的差不多,大概也能考上一本吧」
「那你怎麼還一直愁眉不展,嚇了我一大跳」
田學琴扯起嘴角,這會倒不知該怎麼說了,難道,她要跟小表妹說,我在擔心男人?還是比我大上*歲的男人?
平時,薛東一個勁的往自己身邊湊,天天不斷,有時候還要跑上兩趟,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不來了,甚至連影子都沒看到。
地震了,不會他是被……
呸呸呸,田學琴往地上呸呸吐了兩口。
那個癩皮狗似得人,怎麼可能出事呢!
此時她嘴裡的癩皮狗,帶著醫療小分隊,在深山老林里跋涉,時不時抬抬眼,望著高大險峻的深山,他只想揮灑一片熱淚,他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他現在實在是擔心鎮上的那個人兒啊。
也不知道地震她有沒有受傷,唉,這麼幾天沒見,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姑娘的臉一個勁的在臉前直晃悠,要是再這麼下去,估計幾天他就神經衰弱了。
這深山老林連個信號都沒有,連個可以打電話的小賣部都沒,想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都是難上加難!
林悅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表姐已經芳心暗許,這會愁眉不展,她一陣靈光,從兜里拿出一瓶藥來。
「姐,上次你吃的哮喘藥估計要快沒了吧?給,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你記得時常備著啊」田學琴點點頭。
田學琴給姥爺姥姥問過好後,這才無精打采的離開。
因為過幾天就要估分報志願,所以她也沒回村去,加上因為薛東的消失,她更不能回去了,也是在這時候,才懊惱自己,只知道人家叫什麼,竟然都不知道人家在哪個地方住!
晚上吃飯,爸媽沒回來,家裡只有她和林元安,以及姥姥姥爺,爺爺奶奶。
這頓飯吃的險些又是硝煙四起。
原因很簡單,生活習慣不同。
這一頓飯是挺豐盛,而且,還是姥姥奶奶兩人共同的傑作,本來是不好意思讓對方動手,所以兩人各做了一個菜。
林元安喝了一小口米粥,瞪大了眼,「奶奶,你這米粥里還放鹽了?」
「我沒有啊,我端起鍋後就沒管了啊」
這時候,林悅姥姥放下筷子開口了,「那個,鹽是我放的」
他兩口的習慣了,以前苦日子過的多,平時吃飯,都就這鹹菜疙瘩,誰會專門給你炒菜?沒鹹菜疙瘩,那也好辦,這不是還有鹽巴嗎?喝粥的時候往裡面撒點鹽,你啥都能喝的下去。
還有菜,一個味輕,一個味重。
「姥姥。咋這麼咸呢?」…
老人家夾了一口,「還成,不算太咸,再說,咸點好,放的時間長,還耐吃」
這麼一說,林悅不敢再多說了,然後,吃這一頓飯也就不舒坦了。
眼前擺著兩盤菜,一盤菜是清淡,一盤上面就差出現鹽吧了,想吃啥都不能,姥姥奶奶都虎視眈眈看著呢。
林悅覺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小時候,姥姥拉著自己的手問,到底是姥姥給你親還是奶奶給你親?
為難下,只能胡嚕胡嚕喝完那些粥,然後找了個藉口往外跑了。
出門隔壁就是許家,林悅拍拍她家的門,是許陽來開門的。
「你家吃飯了嗎?」林悅伸出頭,小心翼翼問道。
「沒,正吃著呢,團團你吃了沒?」林悅雖然是一隻頭露出的模樣,但是在他後背一掌的推動下,徑直到了人家院子裡。
「我吃了」吃了也能再塞點進去的。
許陽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能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把她帶到家裡,「吃完也再吃點,我奶奶今天做的雞蛋餅,正好是你最愛吃的」
林元安喝了一小口米粥,瞪大了眼,「奶奶,你這米粥里還放鹽了?」
「我沒有啊,我端起鍋後就沒管了啊」
這時候,林悅姥姥放下筷子開口了,「那個,鹽是我放的」
他兩口的習慣了,以前苦日子過的多,平時吃飯,都就這鹹菜疙瘩,誰會專門給你炒菜?沒鹹菜疙瘩,那也好辦,這不是還有鹽巴嗎?喝粥的時候往裡面撒點鹽,你啥都能喝的下去。
還有菜,一個味輕,一個味重。
「姥姥。咋這麼咸呢?」
老人家夾了一口,「還成,不算太咸,再說,咸點好,放的時間長,還耐吃」
這麼一說,林悅不敢再多說了,然後,吃這一頓飯也就不舒坦了。
眼前擺著兩盤菜,一盤菜是清淡,一盤上面就差出現鹽吧了,想吃啥都不能,姥姥奶奶都虎視眈眈看著呢。
林悅覺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小時候,姥姥拉著自己的手問,到底是姥姥給你親還是奶奶給你親?
為難下,只能胡嚕胡嚕喝完那些粥,然後找了個藉口往外跑了。
出門隔壁就是許家,林悅拍拍她家的門,是許陽來開門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