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尖銳而難纏,幾乎沒有給人留下喘息的時間,他們似乎全都忘了荊喜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事情。
&家不要著急,我又不會跑,你們的問題我會一個不落的回答。」荊喜不慌不忙,老成持重的樣子讓外國的記者們意識到他們的這樣對待一個孩子,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圍著荊喜的圈子悄悄的鬆散了些,伸到荊喜面前的話筒卻沒有拿開。
&先我要說明一點,就是剛剛我在台上的發言是一時興起的,就和我的設計一樣,都是我的所思所想,難道你們的國家沒有像我一樣聰明的小孩嗎?不然的話,你們幹嘛會懷疑我的設計,還有我的發言。還是你們覺得華國的古文明不是那麼的偉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就拜託你們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們之前借走學習的文物還給我們呢!我們小朋友都沒有看過那些文物!」荊喜微微嘟起小嘴,兩隻手合攏抱在胸前,又大又黑的眼睛眨巴著望著四周的記者,天真的話語中卻透出真誠的遺憾。
大家看著荊喜清澈見底的眼神,不管是她的前一個問題,還是後面的那個問題,都讓記者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說荊喜的設計作弊,就是承認他們的國家沒有人家孩子聰明,說那些文物不能還,總不能跟一個孩子講那些文物是他們國家侵略搶來的吧。
他們只能收回話筒,尷尬的捏捏鼻子,表示他們只想站在旁邊「呵呵」的笑一會兒。
&襲是你們華國人傳統,這一次,你的設計採用了我們和服的元素,你拿著獎盃不會覺得丟臉都丟到世界上了嗎?」荊喜的面前突然有冒出一個話筒,還有一個鴨子般的嗓子用著生硬彆扭的英文向荊喜提出問題。
荊喜斜著眼睛看了看提問的人,齊耳短髮,三白眼,塌鼻子,五短身材,眼神裡帶著令人作嘔的傲慢盯著她。
&國人?還是h國人?」荊喜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卻透出三九天的嚴寒。
&是大r國的。」r國記者高高的挺起胸脯,狹小的眼睛向下蔑視著荊喜。
&國人,」荊喜點點頭,用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r國記者幾分鐘,不說話。
&記者等了一會兒,不見荊喜的下文,被荊喜的目光看的不自在起來,兇巴巴的衝著荊喜大聲的喊道:「大r國人怎麼了?」
&怎麼啊!」荊喜無辜的搖了搖頭,「我年紀小,是沒見過r國的女士長的這麼奇怪,所以一時忘了要說什麼了。」
&說什麼呢!我是男人,大r國的男人!」r國的記者氣急敗壞的的嚷嚷。
&是男人!」荊喜裝作驚訝的捂著嘴,「不會吧!這麼矮,哪裡看出來大了。」
荊喜的話像一把尖刀刺進了r國記者的心臟,荊喜還嫌罵他不夠狠,繼續補刀,「眼睛也這么小,心眼肯定也不大,見到什麼好東西都往自己那扒拉,這樣不好。」
荊喜加重語氣,點點頭,「你們的智商不夠用,把我們華國的唐朝服裝學了個四不像回去,不知道藏著點,還拿出來四處亂喊,這麼傻……」
四周的記者都是來自世界大國,本就瞧不上長著奴才的骨頭卻做著兩面三刀事情的r國人,這會兒看到荊喜稚嫩的小臉滿滿都是為r國人智商捉急的小表情,個個忍俊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點也不顧r國記者綠的發黑的臉。
&記者知道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抱著話筒,縮著腦袋,從人群中擠了出去,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荊喜一眼,帶著餓狼一般的陰狠。
圍著荊喜的外國記者們,喜歡上了這個來自華國聰明又不肯吃虧的女孩,看到荊喜應付自如的樣子,相信了荊喜的成功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外國的記者把採訪的對象換成了楚琳老師,知道她是荊喜的芭蕾舞老師,又驚奇的問荊喜:「你長大以後,是想在服裝界發展,還是要跳芭蕾舞呢!」
荊喜想都沒有想,開口就說:「當然是學習芭蕾舞了。」
荊喜的回答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不由的問:「你在服裝設計上這麼有天賦,放棄了不覺得可惜嗎?」
荊喜笑了,「我沒說要放棄服裝設計啊,我還答應你們了,要在北京歡迎你們參加我們的服裝大賽呢!服裝設計對我來說就像是麵包,芭蕾則是我生命的全部,兩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記者們覺得荊喜的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荊喜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只是甜甜的笑了笑,時間會驗證一切的。
既然她能夠重生,又走上了這麼大的一個舞台,就不能埋頭種田的渡過平淡的一生。
荊喜想,為她的祖國,為她的國人,做點什麼。
荊喜的話很快被天生愛八卦的記者們傳遍了整個會場,大家看著荊喜的眼光多了幾分重視,不再是看一個小孩的眼神了。
荊喜還被大家邀請著跳了一曲芭蕾舞,大多數人還是覺得荊喜的話太過驕傲自滿了,他們想看一看,荊喜在芭蕾舞方面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天分。
這是荊喜第一次在舞台上,還是這樣一個世界的舞台表演,楚琳老師都為她捏了一把汗,如果荊喜跳的不好,很快就會被扣上狂妄自大的帽子,剛剛獲得的榮譽會立刻被奪走,荊喜很可能就此斷送了前途。
荊喜沒有拒絕,她優雅的走上了舞台,緩緩的展開雙臂,優美的鋼琴曲在華麗的會場響起,她在舞台上靈動的跳躍,大大著裙擺,好像月色下盛開的荷花,送來陣陣的幽香,她輕輕的點點著舞步,輕抖著白色紗裙,就像激起出幾抹湖水的漣漪。
&使!」
&跳舞的樣子好像天使!」
……
在場的人被荊喜的芭蕾舞吸引,不由的發出陣陣讚嘆聲。
楚琳開心極了,荊喜的話不再會被大家認為是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