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然在黃嬸家又住了幾天,在一天的天將現魚肚白時,她在自己的床鋪上留下一百兩銀子就離開了。
自從那天賀子鳴帶著一行人拜訪了她,她明顯地感到黃嬸對她有了諂媚之意,林若然對此是視而不見,黃嬸這幾天不再出去給人做繡活,而是東家跑西家走地來回上躥下跳,也不知在做些什麼,林若然依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外出,有時兩天回來一次。
這天黃嬸來到林若然的房間裡,吞吞吐吐地說這幾天村里人有想要長壽丹的人,林若然看了黃嬸一眼,好脾氣地道,凡人的壽命冥冥中自有定數,這是天機不可泄漏的事,如果強行如此,那麼他的後代就會早夭而死。黃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又問起自己的兒女是否有仙緣,林若然對她搖搖頭,她勸說黃嬸,你的一雙兒女是有大福之人,李俊的前程很好,李琳的生活也會很幸福。
黃嬸聽後,滿意地笑了笑,對她說了一聲打擾就走出了她的房間。不過三天後,黃嬸再一次叫住了外出的她說,村里人聽說修仙之人可收雜役弟子,不知這個村里人是否有人得了她的眼緣,林若然告之她,每十年門派都會派弟子外出收有靈根的弟子,不可心急。
林若然在天將近午時,走到縣衙門前,站在門口看了兩座栩栩如生的石獅幾眼。
有一個士兵見林若然在此觀望,對她道:「小孩,這裡是縣衙,無事就請走開。」
林若然不退反進地上前幾步,對著那個士兵道:「這位兵大哥,去給你們縣令說一聲,就說上仙來了。」
另一位士兵一聽說是上仙,就立刻屁巔屁巔地跑進了衙門裡。
很快,那個士兵回來了,對她做出請的姿勢道:「上仙請。」
林若然微笑了對他點點頭,徑自走了進去。
林若然神識掃了一下,發現賀子鳴和柴有貴在書房裡正在商量事情,她足尖輕點,一下子躍到了書房外面,她神識傳音給賀子鳴道:「我來了,你們商量好人選了嗎?」賀子鳴驚了一下,站起身來,對柴有貴道:「上仙來了,我們出去吧!」
林若然看到兩人出來後,直接點名道:「這個縣令今年正是弱冠之年,甲子年子時出生,是個合適的人選,不如明天晚上你獨自去趟白雲山。」
柴有貴聽此,嚇的臉色一白,他回頭看了賀子鳴一眼,看到賀大人點頭,似是同意上仙的做法,柴有貴無奈地朝林若然點了點頭。
林若然看到柴有貴答應下來,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柴縣令,事成之後,你會受到全縣人的擁戴,流芳百世,我很看好你呀!我等你!」
柴有貴被林若然曖昧的話語說的是面紅耳赤,他羞愧地低下頭去。心裡卻想著:自己是被強迫的好不好?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林若然在白雲山上呆了兩天,在須彌空間裡看了看那個放在聚靈陣上的蛋,感到生命氣息這幾天明顯濃郁起來,似有孵化的徵兆,林若然給它又放了幾塊中品靈石,心情一高興就對著它說起話來,希望它出生後就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小鳥,可不要是一隻禿毛的小鳥,那樣子很難看,你出生後,我就會給你準備很多你愛吃的零食,我可是一個製作符篆的高手,並且我的好朋友可是一個煉丹的高手,想吃什麼丹藥那還不是一句話信手拈來的事,再若不行,你就吃靈石吧!
林若然對著那個蛋巴拉巴拉了一大推話。
林若然又看了眼放在儲物袋裡的鞭子,塞了幾塊靈石給它,就出了空間。
林若然抬頭看了看今晚的夜色,分外美好,一輪彎月升起,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夜空,給大地披上了銀白色的白紗。
林若然化為一道殘影,一下子疾飛到衙門後院,看到柴有貴騎在一匹大馬上,一臉平靜地和他的身邊人告別,他的小廝小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柴有貴不讓走,非要代替他前去,他的哥哥柴有福同樣一臉擔心地看著柴有貴,在他耳邊說著在山上的注意事情。還是賀子鳴看不下去了,對著眾人道:「瞧瞧你們像什麼樣子,活像生死離別,難道你們不相信上仙嗎?上仙可是法力高強之人,保你家少爺的小命是綽綽有餘!」
&是!」一個士兵眼尖看到林若然腳踩一隻飛劍,出現在他們面前,諂媚地附和一聲,同時戳戳身邊的同伴,一個眼神過去,那個同夥啊了一聲,怒道:「怎麼啦?幹什麼戳我?」很明顯這個士兵和他的同伴沒有默契。
被他的同伴給掀了一個老底,那個士兵也不惱,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林若然趁柴有貴和眾人依依不捨時,一手提著他的衣袖踩上飛劍,飛上了高空。
林若然把柴有貴放到那片有著刺蒺藜的地方,一下子把他打暈在那裡,看到他倒在地上,林若然揉了揉自己糟罪的耳朵。
自從柴有貴上了飛劍,剛開始是嚇的哇哇大叫,後來是話多的問這問那,簡直是讓人煩不勝煩。
林若然早已探過地形,對著虛空打了幾個手訣,而後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防禦陣盤來,放入了幾顆中品靈石,頓時一個連環陣法擺好了。
林若然坐在陣法的陣眼裡,手握一顆中品靈石靜心打坐。
在白家莊原址的地方,在月光神奇的照亮下,再一次重現了曇花一現的原貌,惟一遺憾的是裡面再無一個人影出現,在那個擺著十二個生肖石頭的湖水旁,湖水翻騰如被燒開的水冒著白茫茫的霧氣,透過皎潔的月光看到霧氣隱約帶著一絲絲血線,如遊動的蝌蚪按照子鼠丑牛的先後順序攀在石頭上面,當那些石頭爬滿了血線的時候,那個石頭如活了一般,開始張開大嘴吸取湖水中的水,那些湖水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水位一點點地下降,等最後一位生肖亥豬吸水時,湖裡的水一下子被吸乾,水底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鏡子。
那個鏡子無風自動,一下子飄向空中,然後在空中快速地旋轉,越來越多的霧氣再氣出現,漸漸地霧氣變成了一個人型,竟是那個一直陪伴那個白莊主的溫和的年青人,他的面貌很平凡,眉中心有一個血點,看起來妖艷詭異,他的雙眼如兩道光,一下子穿透虛空看向白雲山的方向,然後化作一團霧飛走了。
林若然坐在陣法里正在百無聊賴時,突然感到一股陰寒的氣息如一道光疾速而來,林若然在陣法里一下子站起身來,這時,那道光一下子跑到陣法面前,先發制人,二話不說,對著陣法就是一道紅光打了過來,陣法一陣白光閃過後,僅晃了晃,就一下子穩固下來。
那個陣法在接二連三的炮擊下,搖搖晃晃起來,眼前就要被破開,一個石頭般的棋子一下子飛出砸中了那個陰寒物體的額頭,那個年青人被砸中後身體一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接著是一把飛劍一下子刺在陰年青人身上,而後林若然透過陣眼看到打中後心中一喜,於是打開陣法出現在陣外,而後目瞪口呆地看著飛劍從那個年青人身上刺出,一點傷痕也沒有留下,就如砍在水霧之中。
那個年青人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頓時裂開嘴無聲地笑了笑,「沒想到今天竟挨了一個小修士一擊,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話落,那個年青人對著林若然發出一道紅光,林若然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