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苦,咬咬牙撐一下也就過去了,也可要是換成這樣的折磨,不管是誰都照樣扛不住。周麻子是個耐打的人,但是他也扛不住木允這樣的折騰。還沒幾下,這人就喊著討饒了。
但是木允卻沒打算放過他,周麻子越是討饒她這手上的動作就越緩,羽毛划過腳底帶起來的癢是能要一個人的命的。周麻子那兒已經笑得喘不上氣眼淚不住的流出來,木允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著。認真的看著周麻子求饒的模樣,直到自己滿意了,木允這才移開手上的羽毛,饒了周麻子。
蹲下身看著整個人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周麻子,木允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人在什麼地方?」
她要知道採蓮讓這人賣到何處,為此在不堪的手段木允也用得出來。
一開始這周麻子還打算繼續扯謊搪塞,不過看木允不信自己反而還要繼續用那羽毛撓自己的腳底,周麻子這兒也是怕了,急忙招道:「我把那小丫頭賣到青樓了。」
採蓮的模樣,自然是要賣到青樓才值錢。周麻子是個識貨的人,這樣好的貨色當然不會折價在自己手上。
心裡頭早就不安,不過真聽到周麻子把採蓮賣到那樣一個地方,木允這火氣直接麼冒了出來。冷了一張臉站起身後,隨後抬起自己的腳朝著周麻子的臉就是一陣猛踩。
好好的一個姑娘將人賣到那樣的地方,實在可恨。
無聲無息的踩了好幾腳,等到泄了氣後木允才對司徒說道:「先綁起來,我們先去找採蓮。要是這傢伙有膽子騙我們,回頭在把他的手關節一節一節砍下來。」
司徒已經夠狠了,沒想到這看上去漂亮的姑娘更狠,那放出來的話直接讓周麻子嚇白了臉,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直接冷眼掃過周麻子,尋思到什麼的木允最後還是讓司徒帶上周麻子,三個人一道出了周麻子說的那家青樓。問清了是賣到哪家青樓。自然是要上那兒去要人的。
木允同司徒出了周麻子的家便匆匆朝著哪家青樓趕去,等到兩個人離開後,這偷兒才緩慢探出自己的頭。
實在沒想到那好心的漂亮姐姐竟然也是這樣心狠的一個人,他倒是慶幸自己偷了香囊時沒有惹怒那位漂亮的姑娘。
要不然。誰曉得自己現在還有沒有命站在這兒。
依照採蓮的資質,自然是可以賣個好價錢,而這好的價錢自當只有好的青樓才出得起的。周麻子有眼光,這一點木允還是滿意的,不過再如何的有眼光也不能將自己的丫頭賣到那樣的地方。
直接帶著周麻子去了那一家青樓。現在青天白日的,青樓自然是不開門做生意的,不過也要是有客人來,到也還是歡迎的。
這平日裡上青樓的,大多數都是些有著銀子卻肥頭油臉的人,何時見過這樣一等一的美男子。雖然這美男子的面色看上去不慎好看,不過鴇母還是熱情的款待了。
招呼的底下的人給司徒上茶,鴇母開口便是詢問司徒打哪兒來,準備上哪兒去。
對於這鴇母的詢問,司徒一概不答。
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卻又聽見外頭一陣騷亂,還沒讓人上外頭弄清出了什麼事,就見周麻子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周麻子跟她也算是熟識了,只要那周麻子手頭上有好的貨色,第一時間就給鴇母送過來。今兒早上,正好送來一個,姿色還算不錯。
一般這樣好的貨色,也好許久才能看上一個,鴇母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周麻子就又來了。這兒有個客人,周麻子這個時候領人姑娘進來。恐姑娘鬧惹得客人不痛快的鴇母迎了上去。對著周麻子便說道。
「你這周麻子,沒瞧見這兒有客人嗎?有事就讓底下的人喚我出去不就成了。咦,你這是怎麼了?早上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現在人成這樣了。」
瞧著周麻子那一副狼狽的模樣。顯然是讓人給打了。
雖然覺得奇怪,不過誰知道這周麻子拿了銀子就上哪兒逍遙去讓人給打成這樣,所以鴇母也沒放在心上。而是看了一眼便要她先上外頭候著,免得打擾了客人。
鴇母這兒正趕這周麻子,誰知這人今兒倒是不識趣了,竟然沒有動身的意思。這下子鴇母也不樂意了。將周麻子的話截住隨後說道:「沒看到這兒有客人嗎?有什麼好的貨色不能等會兒再說。」
話正說著,可當看到有個姑娘從外頭後,鴇母這話裡面定住了。
早上周麻子送來的那個姑娘已經算是上好的,但是跟現在這進了們的姑娘比起來,簡直沒法比。
眉眼含情,身量風流,一瞧就是個美人。
若是這樣的美人,就算是耽誤下客人,到也可以原諒。當即也就不在出聲,反倒是走了過去繞著木允轉了幾圈,隨後笑著說道:「原來是帶來了這樣好的貨色,你這小子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好了,這樣的美人兒。說吧,你要多少銀子。」
還以為木允是周麻子拐來的,鴇母直接開口讓他說個價格。
這話一出,周麻子的面色瞬間難看,驚恐的看著面前的木允在看一眼坐在那兒的司徒,隨後吞了口口水說道:「老鴨婆,這個姑娘不賣的。」
「不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一眼木允,鴇母蔑笑的說道:「我說你這小子不會是起了色心,想要娶了人家吧。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就你,人家會嫁給你。」
這周麻子,鴇母是瞧不上眼的,當即也不在同他說話,而是走了過去就要去打量木允。
讓這樣的人碰到,著實讓人覺得噁心,木允自然是撤了身避開。這樣明顯的厭惡自然是讓鴇母不痛快的,也顧不上有客人在那兒,直接冷了臉說道。
「進了我這院子,怎麼?還想當烈女不成。我可告訴你,門都沒有。還是乖乖的從了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的隨你。可要是不聽話。有你苦頭吃。」
這人還沒說是賣的,便威脅起來了,鴇母還真是有夠厲害的。
瞧了木允的面色,雖然沒看出有什麼。不過周麻子可是見識過這個姑娘的厲害,當即也不敢在耽擱,而是湊了上去說道:「老鴨婆,我今是來跟你商量個事的。」
「商量?商量什麼?」
「我能不能帶走今早賣給你的那個姑娘,對了。這是我早上賣那姑娘的銀子,現在都還給你。」說完從錢袋裡頭掏出一錠銀子,便要還給鴇母。
賣到自己院子的姑娘,現在竟然要讓賣她的人贖走,這樣的事鴇母還是頭一次聽說。當即便冷冷的楞了一下,隨後嘲諷般說道:「周麻子,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你要贖回那個姑娘?」
「是啊,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諂媚的笑著,將手中的銀兩又湊上去不少。不過那銀兩卻讓鴇母直接揮開。嘲諷的說道:「我說周麻子你該不會是起了善心,想要帶那姑娘走吧。」
「是,是啊。」不住的點著頭。
換來的自然是鴇母的有一番不屑,看了周麻子,鴇母說道:「要帶走那個姑娘也不是不可以,這個數。」
說完伸出五根手指。
周麻子賣採蓮的時候,便只得了五十兩銀子,誰知這個鴇母居然坐地起價。現在要帶走採蓮,她要五百兩銀子,如此大的數目直接讓周麻子大罵出聲。
「你這老鴨婆。那姑娘我賣給你的時候,你只給了五十兩,現在竟然要找我要五百兩,你簡直……」
「哼。姑娘進了我的院子,是想帶走就能帶走的?你賣了,現在又要買回去,當然是要按照我們院子的價格來。那個姑娘長得不錯,以後定能賣個好價格,我自當是按著價格來的。」
坐地喊價。這樣的事情鴇母當然做得出來。
五百兩銀子,周麻子那兒是拿不出來的,當即也是一肚子窩火。瞧了周麻子那沒用的樣,鴇母繼續說道:「別說是那姑娘你不能帶走,就算你手上的這個,我今兒也是要定了。」
木允這樣姿色的人可少見得很,她當然是不會放過。
以為木允就是個弱女子,鴇母這兒當然是一切由著自己的性。不過她也沒想想,這樣一個姑娘家站在這等子地方,怎麼會這般淡然。
鴇母的話,有人聽得不耐煩了,就在她說了連木允也不放過時,那兒的司徒動了。誰也沒瞧見他是什麼時候動手的,就只聽見鴇母慘叫出聲,隨後便瞧見她露在外頭肥胖的脖子上裂開了一個口子,那個口子正往外頭滲著血。
脖子上出了個血口子,後知後覺的疼痛引來鴇母的一陣喊叫。這喊叫之後自然是要尋清楚,是何人傷了鴇母。在定睛一看,司徒桌子上有一個就被碎了個口子。
原來方才喝酒的時候,司徒用指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將那碎下的瓷片當成暗器,傷了鴇母。
好端端的這客人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鴇母,還以為客人覺得這屋內吵的鴇母正要陪著笑給司徒賠不是。誰知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司徒說道:「人在什麼地方。」
開頭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下一刻鴇母立即明白了。
這客人不是上這兒討樂子的,而是來砸場子的。做這一行的哪一個人面上的笑是真的,當曉得司徒同周麻子的用意相同後,鴇母立即變了面色,隨後大喊了一聲。
這聲音喊出之後,外頭立即進來了幾個手持木棒的漢子。
一個個的,倒也是凶神惡煞。
將那負責青樓的打手叫進來後,鴇母這兒的氣勢也足了,指著他們便是一頓破口大罵 :「你們幾個的膽子還真大,膽敢上我翠庭院要人。也不上這城裡打聽打聽,我這兒是個什麼地方。來人啊,把這兩個鬧事的給我打出去,把那姑娘給我帶下去。」
鴇母的話音剛落,那些打手立即動了手,一個個手持木棍朝著他們沖了過來。這些打手對於普通的人,或許厲害得很,不過對於司徒來說,卻算不得什麼。
全然費不了力氣,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些人就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對於這樣的人,下手是不需要客氣的,所以這些打手那叫一個悽慘。瞧了這些打手的慘狀,周麻子心裡頭直慶幸。
還好自己招得快,要不然真把那男子給惹急了,恐怕只會比這些人還要悽慘。
萬萬沒想到這鬧事的冷俊公子竟然這般厲害,鴇母那兒的面色整個都變了。她也是個吃軟怕硬的主,當即便跪了下去求饒道:「公子,公子饒命啊公子。」
「人呢?」
他們上這兒是為了帶採蓮走的,只要這鴇母肯配合,倒也不是真要尋人家的麻煩。
鴇母是個懂事的人,這來的姑娘跟那公子都是尋早上讓周麻子賣進自個這兒的粉衣姑娘。雖然那個姑娘的模樣挺討喜的,不過在如何的討喜也不是她可以要的人。
瞧瞧這地上慘叫連連的打手,就知道了。
還有周麻子那狼狽的模樣,怕也是讓那公子給打出來的。
她就是個開門做生意的,斷不想為了個姑娘壞了自己的生意,給自己惹來這天大的麻煩。
當即鴇母就說道:「好的,我馬上,馬上讓人將那姑娘帶上來。」
出聲喊了一句,換了底下的人將今兒送進來的姑娘帶上來。裡頭的事情外頭的人也是看在眼裡的,既然鴇母都已經開口了,他們自當是不敢耽擱,急忙跑了下去,將採蓮帶上。
在這兒等了一會兒,可算是把採蓮給盼了回來。看著那跟在後頭進了屋的丫頭,木允這心微微揪著疼。
自家的丫頭她從來都不捨得打一下,可是那鴇母實在可惡,竟然敢打傷採蓮。
瞧瞧採蓮那藏於胳膊裡頭的傷痕,怕是因為曉得自己讓周麻子賣到這兒,倔強不從想要跑,就讓鴇母叫人給打的。
採蓮身上的這些傷對於木允來說自然是刺眼的,當即便怒視瞪向鴇母那兒。
誰能知道這樣一個讓人拐騙的丫頭後頭有這等厲害的人,陰溝裡翻船的鴇母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奈何這樣的時候,她也只有討饒的命了。
急忙跪下,這求饒的話自當是沒有少說的。
鴇母做下這樣的事情,哪能這樣就原諒了。在一番安撫之後,木允看了一眼司徒。後者當即就明了木允的意思。
這姑娘家的心若是狠起來,十個爺們都比不上。
示意過司徒之後,木允便帶著採蓮走了出去,這後頭的事情,木允相信司徒是能辦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