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絕對的遵從老婆的叮囑。筆神閣 bishenge.com」墨斌擁擠老婆,薄唇親了親她的耳垂,柔聲地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真正的職業?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第一次昏迷的時候,你以為我醒不過來了,情緒激動極了,說不該對我有秘密,抱著我痛哭,把什麼都告訴我了。」葉欣一邊說著,凝聚注意力,再次看看蹲在樹上的人,墨斌突然鬆開她,遮住了她的視線,盯著她的眼睛,不可思議地問,「植物人有聽覺,有思維嗎?」
「我能感覺到你。」
「難道你昏迷的時候能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一切?」墨斌問,「陸小霞和顧欣怡用枕頭悶死你,你知道嗎?」
「我只能感覺你,感覺不到其它的。」越說越透,再說下去,就暴露空間了,葉欣只好再次遮掩,「我想我們之間心靈是想通的,即使是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們依然能交流。」
「原來是這樣,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即使我們是在兩個世界,你對我依然有感知,能聽見我說話,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用心有靈犀來表達,不是很貼切,應該說,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墨斌興奮極了,說出來的話非常的誇張。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們之間肯定有心靈感應,否則沒道理,我只感覺到你,卻感覺不到別人。」葉欣順著老公的話笑著說,「你剛剛說的,在兩個世界,是什麼意思?」葉欣身子偏向一邊一點點,目光再次放遠,發現樹上的人不見了,心下疑惑,難道樹上沒有人,是她看花了眼?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隨身空間裡的靈氣滋養下,葉欣的眼睛比平常人的眼睛能看得更遠,遠處的景物就像在她的眼前一樣。那是棵粗大的樹,一人抱不過來,長在山腳,剛才蹲在樹丫的是張亞平,葉欣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張亞平的表情,眼神。
張亞平眸光犀利如刀刃一般,狠狠地剮葉欣和墨斌,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她和墨斌的肉,喝了她和墨斌的血。
為了不讓章羽報復張亞平,在墨斌的安排下,張亞平被護送回村,回來之後,在家裡沒呆幾天,便去了華文寺,現在張亞平是光頭,難道他已經出家當和尚了?可是,他看向這邊時,眼神流露出來的是狠毒和殺戮之意,這是為什麼?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張亞平的目光就是對著和墨斌和她!
墨斌對他有恩,張亞平為什麼要這樣?她對張亞平雖然沒什麼幫助,但也沒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張亞平至於這樣仇恨嗎?難道,張亞平是在看別人?周圍沒其他人,所以,葉欣敢斷定,張亞平目光對準的,就是她和墨斌。
「你兩次昏迷,醫生都判定你死亡,我們可不就是在兩個世界?」墨斌感覺到葉欣的注意力是向著山上,本能地回頭,「看見什麼了?」
「沒什麼?」葉欣笑笑。兩次昏迷,她都沒死,但和墨斌確實是在兩個世界,但這樣的話,葉欣沒有說出口,抬起雙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親了親老公的嘴唇。對於老婆的熱情,墨斌從不拒絕,不僅樂意接受,而且給予熱情滿滿的回應。
「昏迷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如果再來一次,我擔心我真的會承受不了而崩潰,求你,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瞎逞能,不顧自己的性命去保護別人。」墨斌要求道。
「好,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證不再瞎逞能,你就別擔心了。」葉欣依賴在老公身上,踮著腳,下巴落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放遠,發現張亞平再次出現在樹上,目光兇狠,直直地地看向這邊。
坐在樹丫上的張亞平怎麼也想不到,隔這麼遠,葉欣也能看見他,甚至能將他仇視的目光,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當然就肆意忌憚地用眼神廝殺墨斌和葉欣了。張亞蘭坐牢,和葉欣有關,顧欣怡坐牢,也和葉欣有關,張亞平能不恨葉欣嗎?即使是張亞蘭和顧欣怡的錯,沒有道德標準,事業受挫的張亞平現在是滿滿的怨恨社會,怨恨他人,嫉妒事業風生水起,家庭幸福美滿的墨斌。
一個三觀不正,心靈扭曲的人要是恨恨社會,恨別人,嫉妒別人,理由會有多種,總之是社會對不起他,是別人對不起他,是別人害他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從不想想自己錯在哪裡。
張亞平先是羨慕嫉妒墨斌,發展到今天,羨慕嫉妒上升到了恨。小時候,墨斌家窮得揭不開鍋,依靠他家的幫助和救濟,那時候,墨斌跟在他屁股後面混,為什麼現在的他是這般的潦倒,而墨斌要什麼有什麼!墨斌有錢也罷了,憑什麼娶那麼漂亮能幹的老婆,憑什麼一下子擁有三個孩子?他的運氣為什麼這麼好?而他的人生就是個笑話,顧欣怡生的孩子不是他的,可不就是笑話?
張亞平覺得,他所有的好運都被墨斌搶去了,墨斌現在的這一切本應該屬於他,墨斌是竊賊,所以他必須死!
顧欣怡沒坐牢之前,就答應張亞平了,只要章家的財產到她的手裡,就會離開章家,然後和他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張亞平怎麼會想到顧欣怡是在哄他,利用他?完全相信了顧欣怡!顧欣怡是他最後的希望,在他的心裡,顧欣怡就是他的老婆,可是,墨斌卻把他的老婆送進了牢裡,所以,他想殺了墨斌,並且付出了行動。
「你現在纏老公的勁頭越來越大了。」墨斌嘴上這麼說,心裡樂意接受老婆這樣對他,摟著老婆的手臂不由得緊了緊。
「人家就是想這樣抱著你,感覺非常的舒服,感覺整個世界只有你和我了,我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和你獨處。」
既然老婆喜歡此刻的意境,那就不打攪她了,讓她抱著自己好了,墨斌嘴角勾著,安安靜靜地摟著老婆耳鬢廝磨,曖昧中,而葉欣則是目光死死地盯著依然蹲在樹上的張亞平,只見他移動幾下,垂下雙腿,整個人坐在樹上,目光冷冽如刀似的看向這邊,同時,一手伸向身後,不知道在摸什麼。
樹下站著一個人,送上來一把狙擊槍,因為被圍牆遮住了視線,所以葉欣沒看見樹下站著的那個人,誤以為張亞平伸手在身後摸什麼東西。
葉欣眸光凝聚,只見張亞平摸出一個長長的黑乎乎的東西,在手上上下擺弄著,剎那間,驚恐包圍了她,滲透到全身,如果沒有看錯,張亞平手裡拿著的是槍,是長槍,是傳說中的狙擊槍。憑著直接,葉欣覺得張亞平手裡拿著的不是玩具手槍,而是真槍!是真的狙擊槍!
以張亞平的經濟實力,通過不正當途徑,買一把槍不成問題,可是他買這麼大的一個玩意,想幹什麼?不怕被發現之後蹲大牢?關鍵是他現在擺弄這槍,寓意何為?想到張亞平剛才仇視狠毒的眼神,葉欣頭皮麻酥酥的,後背直冒冷汗。
張亞平什麼時候開始玩槍了?這兩年,他一直是悠閒的,又不缺錢,不愁生活,如果用心學,學會開槍是有可能的。
長槍的槍頭很長,像是另外嫁接了一個圓筒。前世,葉欣在網絡看過這種樣式的槍,槍頭前面嫁接的圓筒應該是消音器,難道是無聲狙擊槍?如果是無聲槍,那就是高級槍,張亞平能買到這麼高級的槍?太不可思議了,太詭異了!張亞平不會是加入了什麼黑社會組織了吧?一切皆有可能啊!
也許,張亞平回村的這幾年一直在等機會射殺墨斌,只是一直沒找到恰當的機會來射向墨斌,現在,墨斌回來了,他有機會了,也許,墨斌回來的這些日子,一直處於危險的境地,而今天,她和墨斌行走在香椿林里,是張亞平行動的最佳時機。葉欣內心慌亂之餘,一通的胡思亂想,就看見張亞平舉起槍,槍口對向她和墨斌,如果沒有判斷錯,槍口是對準墨斌的後腦勺,他在瞄準目標,隨時會扳動槍。
一眨眼的功夫,葉欣就看見張亞平的手扣動了槍栓,子彈蹦出槍口,直直地射向墨斌。他的手法非常的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拿槍,這是蓄謀暗殺墨斌!
葉欣以最快的速度吻住墨斌的嘴唇,身子歪向一邊,墨斌條件反射,以為老婆想在草地上來場奮戰,自然地跟著老婆一起滾在了草地上,子彈穿透空氣,嗖地,在空氣中運動摩擦,冒出火光,直直地對著雞棚去了。
真的是無聲手槍!如果不是她耳朵靈敏,根本聽不見槍聲。為了弄死墨斌,張亞平真是捨得下本錢,膽子也大,朗朗乾坤,舉槍殺人,連臉都不遮掩一下。
無聲手槍並不是真正的無聲音,只不過是通過特殊處理,將聲音降到最低,當子彈從頭頂上越過的時候,經歷過軍事化特工特訓的墨斌感覺到了,那是子彈穿行空氣時傳出來的聲音,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墨斌吃驚地問。
「張亞平在山腳的一棵樹上,他手裡拿著一把槍,好像是狙擊槍,對著你的後腦勺射擊。」葉欣心有餘悸地說,「張亞平想殺死你!」
墨斌猛然站起來,被葉欣又拉下去。
「等一會,防止他開第二槍。」葉欣說道。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剛才從我們頭頂上飛過的是狙擊槍射出子彈的聲音,張亞平懂得怎麼使用狙擊槍,敢遠程射擊,可見,他經過特訓了,想必他沒那麼簡單,所以,第一槍失敗之後,他不會開第二槍,會選擇立即離開狙擊點,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或者蛛絲馬跡。」
「你現在處在危險中,怎麼辦?」葉欣著急道。
「我暫時不會再有危險,因為這次槍擊失敗以後,張亞平暫時不會再對我動手,也許他已經知道我的底細了,知道我真正是做什麼的,即使不確定,最起碼是懷疑,所以,如果他再次對我動手,不會再用槍。」
「如果不用槍,他會怎麼做?」葉欣擔心道,「張亞平會不會對孩子們不利?」如果張亞平敢對孩子們不利,她會親手殺死他。她現在想弄死一個人非常的簡單。
「不會的,如果想對孩子們不利,早就動手了,孩子們不會安然無恙,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死,可見,他背後有人,那人是針對我的,借用張亞平的手置我於死地,也許張亞平本人也想弄死我,憑著我對張亞平的了解,就怕他狗急跳牆,殺我不成,拿孩子們出氣,所以從今天之後,我們要關注孩子們的安全,把孩子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嗯,我會注意的。」葉欣面上淡定,心裡已經慌亂到不行,比之前更加的慌亂,因為孩子們。
射擊失敗之後,張亞平沒有猶豫,拿著槍迅速離開和樹下的那個人一起離開,所以此刻樹上早就沒了張亞平的身影。
「山腳到這裡,有不近的距離,你怎麼會發現開槍的就是張亞平?」墨斌問。
「我視力好。」葉欣淡淡道。
「你當我是傻子呢?視力再好,從這裡看到山腳,即使你能看見一個人在樹上,也不可能看清那人的五官,也就是說,你根本看不出那是誰,除非你有一雙神眼,或者你有一雙千里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清了,也肯定那是張亞平。」葉欣這樣一說,墨斌也就沒懷疑她了,或許老婆的眼睛就是厲害,別人看不清,她卻看清了。
墨斌閉上眼睛,回想子彈越過頭頂時傳出的聲音,大致上來的方向,然後拉著葉欣站了起來,回頭看向山的方向,用手指著,「張亞平躲在那顆樹上?」
「嗯,就是那棵樹。」葉欣肯定道,想了一下,又說道,「好奇怪的,那麼大的一桿槍,他伸手在身後一摸,槍就到手了,難道槍是掛在樹上?」
墨斌嘴角笑笑,視線落在圍牆上,「另有人在樹下,看來張亞平有團伙。」
這時候傳來墨黑子的呼叫聲,「著火了!雞棚著火了!雞棚著火了,救火,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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