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雲臉上露出著急之色:「五須子爺爺,你幫幫他吧。」
五須子看了眼阿藍雲,臉上露出詼諧笑意:「小阿藍雲的情郎?既然是這樣,那老頭就動動手吧,能不能好還得看你自己。」
最後那句,五須子是看向鄭景仁說的。
鄭景仁雙手抱拳:「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五須子哼了一聲,小聲的嘀咕「老頭是看在小阿藍雲的面上」。
他指了指西屋:「去打點水上來,倒在這藥爐里,要滿。」
阿藍雲看了眼齊人高的藥爐,連忙出聲:「五須子爺爺,我去吧,他內力用不了。」
五須子搖搖頭,一副沒商量的樣子:「必須他去。」
鄭景仁直接抬腿走向西屋:「沒事,打水我還是可以的。」
見鄭景仁往西屋去,五須子朝東屋走去:「小阿藍雲,來來來,幫老頭找點藥,這小子身上的傷要用的藥有點多。」
阿藍雲應了聲,跟著五須子進東屋了。
鄭景仁推開西屋的門,只見門口正對的牆上有個洞,洞口伸出一根黑色竹管,管子下面有個木桶,洞口旁邊有個搖把。
遭!忘了這是峰頂,水從哪來?
鄭景仁走近洞口,透過洞口看見水管一路延伸到半山腰,銀色月光下半山腰的湖水閃著亮光。
沉默了一會,鄭景仁雙手握在搖把上,咬緊牙根開始搖動。
搖把如有百斤重,在他拼了老命的使勁下,緩緩轉動。
臉色漲紅,氣喘如牛搖了不知多少圈後,管子裡湧上來一層水光。
來了來了!
鄭景仁心中一喜,再轉了半圈搖把,管子裡的水噴薄而出倒在木桶。
第一道水出來,鄭景仁感覺手裡的搖把輕了許多,不敢停頓快速搖動,木桶只有半人高,很快就滿了。
鬆開搖把,搖把倒轉飛快,管子裡的水眨眼就沉下去。
鄭景仁嘴角抽搐的提起木桶,走到院裡打開藥爐蓋子,把水倒進去。
抬眼看了看藥爐底,才淺淺的一層水。
略感絕望的提起木桶回到西屋,繼續搖動重若百斤的搖把···
旭日東升,陽光穿透雲層,照在青英峰峰頂,渾身被汗水打濕的鄭景仁拖著木桶,全身酸軟來到藥爐旁。
阿藍雲和五須子早就收拾好藥材放進去,在藥爐底下燒起大火,就等水滿了。
最後一桶水倒進藥爐,整個藥爐里藥香四溢。
鄭景仁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他一晚上不停打水,渾身酸痛難當,吃了多少只燒雞來恢復體力他已經不記得了。
只知道買了兩個月的口糧,現在快吃完了。
五須子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吹鬍子瞪眼的大喊:「老頭和小阿藍雲等你一晚上,快脫衣服進去,進去有得你坐。」
鄭景仁屁股蛋生疼,頭上跳起一個-300。
臉上笑嘻嘻的脫衣服,心裡暗罵這老頭踢得真狠。
只留下一件遮羞布,在阿藍雲害羞的目光中進入藥爐。
滾燙的熱水包圍酸痛的肌膚,鄭景仁不知道自己是舒服還是痛苦,反正嘴裡已經忍不住呻吟出聲。
聲音似爽似痛,聽得讓人浮想聯翩。
阿藍雲面色通紅的啐了一句:「叫得好色氣。」
鄭景仁可以休息,正想口花花調戲阿藍雲幾句。
五須子手裡多了一根粗粗的藤條,跳起來就抽在鄭景仁頭上:「叫個屁啊叫,潛下去待著。」
鄭景仁頭頂生疼,跳出一個-1500,終於知道阿藍云為什麼說這老頭性子有點怪了,這何止是怪,簡直就是個暴力狂。
心裡一句mmp,深吸一口氣,直接潛到藥爐里。
然後···藥爐的蓋子就被蓋上了。
臥槽!這老頭不是想燉了小爺吧?
鄭景仁伸手去推蓋子,但是蓋子紋絲不動,五須子盤膝坐在蓋子上,面色淡然:「別推了,認真聽好。」
「你全身經脈受損,以致閉塞,不過這也恰好救了你一命。你精氣神尚未凝聚,肯定還沒找到突破偽真境的人生感悟,或者說人生目標。
「這樣的你,是駕馭不住你體內真意的,若是你內力流通,貿然突破,你早就成瘋子走火入魔死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摸了摸鬍子繼續說:「老頭讓你打水渾身疲憊,是為了你氣血暢通。
幫你重開經脈,不過也會封了你丹田,只留下些許隘口給你防身之用,哪天你感悟了,丹田自開。」
鄭景仁側著臉貼在藥爐蓋子上,呼吸縫隙里流進來的空氣,心裡有點小感動。
雖然打得有點疼,但這老頭心地還是挺好的,緊貼著蓋子滿懷感激:「多謝前輩。」
五須子閉上眼,對藥爐旁的阿藍雲道:「加大火,老頭屁股有點冷。」
鄭景仁心裡一驚,屁股有點冷?
你要這溫度透過厚厚的木蓋子傳到你屁股上?
你果然還是想燉了我!快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啊~不要,阿藍雲別聽他的,好熱啊!」
鄭景仁呻吟般的慘叫從藥爐里傳出來,聽得阿藍雲臉色羞紅,又加了兩根柴火。
藥爐下的大火燒得通紅,裡面的鄭景仁慘叫不止。
······
時至正午,蓋子打開,被燉了半天的鄭景仁被撈出。
他身下圍著一件遮羞布,渾身通紅,軟而無力,被五須子捏著脖子躍進了東屋。
慘叫了一天,他現在連哼都沒力氣哼。
阿藍雲站在東屋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只是羞紅臉在門口跺了跺腳。
雖然她很想進去看看鄭景仁怎樣,看他被撈出來時渾身發軟,神色疲憊的樣子很是讓人心疼,但又擔心鄭景仁的遮羞布會掉下來。
在門口等了片刻,屋裡忽然傳來鄭景仁殺豬般的慘叫,叫聲中似乎含著莫大的痛楚。
阿藍雲臉上一驚,正想進去,卻聽到鄭景仁的慘叫變得很奇怪,那種聲音似乎是···呻吟?
「嗷!嗯~」
「嗷!哦也~」
期間傳來鄭景仁誇張的深呼吸聲,還有五須子爺爺「嘿嘿嘿」怪笑的聲音。
阿藍雲貝齒輕咬嫩唇,臉色臊紅。
她單純的小腦袋,完全想不出裡面到底是個什麼光景,能夠讓兩個男人發出這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