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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電閃雷鳴,傾盆大雨,似要把皇宮給淹沒了。早上起來看著陽光明媚,空氣清新,都覺得昨晚只是做了一場夢。
好在昨晚值夜的是夏碧,若是竹青,恐怕已經通報了皇后,齊燁昨晚到了她這兒的事情。
齊燁似乎也不想讓她為難,昨晚他來喜來殿的事情知道的沒幾個,因此她去給德妃問安時,德妃神情不變,還是讓她幫著梳理髮髻。
若是德妃知道了,肯定不會對她和顏悅色的。夏婉之暗暗鬆了口氣,給德妃梳理了一個配衣裙的髮髻,倒還是得德妃的心意,對著菱花鏡左右張望了幾眼,這才滿意的起身。
在路上,德妃道「昨晚電閃雷鳴的,夏婕妤可睡得好?」
「多謝德妃娘娘關心,嬪妾休息得不錯。」原本她可以睡得更好的,只是齊燁出現了,她起先睡得並不安慰,後來才睡得踏實。
「那就好!本妃一早聽說皇上昨晚睡在淑妃的宮裡,今日去請安,沒事不要插嘴。」德妃有心拉攏夏婉之,自然要給她一點甜頭,為她好的叮囑幾句。
「多謝娘娘提點!」夏婉之面露感激。
德妃看了一眼,笑了笑不再多說,因為她看見不遠處淑妃一襲桃紅色宮裝走來,在萬千綠葉中,顯得格外炫目俏麗。
德妃微微抿了抿唇,知道這個淑妃又要開始向自己炫耀了。
果然,淑妃看見她們,加快了腳步,神情悠然「德妃可真是起得早,難道是被昨晚的電閃雷鳴給嚇住了?」
「淑妃說笑了,本妃一向是這個時辰給皇后請安的,再說了,不下蛋的公雞一早就打鳴了,本妃也不好懶惰不是。」
一句「不下蛋的公雞...」就已經讓淑妃難以招架了。
她瞪著德妃努了努嘴,隨即嗤笑「想來過不了幾日宮裡就熱鬧了,多了那麼多妹妹,肯定有福厚的人給皇上誕下皇子,就算不是皇子也會是公主,倒是又小公主陪著長公主玩,想來長公主也不會覺得孤單的。」
當然,長公主在齊燁心中的地位也不可能是獨一份了。
「如此,淑妃娘娘受寵最多,肚子可得爭氣一點,別讓其他的妹妹後來居上了才好。」
淑妃一聽,當場就變了臉色,道「德妃放心,你能承認本妃受寵最多已經不容易了,只怕本妃真的懷喜了,德妃會徹夜難眠吧!」
「那也得淑妃娘娘懷喜了再說吧!」德妃笑眯眯道「當然,本妃在這提前恭喜淑妃早日誕下皇子,不過,可不要讓本妃的恭賀落空啊!」
所以說,在嘴巴上,淑妃永遠都戰勝不了德妃,德妃懂得恰到好處的刺中對方的弱點,並且知道見好就收,知道糾纏下去就是無理取鬧。
看著淑妃氣得臉都綠了,夏婉之暗自竊喜,跟著德妃朝鳳儀宮走去。
至於淑妃想誕下皇子,恐怕有些困難,她還得好好算計算計才能心想事成啊!
德妃叮囑得不錯,皇后確實心情不錯,別看她面上滴水不漏,從她簪著那支鑲金點翠珍珠步搖就知道,皇后心情不好,很不好。
每次皇后心情不好時,夏婉之就會看見她簪著這支步搖,今日也不例外,罪魁禍首不用多想就是淑妃,誰讓她不僅從德妃的床上把人叫走,昨晚還把人從皇后的床上叫走。
皇后從來不是心胸寬廣的人,這點夏婉之很明白。
眾人行禮後,皇后看了一眼一臉喜氣的淑妃,道「眼看著就要端午了,太后一直吃齋念佛,難得端午節本宮想熱鬧熱鬧。只是聽戲用茶已經厭煩了,本宮想不出好法子,這幾日身子也不利落,不如交給淑妃負責吧!」
「皇后娘娘厚愛了,臣妾愚笨,實在是不適合舉辦這些宴會。」淑妃當然知道皇后存心為難。除了聽戲喝茶,難道還有更好的消遣的法子嗎?
淑妃不傻,她可不願意鑽進皇后的套子裡,辦好了於她無利,辦壞了可是對她不利的。
「淑妃一向的皇上寵愛,皇上也發話了,說是今年好好熱鬧一下。」皇后見她遲疑,道「難道淑妃娘娘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可是會讓人笑話的。」
淑妃在心裡冷笑,不就是記恨昨晚把人叫走,有本事你把皇上留下啊。
淑妃不語,皇后道「德妃,既然淑妃沒那個能力,不如你來出主意吧,你心細,本宮知道你一定會辦好的,是不是?」
德妃就知道淑妃不答應繡球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不過她也不擔心,起身正要行禮,淑妃果然經不住激,出聲道「既然皇后娘娘都吩咐了,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淑妃還得意的挑眉看了德妃一眼,德妃笑了笑,無聲的坐下,對於她的挑釁根本不放在心上。
端午節想既熱鬧,又討人歡心,又有趣,除了聽戲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點子了,淑妃這可是接了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回去就後悔了,卻還是不願意被皇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看扁。
淑妃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辦好端午節,倒也沒什麼心思注意齊燁的動靜,再說這幾日天氣晴朗,並未打雷閃電,她也不好次次別人叫走。
淑妃心中有數,每個月把握那麼一個度,既不會讓齊燁覺得她無理取鬧,也能給自己贏得利益。
至於齊燁說到做到,第二日晚上就在鳳儀宮用晚膳,批閱奏摺,最後還在鳳儀宮過夜,當晚他並無興趣,只是單純的睡覺。虧得皇后特地穿上新繡的鴛鴦戲水肚兜,最後還只是自己一個人欣賞。
半夜齊燁卻突然說夢話了,皇后被鬧醒,發現他身上很燙,探了探額際,當即叫來月梅,讓人把御醫叫來。
御醫一把脈看臉色就知道是感染了風寒,開了藥方又給他降溫,餵了湯藥喝下去,捂著被子捂了一身汗,第二日人還是有些不舒服,便罷了早朝。
齊燁生病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連太后閉門不出的太后都知道了。病中不宜挪動,齊燁就在鳳儀宮養著,太后過去看了看,免不了責備幾句,說他不會照顧身子。又把皇后呵斥了一頓,說她不好好侍候人,居然讓人病了。
皇后只是愧疚的聽著,等太后責備完了,這才道「不是臣妾不會侍候皇上,實在是誰大晚上的風裡來雨里去,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這個淑妃!」太后還不至於老糊塗,一聽皇后的話就知道是前晚下雨去了淑妃的德馨宮造成的。
偏偏這個時候淑妃過來慰問,正好撞在太后的刀尖上,當即把淑妃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淑妃在其他人面前囂張跋扈,趾氣高揚,在太后面前,她也只是低眉順眼,忍氣吞聲,太后讓她在鳳儀宮外跪著,她就去跪著,半點怨言都沒有。
她心生愧疚,知道齊燁生病恐怕和她脫不了關係,畢竟人到了她的宮裡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太后心疼兒子,責備她也是應該的,更有皇后添油加醋,淑妃知道這頓責罰是不可能少的。
齊燁生病,作為他的女人,自然要去意思意思的慰問一下的,她知道自己是沒那個身份能探望病中的人的,到了門口就被太監回絕了,倒是德妃進去看望去了。
她也不在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淑妃,儘管跪著,看見她也是一副趾氣高揚,絲毫不見狼狽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便帶著夏碧離開,反正不是大病,左不過吃幾副藥就好了。
而她也低估了齊燁的身體,上午躺了一上午,下午就能批閱奏摺了,雖然太后一直不允許,至於受罰的淑妃,跪了一個時辰太后就讓她回去了,要不是齊燁開口,她是不會那麼便宜淑妃的。
至於王婕妤,還在葵水期間,還是坐不住,讓丁香頓了補湯送去鳳儀宮聊表心意,還未端進去就被月梅倒了,鳳儀宮什麼沒有,還能缺了她那盅補湯不成?
病了一日,晚上齊燁以身子痊癒回了玉龍點,皇后出言挽留,他只說是未免打擾皇后休息,毅然搬走了。
皇后心中失落,看著人去床空,心裡更失落,若是有個皇子陪著,就算不是皇子是公主,她也不會患得患失了。
齊燁回了玉龍點的晚上,淑妃親自燉了一盅補湯送去玉龍殿「都是臣妾不好,讓皇上淋雨受罪。」
「不能怪你,是朕近來疏於鍛煉了,今晚的補藥味道還不錯,淑妃辛苦了!」齊燁喝了一小碗補藥便不再多喝。
淑妃聽得心中高興「皇上,以後臣妾再不任性了,就算再害怕,也不驚動皇上。」
「那好,朕可記著,下次朕一定不會過去。」齊燁接過光順公公手中的茶杯喝起來。
淑妃嗔怪一聲「皇上就知道欺負臣妾。」目光落在他的杯中,驚奇「皇上喝的是什麼?」
「烏梅茶。」齊燁又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並無在喜來宮的味道好,便不再多喝。
「烏梅茶?」這可是淑妃第一次聽見他喝這個,不免很是意外,她倒是知道宮裡有個人一直喝著烏梅茶,那是應為她身子不適,暫時不能用茶而已。
「不早了,淑妃早些回去休息吧!」齊燁不想多說,出聲逐客。
淑妃倒是識相,不多做糾纏,行禮後離開玉龍點,睡前讓木香給她泡了一杯烏梅茶,喝了一口就噴了「什麼怪味,這是人喝的嗎?」
淑妃因為端午的事情,最近消停了不少,也不找鄭俢媛的麻煩了,林惠知道她是為了端午節的事情頭疼,而她恰好有個主意,其實也不算是她想到的。
林惠去見了淑妃,淑妃對她宮裡的兩個人向來是不喜歡的,誰會喜歡和自己搶男人的女人?
淑妃語氣不善「林充容有什麼事嗎?」
林惠放低姿態,道「嬪妾聽說娘娘在為如何把端午節辦得熱鬧可煩惱,心裡有個主意,若是娘娘聽著不錯,倒是嬪妾的福氣了。」
她都這樣示弱了,淑妃也不是不知道找台階下的人,她已經山窮水盡了,若她真有好主意,倒也是幫了她一把,道「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是!」林惠點點頭,說「娘娘何不在玉湖舉辦一個龍舟比賽,並且以前在宮外就曾見過南湖的龍舟比賽,覺得很是有趣。」
淑妃一聽,正中下懷,不由一喜「主意是不錯,只是哪有人參加?」
「皇后不是說讓娘娘扶著舉辦的嗎,宮裡那麼多太監公公,沒個宮找那麼十個二十個人不是難事,娘娘不愁沒人進行比賽,當然,彩頭也要足夠豐厚,不然那些太監可是不願意出力的。」
淑妃覺得是個好主意,在皇宮算是新穎又熱鬧了,皇上太后肯定喜歡,到時氣死皇后那個小賤人。
這樣一想,淑妃,心中有了主意「林充容今日主動獻計,不會只是給本妃解憂那麼簡單吧!」
「娘娘說笑了,嬪妾只是盡綿薄之力而已,不敢言賞。」林惠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倒真是無所求的模樣。
淑妃不是白得好處的人,讓木香挑了一對耳墜子送了過去,算是謝禮。
林惠推辭了幾下,說了幾句好話,便收下了。
齊燁那一病,清心寡欲了五天,第六天,晚膳說是在喜來宮用,其他人都斜著眼睛看夏婉之,她倒是神情淡淡,坦然自若的接受。
皇后心中不解,讓月梅去詢問竹青情況。竹青如實回話,說是飯菜看不出多特別,都是御膳房準備的,不是夏婉之親手做的。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飯後喝茶的時候,都會屏退左右,不讓人在身邊侍候著。
月梅詢問他們做了什麼,竹青搖頭「有其他人守著,奴婢根本沒辦法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聽他們對話,並無可疑之處。」
月梅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只叮囑她好生盯著,若是有什麼異樣一定第一時間通報。
竹青點點頭,兩人各自離開,她回了喜來殿,月梅回了鳳儀宮,把從竹青哪兒得知的消息說了一遍。
皇后皺眉「定是夏婕妤有古怪,不然皇上也不會三番四次去她的宮裡用膳。讓竹青仔細盯著。」
「是!」月梅點頭。
快晚膳時,齊燁翻了德妃的牌子,德妃雖然隱約猜到了些,聽敬事房的公公道喜時,她還是很高興的,打賞了賞錢便開始做準備。
佩蓉道「娘娘不覺得皇上似乎對夏婕妤很上心,還未侍寢就已經在喜來殿用了上次晚膳了。」
「夏婕妤模樣不錯,皇上一時貪念卻吃不著肯定會上心的,等吃到了也就不會如此了。」德妃笑著說「再說了,晚上皇上宿的可是本妃的宮殿,本妃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夏婕妤還算聽話,只要不跟本妃爭寵,把她留在身邊也算不錯。」
佩蓉點點頭,不再多心。
天擦黑時齊燁才到了德喜宮,夏天天黑得晚,他來得夜晚,夏婉之已經有些餓了,和德妃行禮後便領著人回了她的宮殿,出了德妃的正殿沒幾步,就看見王婕妤精心裝扮了走來,看見齊燁,故意假裝偶遇的行禮。
齊燁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夏婉之緩緩跟著。
王婕妤看著她的背影,目光猶如刀子甩過去。
德妃看著王婕妤來了又走,冷笑了一聲「這個王婕妤也真是可憐,乖乖的等著皇上寵幸不就好了,非得做那麼多愚蠢的事情,就算我不阻攔,她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德妃吩咐「再過兩日就把她的綠頭牌讓敬事房的人掛上吧,過了這麼久,皇上應該過幾日會召幸她了吧!」
除了關注後宮的一切,也會關注前朝的事情,她知道前朝後息息相關,有王大人在,王婕妤在後宮不至於會被冷落的,遲早要侍寢的,她何不等著以後再好好的教導這個王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