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秦蓁搖頭,接著說道,「她與大召誰家有來往?」
「林家。」知棋如實道。
秦蓁輕輕點頭,果然不出所料,她竟然真的跟林家有來往。
秦蓁斂眸,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這幾日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辦妥當了。」
「是。」知棋低聲應道。
接連數月,雲國之內也並未發生大事兒。
而秦蓁也一直忙著族中的事務,還有外頭的一些瑣事兒。
南宮青墨這一日突然來訪。
秦蓁見她臉色微沉,「嫂嫂,這是怎麼了?」
「哎。」南宮青墨緩緩地坐下,渾身疲憊不已。
秦蓁一愣,盯著她道,「嫂嫂這是?」
南宮青墨抬眸看她,「我這幾日總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尋了大夫來瞧,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左不過是開了安神的方子。」
秦蓁隨即上前,給她診脈,而後道,「嫂嫂是何時開始這般的?」
「一月有餘了。」南宮青墨直言道。
秦蓁沉吟半晌道,「兄長這些時日可在你那處?」
「嗯。」南宮青墨一聽,略顯羞赧道。
秦蓁輕輕點頭,便笑道,「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有些脹氣,大夫也不便多言,那方子可拿來瞧瞧。」
「好。」南宮青墨是親自帶著那方子的,而後遞給秦蓁看過。
秦蓁低頭一瞧,抬眸看著她,「嫂嫂,我在裡頭再加一一味藥,不出兩日便可通氣了。」
「多謝妹妹。」南宮青墨感激道。
秦蓁給南宮青墨開過方子之後,她便走了。
知茉走上前來,「大小姐,大少夫人的身子?」
「她是吃多了難以克化的食物,才如此的。」秦蓁淡淡道,「我也只是給她開了一些相通的東西。」
「不過……」知茉偷偷地朝著秦蓁附耳說道。
秦蓁一愣,「當真如此?」
「是。」知茉繼續道,「也不知大公子是怎麼想的?」
「想來兄長是因如今並非是時機吧,畢竟孝期還未滿,到底不能有喜。」秦蓁直言道。
「可大少夫人到底有些不舒坦。」知茉繼續道,「奴婢瞧著大少夫人這些時日有些鬱鬱寡歡的,以為是自個身子出了問題。」
「兄長也是擔心她罷了。」秦蓁淡淡道,「此事兒,以後與她說一說。」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便起身到了書房,行至書案前,愣了會子神,才說道,「聽說祖母昨兒個又咳嗽了?」
「奴婢去瞧了。」知茉走上前來,「特意讓柳媽媽盯著呢。」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那便好。」
知茉見她似是有心事兒,行至她面前道,「大小姐,您可是擔心老夫人的身子?」
「嗯。」秦蓁斂眸,「我暗中給祖母配的解藥,可都暗中送過去了?」
「是。」知茉低聲應道,「不過,收效甚微。」
「眼下也沒有旁的法子。」秦蓁重重地嘆氣。
知茉繼續道,「大小姐,若是老夫人真的……那您這處怕是又要有一番折騰了。」
秦蓁抬眸看著她,「我身邊的人都一個個地走了,有時候我在想,我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麼?」
知茉見她突然感傷起來,「大小姐,奴婢雖然不知曉為何會如此,不過這些年來,奴婢一直跟著您,卻看得出來,那些在您身邊的人,除了太夫人待您是真心的,其他人對您到底是有利用之心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到了這步田地。」
秦蓁抬眸看著她,「不過,我如今反倒有些擔憂了。」
「大小姐擔憂什麼?」知茉連忙問道。
「秦家的事兒終究也不過是表面罷了,不論是應氏,還是大韋氏亦或者是小韋氏,似乎都在耐心等待時機,當初,怕是太祖母明知他們別有用心,卻還是讓她們進門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蓁淡淡道,「難道這背後還隱藏著什麼?」
「奴婢在想,太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道是為了保全秦家?」知茉繼續道,「畢竟,您的存在,眾人也以為您是不會回來的。」
「我遠在大召,可大召的皇帝卻盯著我,到底是誰通風報信的?」秦蓁繼續道,「究竟我所背負的又是什麼呢?為何那麼多人覬覦呢?」
「大小姐,奴婢沒有見過先夫人,也不知曉先夫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不過她能夠將您未來的路安排的如此周密,便知曉,她是個極其聰慧,而且深謀遠慮之人。」知茉繼續道,「也許,這背後的那個人,想找的,本身就在您的身上。」
「你也是如此想的?」秦蓁一怔,到底與知茉所想不謀而合了。
知茉繼續道,「到現在,從大召到雲國,您一路上都是被設計著往前走,即便如今成了秦家的家主,到底也不是你願意的,這一切,似乎是一早便註定了。」
秦蓁點頭,「是啊。」
「那如此說來,那背後的人早在您前去大召之後便開始謀算了。」知茉繼續道,「而且,奴婢覺得與您接觸的人,未必都不知內情,比如……」
「比如師父,比如大召的太后,比如老閣主,又比如端木衢……」秦蓁直言道。
「大小姐,從江氏要進門,您極力阻止開始,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同了。」知茉繼續道。
秦蓁挑眉,是啊,一切不都是從江氏進門開始的嗎?
前世,她讓江氏進門了,到最後,她落得怎樣的下場?
這一世,她讓江氏進門了,卻沒有按照前世的路讓她成為續弦,那結果又是如何呢?
秦蓁暗自搖頭,連她都不明白,旁人又如何能看得清楚呢?
她看向知茉,怕是連知茉都覺得這一切當真是亂作一團了。
也許,她生來便是不祥之人吧。
秦蓁轉眸透過窗戶看向外頭的景色,落日餘暉灑落而下,將青石板鋪就成絢麗的色彩,竹影落下,隨風晃動著,一旁的盆栽矗立著,盡情地伸展著,偶爾聽到幾聲翠鳥聲,卻帶著幾分地悽然,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的路,可終究還是看不到盡頭。
自己的未來到底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還是自始至終都是受人擺布呢?
秦蓁抬眸看著前方,嘴角勾起淡淡的淺笑,接著說道,「既然亂了,那麼咱們便亂中有序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樣完全毫無頭緒,摸不著頭腦,反倒能讓她從裡頭尋到一絲的線索,就像是一個毛球,最終抽絲剝繭,找到線頭。
知棋此刻走了進來,看著她,笑道,「大小姐,今兒個可有件高興的事兒。」
「嗯?」秦蓁抬眸看著她。
「大召傳來消息,說太后的病情穩定了,到底躲過了一劫。」知棋繼續道,「如今大召知曉您還活著的人,到底不多。」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如今只管盯著大召京城內的動向就是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大小姐,二皇子這些時日一直待在沛家,京城下了數道聖旨,二皇子也不願意回去。」
「想來是不樂意。」秦蓁淡淡道。
「是。」知棋繼續道,「奴婢瞧著二皇子似乎要久留了。」
秦蓁挑眉,到底也不知曉他到底在想什麼?
從大召到雲國,又到這裡,他變得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秦蓁到底也不想多想,「由著他就是了。」
「是。」知棋繼續道,「京城內也沒有發生大的事情,不過,長公主有喜了。」
「孟錦芫?」秦蓁挑眉,接著問道。
「是。」知棋看著她,「如今,齊家將她當成了祖宗。」
「孟錦芫留在雲國,本就目的不純。」秦蓁斂眸道,「她既然有孕了,想來短時間內也不會折騰。」
「不過,沛小姐的婚事兒也該有找落了,而且,沛世子那處,沛老夫人有憂心忡忡的很,卻也不知該如何?」知棋看著她,「沛世子是拿您當擋箭牌了。」
「他不是一向如此?」秦蓁冷笑道。
「可這也不是辦法啊。」知茉說道,「如此下去,難免沛老夫人對您心生怨懟了。」
「也不知二嬸給五妹妹相中了誰家?」秦蓁淡淡道,她是知曉,起初,戚氏可是一心想要撮合姜家與秦洛的,如今倒是被秦阾捷足先登了。
秦蓁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罷了,這些個事兒,到底也不是我能摻和的,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管好自個的就是了。」
「若是老夫人當真……」知茉看著秦蓁道,「您的婚事兒,怕是要應氏做主了。」
「她做的了?」秦蓁冷哼一聲,「秦家的家主,婚事兒也是要經過族中長老決定的。」
「大小姐,您如今的婚事兒,難道連皇上也不能決定嗎?」知茉想了想,接著問道。
「若是能決定,當初太后便不會暗示我了。」秦蓁直言道。
「暗示?」知茉挑眉,怔愣地看著她。
「端木闕與我,終究是隔著許多,若是我有一日得不到答案,我與他也僅限於此了。」秦蓁無奈道,「也只希望他能想明白。」
「大小姐,奴婢擔心太子萬一因愛生恨了呢?」知茉擔憂地問道。
秦蓁笑了笑,「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也不過是寧可玉碎不能瓦全罷了。」
「那?」知茉看著她,「您這些年來的努力豈不是一朝喪盡了?」
「那便看天意了。」秦蓁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且按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半晌之後,秦蓁正要起身,便瞧見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挑眉,「這般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端木衢笑了笑,「誰偷偷摸摸的了?是你過於專注了。」
秦蓁斂眸道,「你捨得回來了?」
「如何捨不得?」端木衢隨即行至她的面前,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我知曉你最近很忙,所以一直待在沛家,你可忙完了?」
「馬上要到年節了,你不回京?」秦蓁看著他問道。
「回去做什麼?」端木衢挑眉,「反正熱鬧也都是給別人瞧的。」
秦蓁勾唇淺笑,這話說的倒也實在。
端木衢盯著她,過了許久之後說道,「我這幾日倒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兒。」
「什麼?」秦蓁一愣,看著他問道。
「等太夫人的孝期滿了,你也二十有一了吧?」端木衢嘀咕道。
「不過,到那個時候,也你成親了。」秦蓁理所應當道。
端木衢嘴角一撇,「是該成親了。」
「不過,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秦蓁倒也好奇。
端木衢沉吟了片刻道,「尋一個與你相反的,溫柔繾綣的。」
「這倒不錯。」秦蓁認同道。
端木衢斜睨了她一眼,而後道,「那你想嫁一個什麼樣的?」
「我?」秦蓁挑眉,而後說道,「若是有可能,我想一個人過。」
「那斷然無可能。」端木衢繼續道,「你再想想?」
「我?」秦蓁挑眉,繼續道,「全心全意,真心相待。」
「如此甚好。」端木衢笑著說道。
秦蓁挑眉,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世上哪裡有這樣的人,誰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從來沒有從一而終的。
秦蓁歪著頭看著前方,「我這幾日到底有些疲憊了,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端木衢瞧了一眼天色,外頭倒也是夜深人靜。
秦蓁笑了笑,隨即起身,二人便一同出去了。
她想到曾經在大召醫館的時光來,那時候自個待在醫館,偶爾欺負一下木頭,逗一逗師父,日子過得倒也歡樂。
轉眼,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師父杳無音信,木頭成了雲國的太子,到底是這個看著玩世不恭的二皇子,時不時地在她跟前蹦躂。
秦蓁瞧著他這副模樣,難免有些嫌惡。
端木衢一手負與身後,另一隻手隨意地握著腰間的玉帶,昂首往前走,不過還是慢了一些,與她算是並肩同行。
秦蓁側眸看了他一眼,「你有些不同了。」
「哪裡不同?」端木衢倒也沒有驚訝,而是問道。
「往日,你身上總有一股陰鬱之氣,如今反倒消散了不少。」秦蓁仰頭看他,「難道遇到心儀之人了?」
「嗯。」端木衢點頭,「所以,這心思啊,自然多了,卻也輕鬆了。」
秦蓁好奇地問道,「說來聽聽,是哪家女子?」
「不是說了,與你性子相反。」端木衢直言道。
秦蓁嘴角一撇,「我不問就是了。」
街道上,早已沒了百姓,更多的則是已經夜夜笙歌的勾欄院,還有兩側的客棧等。
秦蓁一面往前走,一面聽著遠處傳來的馬車聲,而端木衢也是一言不發,二人便這樣靜靜地往前……
時間似是在此刻靜止了一般……
二人回去之後,正好趕上宵禁。
她回了自個的院子,而端木衢則離開了。
知茉看著她道,「大小姐,二皇子的確有些不同。」
「嗯。」秦蓁點頭,而後道,「多想也無用,早些歇息吧。」
「是。」知茉低聲應道,而後便伺候著歇息了。
這一夜,秦蓁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的自己還是到了自個第一次所做的幻覺的地方,與如今這座城鎮一樣,不過,到底也有些不同。
她猛地睜開雙眼,瞧見自個身處何地,才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小姐,您怎麼了?」知茉聽到動靜,連忙從腳榻上起身,掀開帷幔問道。
「有些口渴。」秦蓁說罷,便從床榻上下來。
知茉點燃了一旁的琉璃盞,而後將一旁几案上溫著的茶壺提了過來,倒了熱茶遞給她。
秦蓁雙手握著茶杯,渾身的寒意才靜靜地消散,她披著披風,卻沒了睡意。
只瞧著外頭的竹子透過紗窗晃動著,她輕咳了幾聲,而後便行至軟榻上坐下了。
「大小姐,您可是夢到什麼了?」知茉仰頭看著她問道。
秦蓁搖頭,「不過是虛虛實實的,到底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您可還要再睡會?」知茉輕聲問道。
秦蓁搖頭,「罷了,去書房看會子書吧。」
「是。」知茉便扶著她去了。
秦蓁越過內室,行至書房內,行至書案前坐下。
外頭的樹影婆娑,沙沙作響。
她也不知哪裡來的感慨,盯著手中的書卷,心神恍惚起來。
心中到底有些不安,她將書卷合起,看向知茉道,「掌燈,去瞧瞧祖母。」
「是。」知茉垂眸應道,連忙喚了外頭的知棋,二人隨著她一同去了。
打開西院的門,直奔東院。
剛踏出去幾步,便瞧見柳媽媽匆忙趕了過來。
秦蓁一愣,而後道,「可是祖母出事了?」
「是。」柳媽媽滿頭大汗,驚魂未定道,「大小姐,您還是去瞧瞧吧。」
「好。」秦蓁點頭,而後便匆忙去了。
她直奔屋內,行至內室,便瞧見老夫人躺在床榻上,喃喃自語。
聽不清在說什麼,只是依稀能聽到是在喚一個人。
「對不起,是秦家對不住你。」
秦蓁愣了愣,連忙給老夫人把脈,而後皺眉道,「何時發生的?」
「晌午之後。」柳媽媽繼續道,「老夫人不讓老奴過去,只說是染了風寒,吃些藥歇息會便好了,不曾想,突然便燒起來了。」
「我知道了。」秦蓁斂眸,而後說道,「走吧。」
「是。」知茉低聲應道。
待二人出去,秦蓁附耳對知茉說了幾句,便直接去了西院。
她匆忙地趕到了密室,尋到了那個在磨山找到的罈子,她深吸了口氣,才打開,瞧著裡頭蠕動的血紅的蠱蟲,她將手伸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很是慘白,緊接著像是被吸乾了血一般,而後又恢復了神色。
她深吸了口氣,已經是滿頭大汗,渾身濕透了。
秦蓁低頭看著自己適才還暗紅的手臂,此刻變成了正常血色,她雖然知曉這樣做是極其危險的,可終究還是為了能夠救活祖母,不得已而為之。
她連忙將那罈子收起來,小心地放好,緊接著便起身,有些頭暈目眩,她連忙扶著牆壁,稍作調整,吸氣吐氣,才睜開雙眸,往前走去。
等重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知茉已經準備妥當。
秦蓁轉眸看向知棋與柳媽媽道,「讓知茉留下就是了,知棋,你在外頭守著,柳媽媽,你親自去煎藥。」
「是。」二人應道,便去了。
知茉看著秦蓁的臉色,擔憂道,「大小姐,您當真要如此做?」
「嗯。」秦蓁淡淡道,「萬不能讓那人得手了,祖母不能有事兒。」
「是。」知茉應道,而後便將匕首遞給她。
秦蓁拿過匕首,在自己的手腕間劃開,瞬間鮮血湧出,她滴落在老夫人的雙唇上。
知茉連忙用銀針穩定老夫人的心神,沒一會,躺在病榻上說著夢話的老夫人突然雙目圓睜,而後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秦蓁這才鬆了口氣,身子一軟,倒在了一旁。
知茉連忙給她包紮傷口,緊接著扶著她在一旁歇息。
秦蓁半眯著眸子,瞧著老夫人總算無礙了,這才合起雙眸,睡了過去。
依稀間,只覺得有人將她抱起,她想要睜開雙眸看看是誰,終究還是渾身無力,昏睡了過去。
秦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傍晚了。
「大小姐,您醒了?」知棋連忙上前。
「我怎麼回來了?」秦蓁瞧著是自個的院子。
「是……是奴婢抬您回來的。」知棋看著她說道。
秦蓁一愣,盯著她,過了半晌,也沒有追問。
畢竟,昨夜她的確昏睡過去了,也許那只是自個的幻覺罷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道,「祖母無礙了吧?」
「大小姐放心,無礙了。」知棋連忙應道。
秦蓁低頭看著自個手腕處的白布,隨即便要拆開。
知茉端著湯藥進來,連忙道,「大小姐,奴婢已經給您上藥了,您放心,絕對不會留疤。」
「哦。」秦蓁一愣,便將知茉端過來的藥喝了下去。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兩個丫頭有些奇怪。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便又繼續睡下了。
知棋皺眉道,「咱們當真要隱瞞?」
「哎。」知茉嘆氣,「那還能怎麼辦?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畢竟……這也是為了大小姐好。」
「可是,咱們畢竟是大小姐的人,若是被大小姐知曉了,會不會將咱們趕出去?」知棋擔憂道。
「那你覺得是大小姐的性命重要,還是咱們被攆出去重要?」知茉低聲問道。
「自然是大小姐的性命重要了。」知棋連忙道。
「那便別廢話。」知茉說道。
「我知道了。」知棋倒也沒有見過知茉如此陰沉地臉色。
她也知道,若是大小姐真的知道了,必定會……哎,算了……
秦蓁又睡了一日,才幽幽轉醒。
她倒也不記得之前醒過來一次,她看向知茉道,「祖母無礙了吧?」
「大小姐放心,老夫人已經好了。」知茉說道,「不過,也只是暫時的。」
「嗯。」秦蓁點頭,「萬不能讓旁人瞧見就是了。」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瞧著秦蓁並未再繼續追問,這才放心下來。
待秦蓁歇息夠了,便去見老夫人了。
老夫人瞧著她的神色,皺眉道,「你的臉色怎得比我還差?」
「祖母莫要擔心,不過是這幾日有些疲憊罷了。」秦蓁笑著回道。
「哎。」老夫人倒也知曉,乃是因著她,故而心疼不已。
秦蓁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伸手,示意秦蓁過來。
秦蓁走上前去,老夫人輕輕地拍著她,「你這丫頭,到底是個倔脾氣。」
秦蓁靠在老夫人的懷中,仰頭看著她,「祖母。」
「你去忙吧。」老夫人淡淡道。
「是。」秦蓁應道,便離開了。
老夫人待秦蓁離去之後,看向柳媽媽道,「那日這丫頭到底是如何救的我?」
「回老夫人,老奴被大小姐差遣著去煎藥了,只留下她與知茉,到底也不知啊,只是等老奴回來之後,大小姐已經暈過去了。」柳媽媽如實說道。
老夫人眯著雙眸,嘆氣道,「倒是難為了她。」
「老夫人可知曉大小姐是如何救得您?」柳媽媽看著她問道。
「哎。」老夫人幽幽地嘆氣,「我這命怕是要耽擱她了。」
「老夫人,大小姐什麼都知道,故而才不顧一切地要救您。」柳媽媽看向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輕輕點頭,「罷了,聽天由命吧。」
秦蓁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轉眸看向知茉道,「我昏迷之後,祖母可醒了?」
「老夫人乃是翌日才醒的。」知茉說道。
「嗯。」秦蓁點頭,深吸了口氣道,「如此就好。」
「大小姐,您擔心老夫人知道了?」知茉問道。
「想來是猜到了。」秦蓁勾唇嗤笑,「走吧。」
「大小姐,奴婢……」知棋看著秦蓁神色有些悵然,忍不住地要開口。
秦蓁轉眸看著她,「嗯?」
知茉遞給知棋一個眼神,而後說道,「她是想問您,午飯要吃什麼?」
「素日用的即可。」秦蓁轉眸看著她說道。
知茉垂眸應道,而後便拽著知棋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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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咳咳……大家都說看不懂了。
作者君:放心吧,後面都會很清晰的,哈哈……
小a:被二皇子圈粉了。
作者君:啦啦啦,喜歡不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