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許慎的話裡有話,君禕立即惱羞成怒了:「你想得美!」
這男人居然還想著……還想著……君禕氣的臉頰緋紅一片,耳根都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紅。
君禕白皙的臉蛋就在許慎眼皮底下招搖著,那幾抹紅色有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他不由眯起了眼。
許慎心裡突然生出了再靠近一些的想法,不僅沒有放開握著君禕的手,反而指尖更加用力,讓人又貼近了自己幾分。
許慎有潔癖是a院人人皆知的事情,沒人想要挑戰他的底線,平日裡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角都要心驚膽戰就怕許主任發了火。
甚至有段時間,不僅是無法接受別人的觸碰,只要他的桌子上掉落一點灰塵,許慎都會無法忍受,恨不得把那張桌子以及上面所有的東西丟出門外。
那種情況最嚴重的時候,他生理和心理上的潔癖導致他連做手術都差一點被影響。
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許慎還為此去找了心理醫生。
經過心理疏導情況稍微減弱,但形勢依舊嚴峻,許慎仍然無法忍受任何人碰他。
但是他已經主動觸碰君禕很多次了,仿佛在面對她的時候,那種從心底升起的厭惡情緒就會消失,或者說在那個時候,他會短暫忘記心裡對外界事物的厭棄。
尤其這時候,君禕滿目怒意的模樣像只張牙舞爪的小動物,讓他心裡陡然生出了想要逗弄一二的情緒,外加,靠近她。
所以君禕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許慎的手臂禁錮在他胸前,君禕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許慎你……」君禕想往後退,偏偏許慎不鬆手,在慣性之下,君禕反而靠的他更緊了。
嫣紅的色澤已經從臉色蔓延到修長的脖子上,君禕從沒有這麼親密的與人接觸過,又羞又怒之下,身體好似變成一隻熟透的蝦。
「許慎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不然我……」
「不然你什麼?」許慎低頭注視著君禕的眼睛,暗沉的眸子裡情緒莫名,看不真切。
君禕有一瞬間的怔愣,被他的漆黑眼眸吸引了注意力,恍惚覺得自己像是要被吸進他的眼底。
她感覺到了許慎變化的情緒,隱約覺得許慎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但又不敢去細想,只能硬著頭皮反抗。
「我要去工作了,許慎你不要打擾我工作行不行?」
許慎點點頭:「好啊。」
「那你還不放開我?」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姿勢太過曖昧,好在沒有別人看到,不然君禕覺得自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許慎的指腹在君禕手腕的皮膚上輕輕滑過,然後意味不明的說:「很好。」
君禕:「?」
許慎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冷峻的神色立即柔和下來,輕垂雙眸,英挺俊朗的五官在燈光下有種旖旎的美。
君禕屏住了呼吸,逼迫自己收回視線,正好許慎放開了她,於是君禕趕緊趁機逃竄。
等她回到急診室的時候,凌利安只是抬頭問了一句:「哪兒去了?」
「接了個電話……」君禕找了個藉口,只是臉上的溫度仍舊沒有消下去。
凌利安並未拆穿:「趁著現在沒事兒,再休息休息。」
這時候沒有新的病人送來,倒是可以放鬆,而凌利安在君禕返回來之前已經查過一遍房,詢問過每個病人的情況。
君禕便有些尷尬的坐下來,才想起自己剛才忘了件什麼事兒。
她把自家弟弟的電話給掛斷了。
君禕趕緊把調成靜音的手機拿出來,頓時倒吸口涼氣,短短的時間裡,手機上已經有了十多條簡訊外加好幾通未接來電,最後一條簡訊是五分鐘之前,自家弟弟說:「君禕你再不回我電話我報人口失蹤了你信不信!」
回了電話過去,君禕在弟弟抓狂之前先發制人,柔下語調說:「我剛才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不是故意掛你電話的。」
君徹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立馬煙消雲散了:「好吧,原諒你。」
「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吧,我還在工作。」
「這麼晚了還在工作?你們老闆這是在壓榨!」少年元氣的嗓音說著說著又繞回到之前的話題,「你記住我剛才說的沒有,千萬別輕信那個相親的男人!」
「行了你,還跟我蹬鼻子上臉了?說了正忙著呢,回頭再聊。」關鍵時刻,君禕拿出了作為姐姐的權威,不打算繼續跟君徹聊下去。
等掛斷電話,凌利安還八卦了一下,只不過君禕說出是自己弟弟以後,凌醫生就失去了興趣。
「我只對好看的美少女感興趣。」凌醫生毫不掩飾自己對美的追求。
君禕眨巴眨巴眼睛,問:「那我算麼?」
凌利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過君禕,語氣高深:「你是許主任感興趣的姑娘。」
君禕:「……」
那她還是不需要這個興趣好了。
發現君禕神色的異樣,凌利安繼續八卦起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許慎對我守口如瓶,怎麼著還打算搞一個神秘婚禮?」
「你想的太多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婚禮呢,他們倆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關係。
「是嗎?」凌利安嘖嘖感嘆,「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許慎今天為什麼要選擇值大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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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生做什麼都是悄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