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燎鬧彆扭,快到了寅時才又睡下,結果早上任憑長生怎麼喊怎麼搖就是起不來。長生只好自己去用早膳,想著一會兒拿幾個饅頭回來給他們吃。
大廳里吵哄哄的,姜府的下人抱著木頭進進出出,姜離則是大早上就黑著臉,白粥也是只喝了兩口就走了。姜弦月入宮了,姜夫人則習慣在自己房中用膳,所以偌大的廳里就幾個人在。
錢如月和憐玉邊咬著饅頭邊互瞪。
司馬鹿鳴見到她眼角帶傷,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姜曲笑道,「不會是半夜滾下床,撞傷的吧。」
長生無精打采的,卦燎鬧騰,她也沒怎麼睡好。「姜離姐姐不和我們一塊吃麼?」
姜曲幫她舀了白粥,又遞給她饅頭,「昨夜也不知是誰,將祭月的神台弄垮了,我姐氣得半死,說要給她逮住,非抽筋扒皮不可。」
長生心虛,手一抖,粥打翻了大半碗,她要被抽筋扒皮了麼。姜曲見她這樣,試探道,「該不會你知道什麼吧。」
長生不打自招,緊張道,「我不是有意的。」
姜曲半信半疑,「你別告訴我是你乾的。」總管剛才來稟說是那神台像是被什麼重物砸壞的,可他橫看豎看長生這纖細的身形,跟重這個字也不沾邊吧。
長生也沒想過瞞著司馬鹿鳴他們,就將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與他們說了。她想她一會兒是不是該去跟姜離姐姐認個錯。
姜曲道,「認什麼錯,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他摸了幾個饅頭,聽到長生說她房裡躲著一頭白鹿,就已經是坐不住了。這白鹿是瑞獸,聽聞壽星公的坐騎就是一頭白鹿。
姜曲興致勃勃一馬當先的跑進了她的房。鹿兒見到生人進來防備得很,跳上了床鋪從卦燎身上踩了過去,印了一個十分清楚的腳印在卦燎臉上。
卦燎痛得跳起來,認定了鹿兒是故意的,那是對他這個男子漢的挑釁,便是抓著鹿角要騎上鹿身去。
跟在姜曲後頭的長生急忙道,「卦燎,不是說了乖孩子不能打架麼。」
卦燎嘟起嘴,使性子鑽進了被窩裡。
鹿兒見進房裡來的都是長生認識的人,他對長生很是信任。就變了人形,有禮貌的跟大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