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最前方的十個人物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從手中拿出一塊幽冥秘境的令牌。
令牌微微震動,似乎受到了那秘境的影響,然後開始微微發光。
張銘敏銳的察覺到有一種特殊的光芒,從秘境之中流出,然後打在他手中的令牌之上,他的令牌之上,在最外圈的一部分帶上了一層金光。
對此,來此之前張銘就已經了解過,這是立身於最前方的十位核心弟子才有的權限,或者說特殊。
立身於最前方的人物,會被秘境之中的氣息浸染令牌,然後會有特殊的權限,可以在秘境之中深入更多更遠的區域,諸多特殊的秘境都會對這樣的令牌進行開放。
當然,與此同時。
令牌是特殊的人,卻不是特殊的任何人,只要能夠拿到這一塊令牌,就可以走到相應的區域。
只認令牌不認人。
這也是幽冥秘境被稱為魔教傳承的原因。
只有魔教中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強者通吃一切。
甚至於不僅僅是如此,若是能夠同時拿到兩塊以上的令牌,還能夠在秘境之中深入更遠。
相關的丹閣、器閣以及靈藥園都可以隨意的進入。
這不僅僅可以從文獻資料之中得到相關的印證,甚至於就在那氣息清冷令牌的時候,都有相關的信息流淌,然後被張銘感知道。
「持有令牌越多權限越高,若是能夠持有十塊核心弟子令牌則可以深入到最深處,得到化神天君之傳承……」
這樣的信息赤裸裸的擺在明面上,毫不掩飾。
張銘即便早就知道相應的情況,了解到具體的細節之後,心頭還是不由一震。
不等他仔細思索麵前的光影變幻,一道光柱從秘境之中投射而出,籠罩在他的身上。
張銘不為所動,等到光芒再一次閃動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一片廣闊的平原之中。
不遠處是一片浩蕩的靈藥,濃郁的靈藥香氣都從其中逸散出來,讓張銘都有點陶醉。
在百家學院農家學習這麼長的時間,他一眼就能夠辨別出諸多靈藥。
靈藥園之中最差的都是二階的靈藥,築基期可以使用,大部分都是三階,甚至於在靈藥園深處,四階的靈藥都有。
而正常來說要深入靈藥園,起碼要經過前兩重考核。
必須要在靈獸園之中做過一場,收集到足夠多的妖獸材料,最起碼也要有一尊結丹境界大妖的內丹。
同時還要在複雜的環境之中收集到足夠多的靈藥和材料,提交過後才能夠進入這靈藥園之中。
而排名前十的人物直接就跳過了所有的步驟,來到了享受關卡,只能說魔教不愧是魔教,強者為尊就是爽。
張銘心頭覺得愉悅,手持令牌,大踏步向前走去。
靈藥園附近有相關的禁制,不過感受到令牌的氣息之後,就主動放開。
張銘一路前行都沒有遇到多少阻礙,不過前面二階三階相關的靈藥,張銘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掠過,並不採摘。
雖說他有這個權限,但也有相關的潛規則。
比如此時此刻,他的令牌最下方就浮現出一行文字,一萬。
這是在此片天地之間的相關的貢獻點。
只要在這個貢獻點區域範圍之內,他都可以隨意的採摘藥材,只是會扣除相關的貢獻點,而一旦超出就不行。
但面前這些藥材對張銘而言並不算是十分珍貴,起碼他在百家學院之中都可以隨意的獲得,引起他注意的只有四階的靈藥。
只是張銘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不由略微的嘆了一口氣。
雖說此地的靈藥園精氣充沛,看上去有人維護整體秩序都算得上是良好。
但真正的核心的那一片園區四階的靈藥數量不算太多,或者說對張銘有用的不算太多。
煉製化嬰丹的主材料天嬰果以及能夠純化自身真元的靈材都沒有看到。
只有兩份能夠當做化嬰丹輔助材料的物品在那裡生長。
張銘看了毫不猶豫的收下,果然看到令牌之上的數字減掉了五千。
不過他魂不在意,繼續向前。
幽冥魔教就是有這樣的傳承,即便有足夠多的寶物,也不會直接下發給門下弟子,而是要經過相關的考驗。
就如同養蠱一樣,要從諸多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才能夠得到足夠多的重視,他們向來認同這一點。
來此之前,張銘就略有了解。
進入這一片區域之後,基本上都要進行同類別的爭鋒,奪得三塊以上的令牌才差不多能夠有一份化嬰的資源。
神念觸碰手掌中的那一塊令牌,上方已經微發光,並且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地圖。
沒有相應的標誌,也沒有山川河流,只有九個紅點。
都不需要分辨,張銘就已經知道那是另外九位拿著核心弟子傳承令牌的人物。
這意思也非常明顯。
從其他人手中掠奪掉令牌以及其得到的相關的物品。
張銘明悟了這一點,卻也沒有忙著前去。
悠悠哉哉的在這一片區域晃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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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處秘境明顯有人維護,即便過去了很多年月,陣法依然維持得很到位,沒有崩解。
甚至於靈藥園之中也有相關的靈藥自然而然的生長,一看就有人打理過。
其中過於成熟的藥物,甚至於還會浮現出相應的標記,張銘一眼看過去就能夠看到那裡的陣法微微發光,展現出某種淡金色的色澤。
當他走到那一邊的時候,陣法自然而然的開啟。
那成熟的靈藥靈田旁邊還有專門的採摘事項。
要用玉石類的鏟子從根須上方一節將其截斷,然後用玉盒封存,不能夠觸碰土木。
張銘按照要求做了,很快就採摘了一大批成熟的藥物。
然後按照提前看好的攻略,把這一批藥物都放到靈田不遠處的一個傳送法陣之中。
這是幽冥秘境之中的另類要求。
修行者來到此地之後,可以完成這一種日常相關的任務,把藥材處理好,然後整體的被陣法傳送到倉庫之中。
正常而言,這是一個正常的教派對門下弟子的相關要求,需要門下的弟子每過一段時間過來維護一二。
不過完成這一部分得到的貢獻並不太多,因為這是雜役弟子相關的人員去完成的。
張銘慢悠悠的在此地做這些事情,同時指尖有一點一點的靈光在綻放,融入這一片天地之間。
此地是靈藥園,可以說是鍾天地之靈秀的福地,精氣相當的濃郁,畢竟能夠讓四階的靈物都在此地生長,底下就有一條四階靈脈。
對於張銘來說,這裡是一處寶地。
擁有令牌的權限,張銘可以隨意的在各處行走,然後從指尖湧出一個又一個的陣盤融入此片區域。
無形的法陣在此地凝聚,然後讓此地的靈光越來越特殊。
而張銘則觀察著手中的令牌。
其中有一道紅光已經在不斷的靠近於他,明顯盯上了這裡。
張銘不慌不忙,淡然的在這裡處理,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好的戰鬥場地。
即便是同境界爭鋒,十位最為頂尖的結丹大修,他也自認為不遜色任何一個。
更不要說此地還有地利的優勢。
無形的陣法融入大地之中,然後不斷的抽取大地之中的精氣。
在這樣的短時間之中,憑藉張銘多年的積累,他就在這裡布下了一個三階上品的回氣法陣,一個幻陣,一個困陣,一個殺陣……
當張銘還想進一步布置的時候,不由略微有點遺憾的抬頭。
手中的令牌之上,兩個紅光已經完全重合在了一起,那一尊人物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果然是你……」
張銘毫無意外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容貌邪異,滿頭紅髮的青年。
青年連眉毛都是血紅色,一雙眸子更是透出血光,背後兩桿長幡迎風飛舞。
面對神色從容而又淡定的張銘,這個青年都愣了一下。
然後臉上也略微鄭重了兩分。
「聖血宗當代聖子靳兆陽!」
而張銘面對這樣鄭重的自我介紹,也微微點頭。
「明教教主張無忌!」
「嗯?」
靳兆陽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人物居然還是個教主。
但僅僅只是愣了片刻,他就很不在意,手中的血魂幡一展,血色的光芒遮耀整片天地。
「管你是什麼樣的人物,今日終究是要做過一場,你這樣的血體若是能夠融入我的血魂幡之中,絕對能夠成為血魂幡幡主。
既然遇到了,那就分個高下。」
遮天蔽日的血光之中,張銘背後卻驟然間發光。
一道劍光綻放,把一道血色的影子從張銘的背後斬碎。
靳兆陽面上陽光正大和張銘正面交鋒,實際上背地裡卻用了特殊的魔門秘術,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他的背後。
若是張銘剛才沒有察覺,直接就要出大問題。
「好,不愧是鍊氣煉體雙修的絕頂人物,神覺敏銳!」
靳兆陽贊了一聲,手上卻根本不停,一道血色的刀光從他的手中綻放,然後猛然劈了下來。
血色的光芒簡直要覆蓋所有的區域,連地底之下都湧出無數的血光,好像有一重又一重的白骨從其中爬出來。
血魂幡內部更是在鬼哭狼嚎之中跳出數個結丹境界的鬼影,一個接一個的撲向張銘。
其中最強悍的一個,甚至於達到了結丹後期。
只是整體的應變顯得有些僵硬,不夠聰慧,明顯神志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對方一重接一重的法術覆蓋張銘這一片區域,根本不跟張銘正面作戰,或者說不跟張銘近身作戰。
三階上品的煉體還是讓這一位魔道中人非常顧忌的。
張銘卻渾然不懼,氣血鼓盪之間,一招又一招恐怖的氣血方面的攻擊施展而出,把一位又一位靠近他的血魂幡的傀儡擊碎。
在百佳學院接近十年各方面的法術,他已經磨練的爐火純青。
缺少的只是正面和人戰鬥的經歷罷了,如今剛好在這裡驗證一二。
當然戰鬥的過程之中,兩者不可避免地交錯爭鋒,每次張銘逼近對方就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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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無聲息的把對方逼進了張銘提前早就布置好的相應的陣法之中。
當交錯到最激烈的時候,一重又一重的陣法閃爍光芒,然後封印天地。
靳兆陽神色大變,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離他原本還有數里距離的張銘神光一閃,驟然間出現在他的背後。
然後恐怖的氣血忽然間淹沒這一片區域,他身邊有數道靈光閃爍,甚至於在倉儲之間祭出一件三階上品的法寶,卻被張銘一拳擊飛。
整個人精血都在燃燒,直接就要強行拉開距離,結果張銘神情不變,同樣施展遁術,兩者之間的距離不僅沒有被拉開,反而進一步的縮短。
呼吸之間交錯就是連續的數拳。
更讓靳兆陽絕望的是周圍的困症很強,絕對是達到了三階上品,他一時之間根本掙脫不開,還被政法束縛,逃都逃不開,被固定在了一個區域。
明明兩者之間的戰鬥手段在之前相差不多,但突然間落入這樣的場面,他逃都逃不開。
「我認輸,我認輸!」
他直接大叫,甚至於把手中的那一塊帶了一圈金色光華的幽冥令牌都丟出。
但張銘根本沒有停留片刻,整個人更是化為一道神光碾壓撲向於他。
而那一一塊金色的令牌在空中翻滾的瞬間驟然間噴出一道恐怖的血光。
血光覆蓋的區域陣法直接破裂,就連那有幽冥秘境布置而成的,特殊的靈藥園的空間都破裂了一大片。
張銘的心頭都是一跳,那以及絕對是達到了元嬰境界是一個元嬰老怪的一擊。
對他來說都能夠造成不小的傷害,只能說不愧是魔教之中的聖子,隨身攜帶的保命物品還是相當多的。
而張銘一拳轟擊而下,面前的血魔教聖子靳兆陽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破碎,仔細看去卻是一個木質的傀儡,而在遠處剛剛破開的那一個大洞之中。
一道血色的光華正拼命的沖向遠處,同時在拉開距離的時候,更是有一道又一道血色的鬼影,從其身上擺脫而出,直撲張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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