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來勢洶洶的攻擊,張銘微微吐氣,下一刻就化為無形的遁光,在間不容髮之間避開所有的攻擊,並且以恐怖的速度奔向對方。
而在這樣的時刻,那覆蓋更遠的區域,還有一重又一重的陣法光芒在閃耀。
那陣法的光芒極其有靈性的覆蓋這一片天地的所有角落。
落入其中的法術也好,生物也好,都好像落入到了沼澤之中,整體的速度都被拉慢。
原本以極快的遁術穿梭這一片天地的血魔中聖子就在這一重又一重的陣法束縛之中,速度越來越慢。
對方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周身的血光燃燒的越發的劇烈。
可毫無作用,張銘在這些年月的過程之中,陣法已經悄無聲息地跨入到了三階上品准四階的程度。
提前在此地布局,而且還是有四階靈脈的支持陣法的威能大的可怕。
這麼多年來張銘在百家學院之中可不是什麼也沒有干。
閉門造車不是他要做的事情,他和諸多同道之中的人都進行過相應的交流。
對於在外部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並且提前布置好相應的陣法,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儲物戒指之中提前儲備好了相當多早就已經克制好的陣盤,直接提前布置就可以。
困敵、殺敵、迷蹤……
陣法多的可怕,一重接一重,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對方的遁術緩慢的片刻就有一重又一重可怕的殺戮光芒從天而降覆蓋那一片區域。
其明明是範圍性的殺傷力量,可是在張銘精神念頭的控制之下,又能夠精準地覆蓋那一片區域,不波及其他的方向殺傷力在那一片區域達到了巔峰。
甚至於打擊都是接踵而至的,都妙到了毫顛。
其完全不是指覆蓋於血脈中的那一位聖子,他即將要逃離的方向完全都被覆蓋了。
要是被擊中的話絕對會重傷。
要是對方在這樣的時刻選擇逃亡的話,那會傷上加傷很有可能熬不過去,但如果停下來的話,就會被陣法完全的封鎖,沒有更多的機會了。
也只是猶豫的剎那,血魔宗聖子甚至就看到周圍被一重又一重的光芒完全覆蓋,那耀眼的光芒遮蓋了所有的區域。
他完全沒有了逃亡的機會,即便此時此刻他的遁術快的可怕。
但陣法可不跟你計較一二三四,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
除非能夠像剛才一樣再發揮出可怕的殺傷力,擊穿所有的屏障。
可是他身上攜帶的那樣的超規模的物品也只有一件,沒有更多。
血魔宗聖子又不是血魔宗宗子,身上不可能攜帶一大堆元嬰境界的大修士留下來的殺傷性物品。
張銘輕輕吐氣。
然後在血魔宗聖子駭然的目光之中,那光芒一處接一處的落下。
第一次,血魔宗聖子感覺到了絕望。
近身戰鬥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遠離對方的話,周圍又是一重接一重的陣法。
那難纏的程度並不比對方差,甚至要更高一些。
一重階一重的削弱性的法術,還有殺傷性的力量從陣法之中噴涌而出,一次又一次的削弱他,他就好像落入沼澤之中的蠻牛,空有一身的力量也施展不出來。
來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背一次又一次的削弱,甚至於他連戰鬥判斷都做不出來。
正常來說,宗門教導之中面對這種可怕的殺傷性力量,面對頂尖的陣法師,如果是能逃的話,要先逃出對方的攻擊範圍。
如果不能逃的話,要優先讓自身和陣法師貼身戰鬥。
在近升戰鬥之中把陣法師打死,畢竟陣法師通常都不擅長於近身搏鬥。
可現在對方煉體的修為比他強悍的多近身戰鬥根本打不過,而離遠了的話,陣法又把他吊起來打。
絕望之中血魔宗聖子一聲怒吼,渾身的血光都在噴涌。
他背後一桿血魔幡在這種激烈的時刻,驟然間閃耀起來,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光芒,可怕的毀滅性的力量在空中閃耀。
剎那之間,毀滅性的力量就轟天裂地。
張銘神色一變,但仍然不算慌亂,抬手的瞬間,他的身邊就有三重防護法陣的光芒亮起。
但即便是達到了三階上品的陣法,對於這一種法寶自曝一般的強大威力也不能夠阻擋太多,只能夠阻擋幾個瞬間。
對於同境界同級別的人物來說,這樣一輪攻擊足夠讓人受到重創,但對於張銘來說,有這短短的瞬間停留就已經足夠。
他的身上剎那之間燃起了一道血色的光芒,然後呼吸之間就跨越了數理的距離,而且沒有過多的停留,剎那之間又衝出去了數十里。
而原本的所在,他還能夠看到那裡亮起來了一個巨大的蘑菇雲。
恐怖的血色光芒覆蓋那一片區域,絕對算得上是恐怖絕倫。一切的物品在這個過程之中都被毀滅,不留下絲毫。
而張銘則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在遠遁的過程之中,他的軀體也受到了部分的傷勢,不過本身他的煉體就已經達到了三階上品,甚至是准四階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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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陣法的削弱,再加上他煉體的削弱,配合上他使用的染血遁術,基本上完全無傷的通過了這一段最為危險的距離。
停留在數十里之外,只是片刻,等到那無形而又恐怖的衝擊波覆蓋這一片區域,經過了這麼漫長的天地的吸收,到這裡之後,這種恐怖的衝擊波已經沒有辦法對張鳴造成多大的傷害,如同微風拂面。
然後遠遠的衝擊過去之後,張銘又慢悠悠的,不緊不慢的往內部走。
當然他這種不緊不慢,也只是相對於他來說,實際上速度仍然快得可怕。
眨眼之間他就來到了最深處的區域,出乎張銘的預料,原地居然還有神念波動。
十張破破爛爛的符寶環繞的最中心,血魔宗的那個聖子在內部神色委頓,氣息奄奄,見到張銘的時候如同見鬼。
而張銘見到之後,微微一笑,手中劍光一閃。
血魔宗聖子還想再說什麼,那劍光已經貫穿了他整個軀體,包括那一顆跳動的不朽金丹。
然後那劍光微微一震,其整個軀體就為之崩潰。
數十道符籙飛舞攢動,然後把那一粒不朽金丹封印鎮壓。
張銘抬手拿出一個癒合,然後把那金丹封印放入其中。
一尊結丹後期,並且結成了不朽金丹的宗門聖子就這麼徹底死去,沒有多少痕跡留下。
而張銘手中兩塊金色的令牌微微震動了一下。
屬於張銘的幽冥令牌,在這個時候多了一圈金光,上面有兩道金色的痕跡。
另一塊令牌在這個時候則是暗淡了下去。
「居然這麼智能嗎?連主人死了都能夠略有感應,不是說只能令牌不認人嗎?」
張銘略微好奇。
把那位血魔宗聖子手中的儲物戒指拿在手中,然後略微觀察了一下周圍。
原本靈草旺盛,到處都是靈植的區域,這個時候已經化為了一片荒蕪的大地,原本的區域甚至出現了一口巨大的湖泊,覆蓋方圓十里。
那是上品法寶自曝所造成的影響。
而原本留在此地的諸多陣盤基本上都已經崩裂,分解完全不堪大用。
張銘用神念探查,把在最遠處範圍覆蓋之內的的陣盤全都收集起來。
然後又把戰場稍微打掃一下,讓他人察覺不了此地太多的細節,沒有辦法辨別出當地的情況之後。
他仍然沒有離開,反而是用隱身術隱身直接停留在原地。
對他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區域。
發生如此規模恐怖的大戰,恐怕在這一片區域的秘境之中,只要有人能夠感應到,都會主動的過來。
同級別的對手一定會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也會想知道對手的具體情況。
低頭看了一眼令牌,令牌上方的紅光仍然在閃爍。
還在還標記各個人物的位置,不過由於張銘手中的令牌已經有兩道光芒閃耀。
這個時候張銘本身的位置不再向外播報,反倒是其他的八個人的位置都非常清楚和明確。
這就是幽冥魔尊被稱為魔尊的原因之一,強者通吃。
有強者得到了多塊令牌,然後讓自身的權限得到提升之後,就能夠知道所有人的位置,而其他人卻沒有辦法清楚地知道他的位置。
這是張銘剛才知道的,因此他才改變的目的沒有繼續往外奔跑。
而盤坐在原地,張銘則仔細的思考這一此的得失。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的實力已經不遜色於頂尖教派的傳承者,即便是他們門派之中的聖子與我也是處在伯仲之間……」
準確來說,殺傷對方不會讓自身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過張銘心頭還是略略有些警惕的。
「同境界之中,論實力的話,我不比他們差,甚至藉助陣法的話,提前布置好區域,能夠輕易的鎮壓他們。
需要擔心的是他們的防身手段,身為頂尖教派的聖子,自身身上都會有數件超越當前境界的法器……」
光是這一位血魔宗的聖子身上出現的令張明都有些眼紅的法器就有數件。
其中那一件替身傀儡幫他擋住了一次致命攻擊。
同時還有一招達到了元嬰境界的恐怖攻擊,若非張銘的陣法布置的過於優秀,讓對方攻擊失誤打在了陣法之上,憑藉此方式想要逃亡。
「這一擊若是打在我的身上的話,我需要調動多種後手,說不得會重傷,對我來說還是有很大威脅的……」
張銘心中暗暗警惕。
「不能夠小覷這些人物,而且逼到最危險的時候,這些人物自身的本命法寶也可以用來自爆,甚至於他們的金丹也可以用來自爆,這一輪的殺傷力,危險不遜色於元嬰境界初期修士的一擊……」
「我做的還是不夠,沒有在第一時間用出最強大最特殊的攻擊力讓對方死於非命……
不過我想要做到這一點也很難在那樣的法寶自曝之中,這一位都能夠活下來,防護相關的符寶用了差不多十件,都是從四階的元嬰真君身上使用的法寶烙印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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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物是真的不好打啊!」
張銘仔細的對自己做著總結。
對他來說這一輪還是有損傷的,起碼肉身有一定的損傷,大概需要調理半天,同時壽元方面因為用了燃血遁術。
並而且把燃血遁術在極短的時間內拉伸到跨越速十里的距離,消耗了足足一年半的壽元。
整體的損傷還不小的。
原本他的壽元大概能夠支持他活五百多年,現在都不足五百年了。
「還是得注意,得時刻保持警惕!」
張銘給自己的這一次行動做著總結。
「下次要拿令牌,不能夠再這麼莽了,得用其他懷柔一點的方式,不能夠把對方逼到極限。
不過若是面對魔道相關的人物,倒也不至於過於客氣,要出手的話直接出手,能殺就殺。」
張銘認真的做著總結。
「作戰方針整體不變,若是可以提前利用陣法方面的優勢布置好陣法,然後用陣法拉開距離,提前消耗對方……
這些強大的人物身上都帶有極其強大的寶物,用陣法進行攻擊,同時錯亂對方的神念,把他們身上那一種恐怖的元嬰境界的攻擊秘術和寶物誘惑使用出來,之後才可以進行下一步。
同時防禦方面也需要多點警惕,儘可能的提前消耗……」
「總體來說,這一次作戰大體完美驗證了我的實力,驗證了我多年以來的成果,非常合適,非常合理。」
張銘在心中感慨,而在這個時候遠處已經有流光在閃耀他感受。
這恐怖的衝擊波應該衝擊到了更遠的區域,有人捕捉到了這一片區域天地靈機的變化,主動沖了過來,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而張銘低頭,看到了他手中那一塊令牌上方有一層紅色的光芒在綻放。
但來到此地的紅色光芒不是一道而是兩道。
其彼此之間大概間隔了五十里,沒有直接碰面,而是在一個圈的兩邊,隔著這麼遠的區域觀察這一片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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