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傢伙因為並不是事件關聯者,只是一個知情人的身份。
所以組織反而並沒有相信他。
想來也是,這件事當時雖然被國安壓了下來,幾乎內部消化。
但畢竟參與的人眾多,五大家甚至各出了一位代表。
人多嘴雜,難免泄露當時的情況。
這『葫蘆娃』在組織的眼中,無非也就是一個聽過這件事相關八卦的人。
所謂的『苓』王身份也是一面之詞,就跟編了個故事似的。
他依舊沒辦法自證消息真實性。
況且,『苓』王受傷的就診記錄既然都被抹掉了。
組織又憑什麼相信他?
相當於這傢伙壓根拿不出來一絲證據,純純的空口白牙啊!
「組織都不信你,你有什麼資格證明你消息的真實性?」
「你」
『葫蘆娃』眼瞅著方墨不見兔子不撒鷹,這下徹底陷入了一陣惱火當中。
他焦急的在原地抓耳撓腮,最終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吧,那我就直說了,當時那個叛徒還沒來得及送出去資料,再加上他本身想要對資料進行二次核驗,確保『苓』王身份的真實性。」
「於是選擇了知情不報。」
「但是他有一個相戀多年的女朋友,他幾乎一切都跟他女朋友交代了,其實關於『苓』王的真實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站出來售賣,是因為我認識那個叛徒的女朋友。」
「並且我有十足的把握,證明他女朋友身份的真實性。」
說著說著,『葫蘆娃』激動道;
「這下該相信了吧?」
「只要你能夠結交到國安內的人。」m.??qú
「大概就能知道那個叛徒的名字和代號,他女朋友如今就跟那個叛徒的雙親在一起,消息的真偽性不需要再做驗證了吧?」
方墨這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葫蘆娃』。
的確是不用做驗證了!
而且這傢伙實際上,還變相解開了方墨心中不少的疑惑。
他忍不住暗自咂舌,怪不得當時『晚螢』去世之後,自己和楚子航前往京城的那一趟,原本還想藉機見一下『晚螢』的雙親,誰知道二老卻杳無音訊。
根據方墨看過簡訊內容的猜測,『晚螢』的雙親,大概率是不知道這傢伙在國安內裡應外合,還扮演了一個雙面無間道角色的形象。
那既然東窗事發,二老蒙在鼓裡,完全沒必要整這麼一出人間蒸發的戲碼啊!
一開始方墨還擔心過『晚螢』父母,會不會因為組織的關係被牽連報復。
現在方墨倒是想明白了。
雖然『晚螢』的親生父母並不知道這傢伙做的那些勾當,但他女朋友卻是知情人士。
在『晚螢』出事的第一時間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和危險,將他雙親轉移。
倒也是合情合理的操作。
「怎麼交易?」
下一刻,方墨便是衝著『葫蘆娃』淡淡道。
當然為了避免被一個局外人給宰一刀。
方墨還是裝模作樣的幽幽開口;
「事實上,不論你吹得再怎麼天花亂墜,我倒是並不清楚你消息來源的真實性,起碼我目前沒有和國安的人打過交道。」
「我只是對兩王一後的身份感到好奇而已。」
「所以我建議最好不要漫天要價。」
「畢竟,你的消息,組織都沒確認,這也說明它並沒有太大的可信度和價值。」
『葫蘆娃』眼瞅著一番宣傳,方墨總算是鬆了口。
還沒來得及激動剎那,青年便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方墨又不是冤大頭,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啊!
『葫蘆娃』咬咬牙,半晌之後才伸出一根手指頭。
方墨問道;
「一萬?」
啥!?
一萬???
『葫蘆娃』錯愕片刻,緊接著便是激動道;
「一百萬!」
「老子的意思是一百萬!」
「這消息難道還不值一百萬嗎?」
「你要是確認了真偽性,到時候就算是轉手賣給組織,都能賺一筆天文數字。」
「你覺得這消息會僅僅只值一萬而已嗎?」
「我報價一百萬都嫌少!」
搞笑!
方墨冷笑一聲。
「少他媽在這裡用小商小販的交易邏輯誆我。」
「如果這個消息真的值一百萬,你自己都已經想辦法從那『晚螢』女朋友口中套出來了。」
「何必還要拿來在交易日販賣?」
「這不正是說明,你也沒有把握從人家女朋友的嘴裡套出有用信息嗎?」
「更何況,你既然自己都沒做,想來還有另一個理由是因為擔心國安的威懾力吧?」
「兩王一後的真實身份敏感,真要成為了知情人,萬一消息泄露,說不定也是有命賺錢沒命花。」
「天知道你真的掌握了『苓』王身份信息之後,匯報給組織,對方會不會怕你管不住嘴直接給你殺人滅口了。」
「好好聊聊價格吧,如果你賣的是『苓』王身份信息,這東西的確價值百萬,甚至千萬,上億都不過分。」
「可是老闆,你貨不對板啊。」
方墨雙眼微眯;
「你賣的,只不過是一個線索。」
「這東西可不值錢!」
話剛說完,『葫蘆娃』便是垂頭喪氣認命似的點點頭,果然冤大頭不多,自己想要宰人大賺一筆的念頭可以抹掉了。
的確,自己賣的無非是一個線索罷了。
他的顧慮也正如方墨所言。
下一刻,他正欲鬆口。
不過就在這時,那『葫蘆娃』卻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猛地抬頭滿眼驚疑不定地看向方墨。
「等」
「等等!」
「誰告訴你的?」
「你怎麼知道,那傢伙在國安內的代號?我應該沒有提到過那個叛徒的代號才是」
嘩!
這話一出,方墨也是心神一顫。
日,嘴快了!
他心頭暗罵自己傻逼。
媽的,剛才快人快嘴,說錯話了!
是啊,這傢伙都是一直在用叛徒兩個字代替『晚螢』在龍組內的代號。
那方墨嘴上說著跟國安沒打過交道,結果卻輕描淡寫的報出了對方,在國安內的代號又是什麼情況?
要知道,雖然那一天的事情傳了出來。
但就算是五大家的知情人士無非也就是清楚,龍組內有了勾結外部的叛徒,最後被『崢』剷除了而已。
至於那個叛徒的身份,卻是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泄露。
這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生怕跟事件相關的人泄密。
那麼,問題就來了!
誠如此刻『葫蘆娃』所言。
方墨又是如何知道那位叛徒,在國安內真實身份的?
如此說來,唯有一種可能!
除非
一念至此,『葫蘆娃』便是驚呼出聲。
「你是國安」
不過聲音還沒落下,甚至不待方墨動手。
轟——
突然交易日的會場內,爆發了一陣槍響。
那一聲空靈的槍響,瞬間讓嘈雜的會場安靜了下來。
就連方墨都是頃刻間,被吸引注意力扭頭朝著左側看去。
他心中隱隱間有了猜測。
這槍聲,八成就是金石開二人。
果不其然!
隨著緊接著爆發的刺耳尖叫聲響起,方墨也是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一高一矮兩道人影。
二人手持槍械,硝煙味隱隱間還飄到了方墨這邊。
「都他媽給老子安靜!聽見了沒有?都他媽安靜!」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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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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